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攻的爱情故事玛丽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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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整个房间被阳光铺的满满当当,生机勃勃的因子在空气中跳跃从呼吸道窜入体中,精神为之一振,仵彦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之前几天仿佛梦一般地度过,仔细想想到了M市阴差阳错地发生那么多巧合事后才发觉有些蹊跷,可是不论如何事已至此,还是得向前走的。
餐桌上有方童买来的早饭,虽然已经放凉,但是吃在嘴里心里还是暖暖的。噙着一抹笑吃着早饭,仵彦想起自己包里还放着出差在M市买的礼物。距离方童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提早买好礼物还是因为在街上游荡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个东西就有了冲动买下来。这也算是去M市唯一的收获吧,多少不算白跑。如此安慰着自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尽管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实际上到了公司现实的冲击还是比想象要来的汹涌。同事的怒视和议论明显到连来办事的客户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仵彦。从大门口到办公室只需要五分钟,仵彦像平常一样直到站在秘书室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另一个人才脸色骤变。里面新任命的秘书注意到仵彦便主动过来打算解释一下,办公室门打开,仵彦怔愣地往前迈了一步胳膊便被从后面拽住,一个人影从身旁擦过,整个人被带进了办公室里。
“你先出去,关上门。”方童命令新秘书。
新秘书识趣地拿起电话薄快步走出去关好门,外面隔间纷纷露出头往秘书室瞧。
“我不是让你在家休假吗?”方童脸上带着微笑,温和地语气让仵彦稍微好受点。
不过问题却很意外,仵彦反问方童:“什么?”
方童叹口气,估计是没看到自己留的字条。现在公司的情况很危急,没多少时间跟仵彦详细解释,他的事情也很复杂,不希望仵彦有过多的负担和不必要的自我责难,方童用平常的语气对仵彦说:“我给你请过假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后勤保证。”
仵彦张嘴想说什么,可方童明显不打算回答其他问题,只能听话地点点头。
方童把仵彦送到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把人送上车看着车开走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是总裁专线。
“方经理,你应该明白包庇是没有用的。”
“你那些证据也只是指向型而不是确证型。”方童云淡风轻地回击。
“哦?”总裁别有深意地笑道:“方童,你终于露出马脚了。我差一点被你骗了。对你来说,改邪归正就这么难吗?我可不记得我教出来的孩子是这个样子。”
“我也不记得我的母亲是个如此顾家的女性。”
“方经理,公司的事故必须有人负责。”
“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仵彦。”
“哦?这么说你要挺身而出喽?”
“这个不用您担心,您还是好好反省在信息有误情况下草率做决策的行为吧~”
挂了内线电话,方童有些疲惫地捏捏鼻梁,辛苦许久的项目功亏一篑,甚至整个公司都面临严峻的考验。现在确实不是谈论个人感情的时候,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仵彦会做出出卖的事情,那些证据让自己也哑口无言,特别是仵彦失去联系的那三天自己心底动摇甚至产生了怀疑。连难过都顾不上只是坐在仵彦的房子里苦等,他相信仵彦不可能一走了之,幸好仵彦还是回来了。质问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自己是最了解仵彦的人之一,即使仵彦真的不小心泄露了机密,那必然是迫不得已,很可能是遭到威胁,而被威胁的条件里肯定也有自己的份,毕竟反观仵彦,他的弱点其实很少。所以,现在急需的不是找证据反驳辩护而是尽力弥补错误,扭转现在对方氏公司不利的情势,挽回声誉签下新合同从而重新运作起来。
