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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都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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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已爱我不可自拔?
  我欢喜着,不觉已到了漯河畔大哥的将军府。二哥本带着我要去见大哥,管家却跑来道,“大世子说夜深,七郡主和二世子也累了,且先回房休息吧。”
  这正合我意,领了话我便直接回了桃苑。推开房门,磬儿正守着一盏如豆的灯昏昏欲睡的等我,见我进来,她登时醒了,急忙迎上来语气哀伤道,“郡主,您可要节哀顺变,千万别伤了身子。”
  我笑道,“你这是唱哪出戏?我又没缺爹少娘的,节哪门子哀顺哪门子变?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磬儿一听,悲伤渐重,“郡主,奴婢知您委屈,本该是太子妃,现在却成了景王妃……您就别强颜欢笑了,奴婢见了难受……”磬儿说着就快要哭出来,“大世子已经气得病了,您可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大哥气病了?我神色微诧。转而一想,也对,他本已认定太子妃是江东王府的囊中之物,如今落空,由极喜转极悲,真真容易气血攻心。不过大哥那样浴血沙场的强健之人就算再多呕几口血也绝出不了大问题。
  倒是眼前的磬儿,红着眼圈,显然已经哭过一回了。我不得不好言安慰几句,却没想到越说越发让磬儿哭得凶了。我禁不住头痛,为何她就不信我现在真的很高兴呢?
  不是强颜欢笑,是喜由心生。
  我喜欢景王,景王又为我跪了一夜乾坤宫,这是多么浪漫的求婚宣言。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就在此时,能得知钟爱之人也心系自己,岂会有悲伤?
  可是偏偏就没人能分享我此时的幸福喜悦。这才是我最大的悲哀。
  而我这悲哀渐渐便蔓延了整个帝都的王府,高官之所。甚至包括哥,不知何故,哥得知消息后,一直闷闷不乐。他似乎并不乐意我嫁给景王,但又碍于某些隐衷不便把话说明,或是觉得说了倒不如不说。
  而现在大约隐隐知道这事的人,谁人都为我扼腕叹息,不信我真心欢喜,甚至谣传我为此寻死。
  谣言听得多了,我也懒得再与人解释争辩,索性过了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
  这几日,景王请了左相做媒人来下文定,聘礼连送了数十车。大哥已沉稳如昔,只字不再提太子妃的事,只管为我筹备婚嫁事宜,打点父亲,母亲来帝都所需的寝居之物。

  今天,帝都城南有庙会,大哥想了想,便让二哥带我去逛逛,大概他怕我在桃苑里闷出病来。我让二哥去请哥一道前往,派去的人回话说,墨阳世子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去了趟宫里面,回来后又出去,不知去了何处。
  我只好跟大哥要了阎三,带着品严,磬儿随二哥去见识帝都的庙会。
  到时,迎神出巡已经结束,但乐舞百戏,诸般杂耍仍使庙会显得热闹非凡。我穿过涌动的人群,远远望去,目光尽头的福灵寺,善男信女云集,大约佛事活动仍在进行。
  我正欲去看看,这时品严忽然在我身旁低声道,“小师叔祖,有危险,冲着您来的。”
  我心一惊,四顾乱看了看,并无异常,小声喝斥,“呆子,别瞎说,满街的平民百姓,谁认得出我来,能有什么危险?”
