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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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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夜倾双眸眯了下,道:“狄谷主风采不减当年,久违了。”

    凤帝修又是扬眉一笑,好不潇洒俊逸,道:“哪里哪里,摄政王殿下步步高升,本谷主钦佩,哪里敢在摄政王面前担风采二字,论风采本谷主可不及摄政王多矣。”

    凤帝修言罢,夜倾眸光一沉,凤帝修这是明里暗里地在指他窃国呢,眸光一沉而定,夜倾又道:“这两日本王在中紫国的暗桩可没少受谷主照顾,谷主手段更甚当年,夜倾不敢承谷主赞。”

    凤帝修却是浅勾唇角,不甚在意地道:“本谷主寻药也遭摄政王多番阻碍,小小回敬,实也不敢受摄政王之赞。”

    这两人分明是有过节的,原来凤帝修这两日是跑去捣天乾国在中紫国的暗桩了。旖滟见两人对视间有股彻骨冷寒弥漫开来,不觉动了动身子,凤帝修便懒懒地甩了下马缰,道:“不是要比马戏技吗,我和滟滟今日奉陪到底,谁先?”

    凤帝修言罢,骄阳公主倒是一喜,本来已经丢尽颜面,如今却有这邪医谷主前来搅局,不管怎样,只要今日夜倾能和她同乘一骑,她的颜面也算拾回了一些。

    岂料骄阳公主这边一口长气尚未吐出,那边夜倾却蓦然一甩马缰掉转马头冲君卿洌道:“太子已经下场,本王怎可喧宾夺主。”

    夜倾言罢竟也不待君卿洌反应,一抖马缰便掉转了马头,随着他转身,他右手微微一动,那支被他握在掌心的箭羽灰飞烟灭,若沙尘流泻进风中,无踪无影。他这才抖动马缰,驰马往观礼台去了。

    君明珠没想到夜倾竟如此甩手而去,羞窘地双眼发红,咬着牙才没让羞辱的眼泪滚出眼眶,只是浑身都在颤抖着,叫旖滟怀疑她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而此刻还有一人和君明珠同病相怜,那个人便是坐在看台上的天香公主高雪莹,此刻她的绝美的面庞已经惨白一片,浑身无力地靠在了婢女的身上。双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下头同乘一骑的凤帝修和旖滟。她那美眸中满是不置信和不肯接受现实的惊惶之色。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便爱上了别的女人!

    相隔那么远,他便忍不住箭对夜倾,就是为了不让夜倾碰那个女人,那样浓烈的嫉意,那样强的占有性,那样肆无忌惮地宣扬那个女人的归属。这岂是做戏能有的,何况那人他根本就不会做戏,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叫他违逆本心。

    而且她瞧的清楚,他将那个女人抱进怀中,眼神是那样温柔如水,臂膀是那样坚定有力,他是真爱上那女人了!是真爱上了!

    高雪莹瞧的清楚,心中明了,可越是这样她便越不能容忍,越不能甘心。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明明心坚如铁,冷如冰,可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爱了,明明她识得他更早!

    她先前并不着急,就是因为认定了凤帝修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动情,根本无需担忧。可是没想到,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高雪莹抬手抚上心窝,咬牙盯向旖滟。

    几乎是她瞧过去的同时,旖滟便感受到了,她骤然扭头回视过去,对上高雪莹的目光,旖滟明眸一眯,眸心黑雾低沉。

    嫉恨,狠戾,毒辣,疯狂,除之后快……她从高雪莹含泪的双眼中轻易便瞧到了这些情绪,那样浓烈而不加掩饰!

    这个女人此刻,不,从来这个女人都是视自己为仇敌的,只怕在这天香公主心中自己已被看成了必除必死之人!

    旖滟想着蓦然眸光一闪,心间一片明了。不对!瞧这女人对凤帝修的心,如今心绪如此激荡,她虽面色惨白一片,可都不曾晕厥过去,当日在珍巧阁中,她又怎会因为瞧见婢女被自己下药突发癫痫便晕厥了过去呢?这女人那日是装的!她的心疾之症只怕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严重。

    可当日在珍巧阁她已经丢尽颜面,当众晕倒在地对这种高高在上的公主来说可是大不雅,大失礼之事,若是没有原因和目的这女人又怎么会舍弃形象晕倒在地呢?!

