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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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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林舒婉对两个婆子抬了下手。

  “是,大小姐,”两个婆子曲膝退出去。

  “画眉,”林舒婉转头吩咐画眉,“你到门外守着,别让人闯进来,也别让人在门外偷听。”

  “嗳,小姐。”

  画眉乖巧的点头,走出屋子,转身给林舒婉和包瑞红关上屋门。

  林舒婉走到包瑞红面前:“包姨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包瑞红嘴唇颤了颤,想说话,话没说出来,眼角突然涌出一股泪水。

  林舒婉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帕子,递给包瑞红:“慢慢说。”

  包瑞红没有可能林舒婉手里的帕子,通红的泪目盯着林舒婉,嘴唇颤得厉害,却终是开了口。

  “大小姐,你不愿把药材拿出来,不拿就是,何必要拿假药材来害人。”

  包瑞红指着林舒婉:“你害我宣儿,害我宣儿。”

  林舒婉震惊道:“明宣如何了?”

  “如何了?还能如何?咳血不止,比昨日还要不如,”包瑞红道,“我找了凌大夫过来,凌大夫虽不是太医,比不得路大夫,但也分得清药材的真假。他看了你给我的药,我向你求的是犀角,你给的却是牛角。”

  包瑞红指着林舒婉:“为何要用牛角代替犀角。牛角犀角差别巨大,犀角片是救命的药材,牛角却毫无用处。”

  她向后跌了一步,靠在墙上:“牛角片虽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少了犀角片,整幅药的药性就变了,可怜我宣儿,喝那药之后,咳血不停,双眼无神。”

  “凌大夫说,”包瑞红无力的放下手,“凌大夫说他已无能为力,不是今天夜里,就是明天晚上,连明天晚上都拖不到了。宣儿,才十三岁,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才十三岁。”

  林舒婉娥眉拧紧:“怎么会这样?”

  她说道:“包姨娘,此事我若说我毫不之情,你可相信?”

  林舒婉分析倒:“包姨娘,你想想,我同你是有约定的。我给你这两味药材,而你则在两日后帮我做证。我还要你两日后,为我作证呢,又怎么会那么傻,给你假药呢?假药就是假药,没有功效,而且极易被人发现,你发现之后,还会为我做证吗?定然不会。我没有你这个人证,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包瑞红迟疑道。

  “还有啊,包姨娘,”林舒婉接着说道,“牛角虽然常见,但是我娘的嫁妆里可没有这种普通的物件,北敬王府的别院里,自也不会存放这种普通的物件,你昨日才跟我说要这两味药材,我哪里有时间去准备牛角。千年沉香和犀角片都是你直接去别院取的。”

  包瑞红愣了愣,刚才她见林明宣咳血,凌大夫又说他药石无医,包瑞红未及细想,红着眼就直接冲过来了。

  现在,她听林舒婉这么一分析,便发觉其中的不对劲,她昨天拿着林舒婉的信去了北敬王府的别院,找护卫讨要药材。护卫不知道真假,便由其中一个护卫去北敬王府请示北敬王。

  不多一会儿之后,那护卫回来,说信是真的,便开了库房的门,带着她进了库房。

  她亲眼见到那护卫在库房中,按照标签,分别从两个屉子里取出了这两味药材。

  是呀,她是昨天求了林舒婉之后,便直接去别院库房取药材的,林舒婉怎么可能提前在屉子里准备了假药?

  “那这药怎么会是假的?”包瑞红问道。

  “要么,这犀角片从林府送到别院的时候,就是假的,”林舒婉顿了顿,幽幽的说道,“要么,是你把药取回相府之后,被人调了包。”

  包瑞红站直,从无力靠墙的状态,噌一下绷的笔直:“是她,一定是她,她一向容不下宣儿,想他早些死。”

  包瑞红咬着牙说道:“好个林窦氏,她一定是知道我从你这儿拿到这两味药材,就让人换了药材,我去找她,我跟她拼命去。”

  包瑞红通红着眼,就要往屋门冲。

  “等等,”林舒婉在她身后大喊,“你去了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救明宣?”

  包瑞红脚步一止,转过身,双目透出微弱的希望:“救明宣,明宣还有得救吗?”

  “包姨娘,你就这么去找她,有什么用,谁会信你,”林舒婉道,“如果真的如你虽说,你拿回了犀角之后,她再将犀角换成牛角,那她不仅针对你,怕也是顺手陷害了我。你这么去,说是她换的药,是她捣的鬼,她会认吗?空口白话,又有谁会信?