  品严却是神色凝重,“小师叔祖,这股危险一直从将军府外跟到这里,弟子也是此时方能确定,它始终凝聚在您的周围。”

  第一卷 红尘泪 第二十四章 庙会夫人

  我又看了看,仍未觉察出周围有何异样,但见品严神色郑重,也重视了起来,让阎三格外警惕些。
  因为我想起了上次花魁大赛品严看出出尘姑娘中毒的事。我之后问他,他说他自小便能感觉到旁人察觉不到的危险气息,但不是对任何人都灵验,却似乎对我有效。
  我在天医宫中音幻术时,他就是循着感觉到的那股危险气息找到了我。而飘香楼我被挟持那次,他也觉察出了有人身处危险之中,只是不知是有人要行刺太子、景王和越王,误以为是出尘姑娘的中毒事件。
  出于谨慎,我也不去福灵寺了,那里人多容易被冲散。想来我们也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口干舌燥,干脆叫二哥挑间茶楼酒肆润润喉,歇歇脚。
  岂知这时临近晌午,茶楼酒肆皆已人满为患,要找个座并不容易。我们随二哥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其貌不扬的酒楼高价买到一个雅间,索性叫了酒水,点了菜。
  这个雅间,位于酒肆二楼,其实也就是相对而言“雅”了些。一面临街,以工艺粗糙的镂空窗相隔。一面为门,一面为木墙,墙上挂了几幅不知哪个街边小摊买来的廉价字画,墨色也已经灰旧。余下的一面是一块画着几只展翅雀鸟一枝横梅的长高屏风。屏风的另一边像也是一间相似的雅间,似有几个府衙差官酒足饭饱,醉意熏天,正要结帐。
  就听一人道,“兄弟几个,听好了。这些日子可得把招子放亮些。大爷在三爷那里吃了闷亏,肯定憋着一肚子火,哥几个要是再找不到空空公子的线索,当心大爷那里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人打了个酒嗝接话,“岑头儿,好不易今儿休息半日,哥几个出来喝酒,你尽说些……扫兴的屁事儿……干啥?哎,你们说那个什么鸟……郡主……就真是仙女下凡不成?竟连三爷……三爷那样的人……也红着眼跟大爷抢?”
  又一人借着酒劲嘻笑道,“什么鸟,鸟你个乌龟王八头,是百鸟郡主。老子听大爷身边的小德子公公说,那可是天上的仙女,能使唤百鸟,你小子就看一眼都会折寿个七儿八年的。还说,说……说她什么才什么世,反正就是连十一爷都被她给比下去了……大爷可欢喜的不得了……”
  我静听着这几人的谈话,言语中虽隐了身份,说的却是太子,景王与我,便示意众人不动声色,继续往下听。
  “欢喜?现如今还不是空欢喜一场,”又出来一人插话,停了停他接道,“不过没准儿三爷那里也是空欢喜了。”
  “哦?这怎么说?”嘻笑那人追问。
  最后这人故作神秘道,“你们都还不知吗?听说那个百鸟郡主不乐意嫁三爷,从宫里出来就抹了脖子,现如今也就吊着一口气了,谁知道她还撑不撑得到成亲那日。”
  “这可……当真?”打酒嗝那人凑上来问。
  “这当然……”
  正说着,那边似乎已经结帐完毕,几人彼此搀扶着,声音低了下去,流里流气,说说闹闹就走了。
  我正听得一脸怒意,二哥却追着我打趣道,“听了这许多日的谣言,你还为这话发怒?他没把你直接说‘死’,就算口下留德了。况且为兄我怎么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没瞧出咱王府的懒语儿是仙女下凡?你们说是不是。”
  哥说着看向阎三,品严和磬儿,想获得点儿群众响应。
  众人却不理他,我看了好笑,美目圆睁道,“二哥,你可得忧着点儿,没听那人说吗?看我一眼都得折寿个七八年,你这一下子看了我这么多眼,少说也要折寿个七八十年了。还不赶紧上山觅一块风水宝地……”
  二哥嘻道,“你没听过一物克一物么?你二哥我何许人也?风神俊逸,倜傥潇洒,本朝还有哪个堪与我比较?……”二哥说完见众人忍笑的反应,似乎又觉得话说得太满,接着补充道,“嗯,当然,楚王,景王与千度还……还能与我比较,但也只他三人了……”
  我笑了笑,继续语损二哥,两人便你来我往,胡扯乱说起来。庆幸大哥不在场,否则我与二哥的言词句句超了他的尺度,保不准他会气成啥样。
  闲聊中,酒菜端了上来。我便拉着磬儿,品严,阎三同坐而食。
  二哥风流惯了,一边下筷吃菜喝酒一边还唠叨,“要是能再叫个水灵灵的姑娘听上个小曲儿就更好了……”
  我停箸轻笑,“是啊,最好还是你那皮肤白皙滑嫩的出尘姑娘唱的小曲儿,肯定让你销魂。”
  二哥一听猛咳了两声,喝了杯酒润喉道,“我的好语儿,‘销魂’这字眼,你千金之躯,大家闺秀可胡说不得。要是让大哥听了非得把‘带坏你’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我还不去层皮?”