    是了,她是为了麻痹自己,当日自己回府遇到这一行刺客,自己怀疑了任何人,却独独未曾想到这个女人,还不正是因为瞧见这女人晕厥过去之故?!作为天乾国的公主,想必有摄政王夜倾步步做大的这个前车之鉴,高萤雪是很懂防范未然,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的。

    她如此在意凤帝修,为恐凤帝修对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深陷,高雪莹果断下手除掉自己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好个心狠手辣,阴狠歹毒的女人!她从未招惹于她,可她却屡屡为难,还狠下杀手,很好!

    旖滟正想着,凤帝修放在身侧的手臂却突然一紧环住了她的腰身,他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滟滟在看什么,一日夜未见可有念想于我?”

    旖滟闻声目光收回,却口气极为不爽地道:“你丫和那天香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帝修哪里能想到旖滟会杀气腾腾地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怔了一下,本能地瞧向那边观礼台,果然在那里瞧见了天香公主的身影。

    那边天香公主早也将盯向旖滟的目光落在了凤帝修身上,此刻见凤帝修望来,她双眸一亮,身子一颤,卷翘浓黑的睫毛震颤两下,泪珠儿无声滚落,一串串在骄阳下晶莹剔透地滑过白净无暇的绝色面庞,原就是楚楚动人,娇弱无双的面貌,映了这伤心泪痕,被洗的干净氤氲的眼眸,端的是惹人疼惜,融化铁石。

    可凤帝修的心显然比铁石要更硬千倍,他只淡淡扫了高雪莹一眼,确定旖滟是因她才恼了起来后,便收回了目光。他没能瞧见高雪莹先前瞧向旖滟那阴毒的目光,只看到了高雪莹凄切伤心的样子,故而再度低头瞧向怀中旖滟分明恼火异常的明艳脸蛋儿时,他便黑眸悠忽盛亮,若爆起烟火般锁着旖滟,无可抑制地笑出声来,道:“滟滟还不肯承认吃醋了,瞧瞧,明明就是嘛。你瞧,我便忍受不了别的男人多看滟滟一眼,更忍受不了他们碰触滟滟一下,方才我都恨不能一箭射穿夜倾的手!我就是这样爱吃醋,也只吃滟滟一人的醋。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乖,我又不会笑话你!”

    旖滟听凤帝修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这一番话,不由一愕,想到都是因为凤帝修才招惹来这些麻烦,如今这厮竟还给她洋洋得意,还在这里嬉皮笑脸,她双眸火焰一窜,抬头怒目盯向凤帝修。她这一瞧,撞入眼瞳的却是凤帝修满含笑意的俊面。

    他的脸上挂着愉悦而满足的笑意,素来清冷的眼中更是柔着潋滟的波光,那样幽深,那样明澈,那眼底一丝狂喜像明月照湖般微微晃着,那样干净纯粹的愉悦和欢喜,就这样毫不掩饰,明明白白地出现在一个本清冷深沉的人面上,便像是深湖雾散,云开雾散一般,叫人眼前跟着发亮,心扉跟着畅快。

    瞧着这样的凤帝修,旖滟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就要脱口而出的讥讽怒语就那样不自觉地吞咽了回去,只是闷声道:“我没有吃醋!哼,没有关系,这话可是你说的,这女人若是再招惹于我,我一个不小心将她怎么样了,到那时候你可莫来寻我晦气!”

    听闻旖滟的话,凤帝修双眸一眯,明显感受到了旖滟的怒气和杀气。高萤雪上次在珍巧阁中寻旖滟麻烦,旖滟还不曾如此,她如今这样……凤帝修也蓦然想到了旖滟遇刺之事,眸光陡然生出寒意来。只是瞬息他的注意力便又落到了旖滟的那句“没有吃醋上”。

    她这话说的肯定,可她这态度却和以往张牙舞爪相比要温和的多,故而便显得有些气短。见她如是,凤帝修明眸更亮,像是倒影了这碧空白云一般,明净如水。

    旖滟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地满身不自在,蓦然转过了头,耳边却响起凤帝修的轻笑声,他道:“滟滟啊,我和那什么公主真没什么,你要相信为夫的清白啊!不过……滟滟若是真不信,为夫也是可以让滟滟亲自验明此身的!”