  明宣突然病重,你心里着急,我自是明白的。

  但是,包姨娘,你是个明白人,其中关节,你仔细想想便应该想得明白。”

  林舒婉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些喘,她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至于明宣,还能不救,包姨娘,你若是信我,可否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出去一下,过一会儿再回复你。”

  她说罢,便看着包瑞红的眼睛,等着她的答复。

  包瑞红盯着林舒婉看了几息,终于点头道:“好,我信大小姐这一次。”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林舒婉道。

  林舒婉出了屋子,对门口站着的画眉道:“画眉,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屋子里的包姨娘,让她不要乱走,让她一定等我回来。”

  “是,小姐,婢子知道了,”画眉道。

  林舒婉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走进假山山洞。

  “你来了,”林舒婉一进山洞,薛佑琛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带着不明显的回声,分外好听,“你再不来,我要出去找你了。”

  林舒婉歉意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无妨,我只是怕你出了什么事,这林相府是个是非之地,”薛佑琛道。

  林舒婉一叹,可不就是个是非之:“正要的来时候,被耽搁了。”

  “我正要去寻你,你正巧来了,”薛佑琛道,“那孙全福,已答应为你作证,作伪证。”

  “他答应了?”林舒婉抬眉。

  “恩,略施了些手段,他便答应了,”薛佑琛道。

  “侯爷,我原本打算两日后,我舅舅再到侯府来时,再让这个孙全福为我作证的,不过现在事情有了变化,”林舒婉说道,“恐怕今晚,就要这孙全福出来做证了。”

  “孙全福已经应下,便随时都可以出来作证,”薛佑琛道,“你不必担心。见你神色不定,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第59章 究竟和谁私通

  自从被带回相府之后;林舒婉已经请薛佑琛帮了不止一次忙;人情也欠了不止一份。

  现下,她又有事要请薛佑琛帮忙,她欠的人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她还得请他帮忙。

  “侯爷;您能否请到名医?”林舒婉问。

  “你身子不好?”薛佑琛低沉的声音如温泉敲金石,透着关切。

  “不是我;”林舒婉摇头之后;便把她和包姨娘的交易,以及包姨娘取了两味药材以后;林明宣病情加重,危在旦夕的事情,一一告诉薛佑琛。

  薛佑琛道:“若我所料不错,林相这个续弦是想一石二鸟;害了庶子,再嫁祸给你。”

  “也好;事关人命,又与你有关,我去找个大夫,”薛佑琛道,“我恰巧和一位名医交情不错;我立刻就去喊他到相府来,但愿能赶得上。”

  “好,”林舒婉点头;“另外,我还想请侯爷想法子通知我舅舅,请他尽快赶到林相府。”

  “好,”薛佑琛道,“我想法子知会裴展充,此事不难。”

  林舒婉抬头:“谢谢你。”帮她良多。

  薛佑琛突然低下头,他高挺的鼻尖对着她的。

  山洞本就逼仄,两人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寸距离。

  他的气息,有力而温柔,拂到林舒婉脸上,让她觉得脸有些发烫。

  薛佑琛低头凝视林舒婉,她轻细的呼吸带着幽香渐渐将他包围,香气极淡,若有若无,带着甜意,幽幽的,沁入人的肺腑。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因为这渗入身体的香气而热起来。

  离得太近。

  心头有些燥意,薛佑琛喉结上下翻滚:“你日后再谢也不迟。”

  林舒婉脸上发烫,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忍不住头往后仰,想里他的鼻尖远一些。

  “咚,”她的脑袋后就是山壁,林舒婉向后一仰,后脑便撞到山壁的石头上。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只有眼前人微敛的眉心。

  林舒婉意识到怎么回事,连忙站直身子:“侯爷,你的手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往后仰?怕我唐突你?”薛佑琛把手从林舒婉的脑后移出来:“这石壁凹凸不平,十分坚硬,你突然往后倒,后脑撞到石壁的话,就是不流血也要长乌青。”

  “谢谢你帮我用手挡,”林舒婉垂下眸,翘长的睫毛在空中颤了颤。

  “不必客气,”薛佑琛道。

  “你手背擦破了皮,”林舒婉道,“需要处理一下,你还随身带着伤药吗?”自从上次,薛佑琛从凉棚里把林舒婉救下之后,林舒婉便知道他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

  薛佑琛眉心松开,凤眼露出几许笑意,常年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也有上翘的趋势:“带了,那就有劳了。”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舒婉。

  条件有限,没办法清洗伤口,林舒婉便打开瓷瓶,将其中药粉洒在薛佑琛手背的伤口上。

  薛佑琛一瞬不瞬看着她认真为她上药的小模样。

  很快,手背上的擦伤处都洒上了药粉。

  “好了,”林舒婉道。

  “那我这就走了,我尽快带大夫过来,”薛佑琛道。

  “恩,”林舒婉道,“路上小心着些。”

  薛佑琛转身,终于勾唇微笑,每次来林相府看她,他最喜欢听的就是她这就路上一小心。

  他撵了撵手指,方才她为他上药时,就是一手按在手指的这处,另一手上药的。

  他手指这处似乎还留有她温热的体温。

  ——

  少时,裴展充来到林相府。

  为什么要在快入夜的时候,到林相府拜访?他也不知道。

  方才,他刚吃好晚饭,正在考教子女功课,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南阳侯府的老管家拿了南阳侯的名帖,来跟北敬王传句南阳侯的口信。

  南阳侯位高权重,深得帝心,裴展充也是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这老管家是拿了名帖的,名帖代表南阳侯本人,有正式的意思。

  只是这大晚上的,南阳侯要跟他说什么?