  “呵,你都能去找出尘‘销魂’了,我却还说不得这两字了?”我故意大声强调了一遍“销魂”,磬儿听了脸红着瞥了眼阎三,阎三与品严则故作低头苦吃。
  二哥咳得更重了,正要作势训斥我一番,此时一个酒肆伙计进来上菜,他只好装着埋头吃菜。酒肆伙计端着盘香气腾腾的煎炸鲈鱼走到我身旁,意欲将其放在我面前的空位上。我正在想,改明儿把我那时代的餐桌旋转盘在这地方推广推广,方便劳苦大众,免得上个菜还得伙计东跑西转。
  正此时,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的品严已猛推了我一把,我仰天跌倒,摔得七荤八素。等磬儿把我扶起,阎三与那上菜伙计已在雅间内对打开了,身形灵动迅捷。刺杀事件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二哥急急将我护在身后,镇定道,“阎三,留活口。”
  阎三得令,招式凌厉,杀气却去了大半,但那伙计却是招招狠毒,拼了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出去。眼见手下功夫斗不过阎三,那伙计把心一横,整个人撞向雅间的窗户。只听“咚”一声,如西瓜坠地般闷响,伙计已经摔出窗外。
  阎三驭剑箭一般飞身而出,我们赶至窗口外看,那伙计竟好死不死的砸中了街上一顶四人抬轿子。幸好他没把轿子砸穿,轻身滚落一旁爬起来就跑,阎三急忙追去。我们则迅速下楼出店,查看轿中人的情形。
  轿中人已被丫鬟搀扶出轿,娉婷身姿颇有些惊魂未定的轻颤。
  这是一名素面朝天的仙姿国色,眼含秋水,眉颦春山,美目黛眉间楚云晓雾缭绕不散,书一缕淡淡愁绪,谱一段幽远哀思,风情楚楚撩人心魂。但从发髻上看,她已嫁作人妇,脸色病态泛白。看气色,除了受到惊吓之外,这女人本身还有些问题,像是怀有身孕却胎位不稳。
  二哥一时看得呆了。我便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去酒肆善后。自己转身上前与女人搭话,安抚其惊魂。说话间我为这女人把了把脉,她的病情,掌握了八九分,这才顺手扶她进轿,小声问道,“夫人这一两日是否有少量出血,且血色浓黑,但无腹痛下坠之感?”
  女人一听惊问,“姑娘果真是大夫?”
  我淡笑接道,“夫人这两日已在服药,药方是南北沙参、玄参炭、淮山、生白芍、生地炭、藕节炭、仙鹤草、银花炭、旱莲草、化龙骨、乌贼骨、桑寄生、炒杜仲、炒桑叶各五钱,炒丹皮、麦冬各三钱三分,川连两钱,黄芩四钱,菟丝子、太子参各一两,生草一钱。我说的对吗?”