“喂?”那头冷清的声音依旧。
“现在立刻回来。”
“嗯。”
如此干脆地答应反而让方童有些意外。
“我和胥思邈彻底结束了。”白肖也很干脆地揭示了答案。
“嗯。”方童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
“叮咚~”
门铃第一声响时,仵彦还以为是幻听,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想了很多事情,耳边还回荡着早晨去公司听到的议论。
“咚咚咚!”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女声喊道:“小彦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仵彦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到的人是方总裁,可是活泼的声音明显来自一位年轻女性。而来客也确实让人意外。
“不请我进去吗?”田然好笑地提示傻站在门口冲自己发呆的仵彦。
仵彦忙退后一步让人进屋,关上门后径直进入厨房给客人倒水。
“不用忙活,我们聊几句我就得走了。”田然靠在厨房门口,笑道:“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长痛不如短痛。”
仵彦握着倒好水的杯子回过神,看向田然,眼神躲闪。
“小彦,我从方妈妈那里听到你与她的一个协议。”
一句话,仵彦的脸色就煞白。
“弱者想要在这个世界存在只有两种形式,一个是变强一个是灭亡。”田然轻快地说着,“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给你两个选项。”
仵彦对上田然的视线。
“呵呵。”田然满意地笑出声,“对了,我看到你桌子上放着一个礼物盒。如果我没记错,方童的生日还有四十三天吧。”
仵彦僵直着身子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脑子空白一片。
“那么我们来说说交易吧~”
“我拒绝。”方童毫不犹豫地把钢笔扔到桌子上,微笑着说。
田然挑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你不喜欢?”
“不需要。”方童头微微歪着,脸上抱持着工作式微笑,“对我来说不需要的东西都是垃圾。”
“哦?”田然手指滑过桌面拿起钢笔晃了晃,“你确定你不喜欢我这份礼物?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童嘴角挑起冷哼了一声,无视钢笔落入纸篓中,打开门表示送客。
“方公子,你没必要死扛着。”田然临走前似不死心地劝道,“换一个经营方式并不代表卑躬屈膝,而是双赢。”
“我想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现在需要处理的问题不包含此项。”方童把田然送进电梯。
电梯门完全闭合前一瞬,田然歪头微微一笑。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我。”方总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冷笑道。
仵彦懦懦地说:“我想好了。”
“你应该先问我是否愿意听,”方总裁不屑地哼了一声。
仵彦握紧拳头鼓起勇气:“我承认那、那是我做的。”
话一出口,方总裁也是一愣。而仵彦脑子嗡嗡地响,有种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幻觉,满心的懊悔和挣扎。
“可是你负不起这个责。”方总裁反应过来,先是给了一个无情的打击。
仵彦的身子晃了晃,稳住心神,近乎自暴自弃地说:“您的条件我也答应。”
终于方总裁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眼睛一亮。这是愁云笼罩几天来第一次看到一点亮光,虽然此刻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可是解决了一块心病未尝不可。
“但、但是,我希望您不、不要放弃……”那个名字到了口边,嘴里已满是苦涩,话说不下去。对于自己在此刻软弱羞愧懊恼,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这个已经与你无关。”
仵彦僵住,怔了怔只能苦笑。
进了电梯手伸向摁键犹豫再三还是落在了8上,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大楼走得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方童当然早就离开公司,实际上为了拉生意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外面跑并没有回公司。