    凤帝修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那后一句话分明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旖滟又非背着女戒长大,不知男女那回身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听不懂他话中意思。不由得她翻了个白眼,心道没有关系,清不清白的又不光说的是那档子事,更何况,男人又不像女人,哪里是能验明正身的。

    “男人又没那层膜,验不验又什么用。”

    “咳咳,咳咳……你这女人啊……”

    耳边突然响起凤帝修猛烈的咳声,接着是他饱含无奈,哭笑不得的声音,旖滟才赫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饶是她向来冷情镇定,听到凤帝修那声似哭似笑的低语,又感受到他紧紧贴在背上的火热胸膛,也不由一窘。她没有抬头,自是没能瞧见凤帝修因她那无心之话而微微泛起红色的耳根。

    两人同乘一骑自顾自,旁若无人的低语,上头观礼台上的众人只以为他们是在商量一会如何比试,可君卿洌就在几步开外,凭借着他的耳力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他握着马缰的双手已紧握,缰绳深深印进了掌心,见两人越发亲密,他蓦然一抖马缰,紫电飞奔两步,君卿洌弯腰便将君明珠抄起放在了马背上,沉声冲着凤帝修道:“既是比马戏之技,自是越热闹越有看头,还是一起来吧!”


063 苍鹰之舞,满座震惊

    凤帝修闻言勾唇一笑,揽着旖滟一派自得地瞧了眼君卿洌,还有他身前面色发白,已经一点战斗力也没的骄阳公主,几分懒散,几分猖狂的道:“太子倒是斗志昂扬,奈何却有个这样一个愚不可及,眼高于顶又不堪打击的妹妹,瞧她模样,这比试还有必要吗?”

    君卿洌清冷的面色因凤帝修讥诮的话而更见锋锐,而君明珠被凤帝修轻飘飘的眼眸扫过,只觉着他那目光似碎冰裂刃,竟是含着刻骨的沉冷,她平日里也是胆大包天,自命不凡,见过大场面的,可被凤帝修这一眼扫过,却不由得就打了个寒颤,便连他当面语出讥讽,她都不敢回上一句。
    君卿洌感受到身前君明珠身子一缩,暗道这个刁蛮妹妹外强中干,面上却是一派镇定沉肃,笑道:“有没有必要那是比过之后才好说的!谷主未免言之过早了些。”

    倒不是君卿洌向着君明珠和旖滟二人作对,君明珠到底是他的妹妹,是中紫国唯一的公主,如今又是国宴,万众瞩目,君明珠本已出尽洋相,丢尽颜面,可偏偏夜倾和凤帝修都做的滴水不露,即便是他和隆帝也无从指责,而旖滟更是从始至终不曾主动招惹君明珠。

    君明珠自作自受,可作为哥哥和太子,君卿洌于情与理却都不得不为君明珠善后,为皇室颜面着想。此刻他言罢,一甩马缰便率先冲了出去,低头冲身前的君明珠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想丢尽脸面便给本宫打起精神来,要父皇为你撑腰也得你自己争气让父皇有话可说才行!”

    君卿洌言罢,君明珠便是一震,旋即她双眸一戾,直起腰杆来,哑声道:“明珠谢太子皇兄提点。”

    说话间君卿洌蓦然驭马提速,马儿飞驰间,他右手甩开马缰,坐在他身前的君明珠已右手按着马头,突然纵身从马背上跃了起来,一脚在马脖上借力一点,她身姿若轻盈蝴蝶腾飞而起,在背驰的马上旋一番,腰际手上彩带飞扬,接着她右脚已踩在了君卿洌高高抬起的右掌上。

    此刻她右手撑着马头,右脚踩在君卿洌掌上,左脚和左手皆于悬空做翩飞起舞之状,随着奔驰的马儿,她似一只蝴蝶要随风而去,动作是那么的优美而惊险。登时便引得一阵的喝彩声,君明珠听在耳中,心中的情绪缓缓平复,先前的气势便又寻了回来,动作越发肆意张扬,舒展从容。