  北敬王心里奇怪,命人将南阳侯府的老管家带到眼前。

  薛荣贵站在屋子中央,给裴展充行礼:“侯爷说,有急事请王爷立刻到林相府一聚。”

  ——

  裴展充人已经到林相府了,他依旧没想明白,南阳侯请他这个北敬王到林相府一聚,算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敬重南阳侯,可是跟他不是很熟悉。

  至于,他跟林相,若没有裴明珠这层关系,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就算到现在,他和林庭训也不是很熟稔。

  说起他同南阳侯府以及林相府的关系,那就是,林舒婉是他的外甥女,也是林庭训的嫡长女,还是南阳侯的前未婚妻。

  可是南阳侯请自己前未婚妻的舅舅,到前未婚期的娘家一聚,这是什么意思?

  裴展充心道,莫非真的是因为舒婉?

  裴展充对林舒婉既有喜欢,又有心疼,一想到南阳侯请他林相府一聚,可能是因为林舒婉,他就不再犹豫。

  马上去就马上去,万一林舒婉真的有事呢?

  ——

  裴展充的突然到访,让林庭训也吃了一惊。不是说好过两日再来的,这才过了一日怎地就又来了?

  不管如何,既然北敬王人都来了,那就携夫人林窦氏一起去接待裴展充。

  “王爷,本以为您过两日才来,不想您今晚又来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林庭训说道,“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王爷请坐。”

  裴展充一听,心中越发狐疑,他收到南阳侯的口信到林相府来,可到林相府一看,根本没有南阳侯的影子,而林庭训对他的突然到访十分吃惊,显然事先是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南阳侯在故意戏弄他。

  裴展充想想薛佑琛那张严肃的几近刻板的脸……不会,薛佑琛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他思索片刻,决定先按下心中疑惑,先看看情况,静观其变。

  “无妨,无妨,”裴展充道,“昨儿我见了舒婉,回府之后,便一直思念亡姐。家姐早逝,但是家姐的血脉还在这世上。舒婉我是我外甥女,我应该多关心关心她,今晚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她。”

  “原来如此,”林庭训道,“王爷念着舒婉,是舒婉这个当外甥女的福气。”

  “说起来,今天舒婉那儿也挺忙的,”林窦氏说道,“绣娘给她量尺寸。新来的丫环婆子,需要她安排,还有一些摆设布置,也要她安排。还有啊,她的贴身丫环画眉也回到她旁边了,这主仆二人感情一向好,几日不见,少不得要说一会儿话。”

  林窦氏乐呵呵的接着道:“这么一天下来,舒婉啊,也是颇为辛苦。”

  林窦氏明面儿上说的是林舒婉辛苦,但就这么点事情,又辛苦到哪路去?实际上,她是在说明,她答应的该给林舒婉的东西,都已经给了。

  “恩,好,”裴展充颔首道,“那月钱给了吗?”

  林窦氏咬着银牙道:“本来打算明儿给她,倒是没料到王爷今晚就来了。王爷您放心,十两银子一匹的妆花缎,都给舒婉做衣裳了,还会克扣她的月钱不成?”

  这回,这月钱倒真不是林窦氏有心克扣的,她一直忙着安排换林明轩的药,才一时疏忽,忘了给林舒婉月钱。

  “好,”裴展充应道。

  “王爷,您先喝口茶,”林窦氏继续招呼道,“我派个婆子去把舒婉喊来。”

  “好,有劳林夫人了,”裴展充说道。

  ——

  另一头,林舒婉别了薛佑琛以后,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包瑞红正坐在圆桌边,一边哭着,一边焦急的盯着屋门,直到看到屋门打开,她便倏地站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包瑞红身形不稳,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包姨娘,我回来了,”林舒婉道。

  包瑞红动了下唇,想问又不敢问,怕问了之后,得到一个让人失望的回答,浇灭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您刚才说的,宣儿,宣儿他……”

  林舒婉点点头:“包姨娘,别太担心了,若是不出意外,一会儿会有名医给明宣诊治。”

  “真的?会有名医到府里来?小姐没有诓我?您从哪里请来的名医?”包瑞红惊讶道。

  “是真的,至于我吃从哪里请来的名医,你就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林舒婉问道。

  “好,我不问也不想,只要有名医过来,给宣儿瞧病,我什么都依着小姐。名医什么时候来啊?”

  “今晚就来,”林舒婉道。

  包瑞红长长出了一口气,又迟疑问道:“大小姐,宣儿真的有救吗?”

  “包姨娘,到现在我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相信明宣吉人自有天相,”林舒婉只能这样安慰包姨娘。

  “包姨娘,我打算现在去见我爹,”林舒婉道,“刚才,包姨娘要去找我母亲要个说法,还说要跟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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