仵彦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向里望,视线又转到隔壁的秘书室,内心的苦涩难以言喻。
“你还想偷什么?”突然厉声质问在身后响起,仵彦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玻璃上眼前有一瞬昏花。
“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叫保安来把你撵出去。”往日的同事不复客气,冰冷的语言和无比厌恶的眼神表露无遗。
仵彦下意识就想解释:“我、我没,不是……”
同事立刻拿起手机打到了保卫室:“请立刻到八楼来,这里有个小偷。”
听到那个名词,仵彦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他很想告诉同事他真的不是小偷,他什么也没想做,他只是看看而已。
即使仵彦想挪动一步,可是头脚沉重地稍微一动身体就无法支撑全部重量。脑子里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想解释。往日同事防范地盯着仵彦。
仵彦混乱的思维在眼神扫过玻璃窗看到门口垃圾桶里的一瞬间定格。
那么熟悉,毕竟是亲手挑的,本来想亲手送出去的,实际上也送到那人手里了……
内心世界开始崩塌,仵彦从来没想过方童会怀疑他,即使他委曲求全承认是自己做的,内心也是怀抱着希望只要方童相信他,可是,真的就是那么巧合,往往最确定最后的一根稻草却最脆弱最致命的一根毒刺,把自尊和自信摧毁的彻底。
看到那根钢笔的第一眼,仵彦就觉得它和方童很配,简洁精致、笔体温和的曲线反射着银光柔中带刚。
看着服务员包装笔盒的时候,仵彦在脑子里一遍遍描摹着方童收到礼物时高兴的笑脸,甚至想歪了惹得自己脸红得一塌糊涂还引来服务员好奇的目光,付完钱拿了东西便仓皇逃出了笔店。
发现礼物不见时,心里忍不住惆怅或许是命中注定这个礼物送不到方童手中,就像这份感情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方童母亲允许一样……
也猜测礼物落在了哪里,或许在自己离开很久以后会被陌生人拾走,也可能被方童发现。不知道那时候他是否会想起自己,即使忘了起码这根笔曾凝结了自己最后一份感情。仵彦更希望的是,这根笔能够静静地躺在一个不被人发觉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变。
可现实是它以最残酷的方式出现,把最美好的憧憬和最后的哀求一齐粉碎。
田然说过:弱者要么变强,要么……
妈妈……
“小彦啊,你们公司没事吧?我一看到新闻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来了。”仵妈妈只要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啰嗦起儿子,“你也别难过,做生意嘛难免失败。特别是那些个外国企业都黑的呢,你们以后长个心眼小心点,哼,本来还觉得联美旗下的产品挺不错的,以后再也不买了!对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趁机休息一下了?反正出事儿也是上面顶着,你们这些平常被资本家剥削的底层员工就该努力抓着机会休息。多吃点好吃的,有营养的blablabla……”
嗓子撕裂般的疼痛,又干又涩,呼吸也卡在那里仿佛稍微一使劲儿就可能扯裂了声带,“哎,那个,啥啊,小彦,咳,妈其实很想问问啊,你和小童最近咋样了?老是忙得也得过日子啊,你看我跟你爸上课多辛苦啊,年轻那会儿一代课那基本上一个学期敢都不见一面。现在年轻人可不行啊,我前几天才看了电视上演的,就天津台那个叫啥来着的节目,里面就是调节情侣纠纷的,那分手的原因是千奇百怪。你和小童也不容易,来之不易才该珍惜,要真有什么问题别藏着掖着,特别是你这孩子内向木讷反应迟钝,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是傻呆傻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多休息blablabla……”
妈妈……
“喂?小彦,你怎么不说话啊?嫌我罗嗦了?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你们一忙忙得多久不和家里联系。我和你爸这不是快到期末就悠闲了嘛,对了,下个月是不是小童过生日啊?我们老两口去给你们做顿大餐吧?好好过过瘾~喂?小彦?”
情不自禁咬住下唇,脸上一片冰凉,眼泪滚落砸在腿上的感觉那么清晰,“喂喂?喂喂?嘿?老头你看咱家电话是不是坏了?”