    这边旖滟和凤帝修却并不急于表现,只因旖滟根本就不知道这马戏技是什么。这两年马戏技虽在八国都极为流行,是贵族公子小姐们极为钟爱的一种竞技娱乐,但是本尊不得宠,根本就没有机会到马场这些地方参加这种贵公子小姐们的聚会。

    旖滟虽没见识过,但她对自己的马术一直很是自信,在前世她便极为爱马,还自己经营着一个马场。既君明珠提出要比试这个,她自然不会自爆其短,说自己不会。

    这会子她将君明珠和君卿洌的动作瞧在眼中,倒明白了。所谓的马戏技便是一男子一女子相互配合在奔驰的马背上起舞。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极为不容易的。在平地上男子托举女子跳舞已经是不容易之事,对两人的默契程度,女子的舞技等都有要求,更莫说是在奔驰的马背上做到此点了。

    首先这起舞的女子除了舞技过人外,更要胆大心细,并且要熟悉马儿奔驰的旋律步调,而这下头托举的男子瞧起来只要驾马便好,但却并非如此,他不仅要配合女子起舞,更得有超群惊人的骑术才行。女子起舞难免踩踏借力于马儿,且随着其动作,马儿定是要因烦扰躁动反抗的,男子要控制好马儿,这并不容易,而且一边控马,一边配合女子跳舞,这也是要强健过人的体魄的。

    这项技艺娱乐,又风流畅快,又有极高的观赏性和玩乐性,而且还能给贵女贵公子们提供一个正大光明亲近彼此的机会,也难怪会在八国间迅速地流行成风。

    凤帝修似知道旖滟对此不熟,一直未曾驱马,见旖滟一脸的若有所悟,凤帝修这才慢悠悠地抖了一下马缰,身下马儿哒哒地跑了两下,凤帝修扬眉,道:“怎样?”

    旖滟收回目光,却是瞥了眼座下被主人驱赶只懒洋洋跑了两步便又垂头啃草的马儿,道:“你这马叫什么?懒成这样的汗血宝马,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凤帝修听她答非所问,倒关注起自己的马儿来便知道这女人压根没将君明珠看在眼中,便扬唇而笑,眸中狡黠一闪,拍了拍马脖,道:“胭脂啊,这女人看不起你了呢,还不快给她瞧瞧你的威风。”

    凤帝修这马通身都是淡金色的马毛,唯马首正中一道新月形的皮毛乃是黝黑之色,方才它奔驰而来,金光笼罩,马首黑毛却仿若一道闪电,这样一匹雄健,有雷霆气势的宝马,居然名唤胭脂,简直就是牛嚼牡丹嘛。

    旖滟正无语,胭脂却突然长嘶一声,一甩脖子,一抖马腹,力量惊人,旖滟不防登时身子便向地上栽去,耳边响起凤帝修的轻笑声,在她坠落做出反应之前,他手臂一伸一个海底捞月,又将她带了回来。旖滟在马背上坐稳,胭脂甩着脖子又喷了两下响鼻,像是在抗议主人又将这女人弄上马背上。

    这马好通人性,也好大的气性,不过她喜欢,旖滟双眸发亮,忍不住俯下身子搂了搂马脖,在胭脂厌弃的挣扎下,加大力道轻抚它脖下鬃毛,柔声道:“我方才说错了,胭脂真是绝世好马,我很喜欢呢,胭脂有没意向换个主子啊,你若跟着我,以后我保准便是冬天都能叫你每日吃上最鲜美可口的草料。”

    见旖滟一眼看出胭脂是个吃货,还在他面前正大光明地诱拐他的坐骑,凤帝修一阵好笑。他们这边轻松,坐在看台上的众人却一阵议论。先前他们见旖滟射术了得,又见凤帝修所骑坐骑更是难得一见,便皆对他们的表演期待不已,岂料那边骄阳公主和君卿洌已先声夺人,这边凤帝修二人却是迟迟没有一点动静,非但如此,这会子旖滟还差点掉下马背,这叫他们不得不狐疑唏嘘起来。

    听到议论声,凤帝修却是一笑,道:“滟滟,你瞧人家都小看我们了,你看了这半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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