  女子怔住,“姑娘所说一点都不错。”
  我心想,能错吗?从你的症状与恢复状况看,用的是天医宫出来的大夫才开得出的保胎方子。
  于是接道,“为夫人开方子的大夫颇为高明,这方子对夫人近三个月的身孕而言是保胎妙方,寻常的郎中大夫开不出来。不过若是你能每日再吞服陈阿胶五钱,白芨粉二钱的话会更好。另外,夫人断药之后,可试着服用续断汤,以续断、茯苓、阿胶珠、桑寄生、白术各五钱,川芎、酒当归、炒香附各两钱,人参、炙甘草各一钱,生姜五片,用水煎服,每日一剂,其对调利血脉,止血安胎有奇效。我的话是对是错,夫人可回去相询为你开方的大夫。”
  女人满眼感激的看我,“多谢姑娘。”
  我宛尔一笑,“夫人不必感谢,先前本是家人鲁莽,追擒匪贼却让匪贼惊扰了夫人。我们自该赔礼道歉,敢问夫人府邸……”
  “不必了,”女人见我打听她的来历,紧声打断我的话,莹洁一笑,纯如白兔,“劳姑娘挂心了,我已无大碍。出门拜神还愿也久了,这就该回去,姑娘不必在意,告辞了。”
  我见这女人一听我问她来历就急着离开,也不再说什么,笑了笑,退开几步。女人轻声吩咐起轿,轿子便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二哥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突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他粗眉微蹙,轻声道,“这女人是景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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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红尘泪 第二十五章 临风君子

  我心中“咯噔”一下,像是忽然失落了什么,想抓却抓不住。心跳陡然快了起来,有些紧张,慌乱,不知所措。
  我转身问二哥,未觉声线已在颤抖,“你如何知她是景王府的人?”
  二哥并没看出我的异样,专注剖析道,“你就没留意她适才用的那方锦帕吗?那是咱王府去年年关上贡的‘南绣’。因皇后言明了封赏的主子,御衣制造院下了很长的单子,这批‘南绣’都是因人而绣。父王为求慎重,曾命我亲自督工,上京派送,我记得梅花图案的织锦该是配送给景王府的。”
  梅花?
  一幕幕画面在我脑海里回放,娉婷的女子俏立轿前时紧握在手中的那方锦帕,垂下的一角确是冷艳艳开了一朵孤红的梅花。
  我的心一紧,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抽痛。
  这带着点点忧云愁水的梅花夫人,会是景王的谁?又能是谁?
  不是王妃,不是侧妃,那么是侍妾么?
  或者,只是一个他爱的女人?所以才能拥有专门配送景王府的贡品?只是却没有华贵的身份而荣登王妃,侧妃之位?
  那么,景王真的爱她么?我暗自神伤……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会不爱呢?若笑,似摇碎繁天星辰,若哭,恰点醒梨花带雨……那么我呢?我在景王心中又是什么?又能是什么?
  他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我的心一点点揪紧,疑窦令我烦闷难耐,像被大石压住的弹簧,不甘心的收缩,拼命反弹却力不从心。
  这才惊觉,原来我是这般在意那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这般在意她手中拽着的那方绣梅的锦帕,她的存在突兀的像我心里横生的一根刺。我是个奇怪的爱情完美主义者,我要的夫君只能爱我一个。
  他可以曾经爱过别人,但在我之后,他需是只爱我的。这是我的坚持,也是我的骄傲,我的清高绝不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爱。
  我是追求完美的,但我不偏执。景王那样飘逸尔雅,淡泊高贵,逍遥洒脱,桀骜不羁的人,常年游历江湖,曾经必是有过几段情的,无论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所动,那都是我无力参与与改变的“昨天”。
  而我想要的是“今天”和“明天”的完美。
  我想我这几日,大概真是高兴过头了。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一生一世一双人……
  景王,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吗?
  我不敢想,也不敢问,甚至,有些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若无其事的跟着二哥回家,所以我并不想做何事去揭开那女人的真实身份。

  唯一想做的,只是以时间洗尽心中的彷徨与落寞。
  现在,心情一团遭就一团遭吧,也许待到平静之后我的思绪会清明起来,知道该何去何从。
  只不过这时候,平静越加显得弥足珍贵。
  自庙会回来的这天,我的心情不好。大哥为我的安全考虑,在桃苑加了几重侍卫。因为那日,阎三擒回来的酒肆伙计,在半路上已被人变成了一具尸体,而尸体上了无可追查的痕迹。大哥道,这是杀手组织的惯常做法,任务失败后也绝不留下任何线索。
  我无心理会这个,大哥自会操心。
  第二日,景王大概得知了我遇刺的消息,派人送来了好些宁神静气的东西。接着哥也来了,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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