“明天找后勤来看看好了…咔…嘟嘟嘟嘟嘟嘟……”
妈妈……
小时候绊倒磕伤时,妈妈会笑着摸摸小仵彦的头说:很快就不疼了,小男子汗。
妈妈……
额头顶着双腿的膝盖,身体被阵阵凉风抽打着,灼热的眼泪滴落很快渗入土中消失不见痕迹。想要寻求一丝安慰,可明明那么滚烫不可触及。攥着手机,仵彦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一口气压抑在胸口憋得生疼,嗓子那里好像卡了一片刀片只要气息流过就会颤动一刀一刀在脆弱的呼吸道上划出血痕,血顺着流下去,本来就空着的胃被浓重的腥味刺激地不断翻动。整个人头重脚轻找不到支点感觉不断往下坠落……
邻居的狗吠叫了半天,冷静下来显得特别的清晰,震耳欲聋。
循着年幼时的记忆倒了几班车来到老家的宅院,破败的房屋里曾经热闹的景象浮现眼前依稀就是昨日。一瞬间的成长,一瞬间的失去,一瞬间的破败,曾经在爷爷的病榻前哭得昏天黑地,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脸越来越苍白,呼吸机从滴滴声变成刺耳的长鸣,曾经蹲在奶奶的摇椅前仰头望着满头银丝的老人苍老的容颜和慈爱的笑容听着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故事慢慢睡着再醒过来,天黑了,起风了,有一丝凉意,于是关上门回身问:冷吗?怎么不把我叫醒。
请您再叫醒我一次吧,给我讲故事,这次我绝对不会睡着……
靠在冰凉的墙面上,空气中荡起灰尘扑了一脸呛着鼻子,呛出了眼泪。阴冷透过衣服深入肌肤及至骨髓,空荡的老屋,恍惚的回忆,有时候,得到比失去更痛苦。
当得到一段美好回忆的时候,必然是已经失去了这段快乐的时光……
“你他妈的把白肖藏哪里了!”胥思邈双眼恨不得喷出火来,揪住方童的衣领愤怒至极地吼道。
方童挑起嘴角要笑不笑,冷嘲热讽:“白肖那么大一个人我能藏得住?你个废物找不到人只会像畜生一样吠。”
一拳飞来,方童快速躲开,同时双手抓住对方的双臂抬起右腿狠狠一踢。胥思邈为了避开猛地推开方童向后倒了几步撞在墙上,气得牙齿咯嘣响。
很快方童再次扑向胥思邈,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到后来两个人都打红了眼,下手狠得好像仇人相见。
“你他妈疯了。”最后两个人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胥思邈冷不丁骂了一句。
方童闭上眼,把眼底的猩红遮盖起来,冷冷地回道:“我他妈已经气疯了。”
胥思邈斜眼瞟了方童一眼,难得对方没了那让人讨厌的微笑一脸冰寒倒也顺眼,问:“白肖到底在哪里了?”
方童再睁开眼,已经冷静下来,挂彩的脸上带着有些扭曲的微笑晃晃悠悠靠着墙站起身,整了下衣服,丢了一句“他说你俩彻底结束了。”不顾好友煞白的脸和愤怒的眼神拍拍屁股走了。
回到家全身疼痛地动弹不得,倒在床上起不来,下意识喊了声“仵彦,来伺候爷”就怔住,身上的疼痛越发深入骨髓。
自己是在忙得昏天黑地终于搞定一份合同回来以后才发现仵彦离开了,一声不吭地又走了。本来以为可能是出门买东西,干脆在他家坐着等,这一等直到天黑彻底也没听到半点动静,耐着性子想着像那晚一样,瞪着表听着咔咔声,指针距离那两个数字越来越近,希望越来越大,心脏好像要卡到嗓子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静静听着楼道里的动静。当秒针轻松滑过12,分针几不可闻地迈了一小格,失望重重砸进心坎里。
方童一直告诉自己三天,再耐心等三天。可是不用第三天,上班当天上午就听到属下议论知道了一周前晚上那件事,仵彦是被保安拖着丢出了公司大门,跟丢了魂似的离开不知去向。
那一刹那的怒火让方童差点失去理智,按耐住体内的暴力因子听完,恍惚取代了愤怒。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仵彦确实离开了。
打电话给仵彦的父母,一开口就发觉对方还蒙在鼓里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把所有仵彦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影,方童第一次感受到无力和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呆呆地站在仵彦房间里冲着墙发愣。
白肖接到方童的电话也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没有安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