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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绣色可餐-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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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喜欢美人,也只喜欢极品,面前这个男人,却不是他钟情的类型,太过奸诈狡猾,一开始便满腹心机。
  而隼钦宁面前的人不是大半年未曾出现在楚瑜和琴笙面前的宫少宸又是谁。
  此刻听得隼钦宁这么说话,他便懒洋洋地叹了一声:“啧啧,隼钦宁,你觉得本少主是妖艳的贱货,难道那你圆帐里的就是一朵纯洁的冰原白莲花不成?”
  他早些时候听过那小女郎在说起南芝菁事情的时候,说过些新奇有趣的词,当时他就觉得颇为形象,如今便信手拈来打了个比方,倒是真是嘴上百无禁忌。
  “你房间里那才是正儿八经的白莲花,绿茶……什么来着。”他想了想,弹了下手指,一脸轻蔑地道:“绿茶婊!”
  隼钦宁原本见他提起琴笙就心情烦躁,他的汉话是比隼摩尔要好些,但此刻哪里耐烦听他在那里说这些自己完全听不明白的词儿。
  他心浮气躁,抬腿梭然一踢自己面前装水的瓦瓮,但见那瓦瓮就朝着宫少宸砸了过去。
  “你可以滚了,不管你怎么说,本王都绝不会动白,若是你还想威胁本王将白的身份泄露出去,仔细本王让你走不出赫金,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本王的本事!”
  白的身份不光是如今的琴家三爷,最重要的是他是曾经的——魔神之鞭,那个让赫金人恨不能寝其皮肉的天鹰大营骠骑少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骠骑少将与天鹰大营被埋在永冻原上,而他是巫王,又从冰原上将白带了回来,十有**会被人认为他用了巫术将被封印的骠骑少将复活。
  其实当初,他自己第一眼看见白的时候,都震了震,总疑心他真的在永冻原的冰雪里沉睡了十年方醒,不知是人,还是鬼。
  若是让人知道了白的身份,他这里必将迎来一场风暴,不说别的,他的那些部族都要造反。
  宫少宸轻笑了一声,足尖一踢,凌空竟似蹴鞠一般接住了那瓦瓮,那瓦瓮在他的足尖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落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
  “殿下何必恼羞成怒,你我当初约定,你要他性命,我替你摆平你那弟弟,如今你见色起意,不舍得杀他,难道我还说不得几句话,何况本少主现在既来,就是来帮你得到你那朵白莲花的,莫要不识好人心!”
  此言一出,隼摩尔立刻眯起了眸子,上下打量了一回宫少宸,随后冷笑了一声:“不识好人心,你?”
  虽然,他也觉得白就像永冻原上的白雪莲,但是从宫少宸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听着充满了讽刺感。
  他很难相信宫少宸这个男人。
  毕竟在他选择留下白之后,这个男人就连番来信,信里分明已经是恼羞成怒,威胁他若是不除掉白,就将白的身份曝光,让他在赫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是自然,怎么不相信?”宫少宸慵懒地笑了起来,拨动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对隼钦宁露出一笑,风流倜傥,友好非常:“你我相识多年,辉夜姬的本事还是跟你学的,你既动了心,我又劝服不了,可不是得圆了你的那点小心思?”
  他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诡魅的光来。
  “要知道,你看上的那白莲花,可不是寻常人物,你如今的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宫二狗摇晃着狐狸尾巴,妩媚一笑:人生多风雨,姑娘们,姐姐们,想念我了吗?想念我了,怎么能木有票儿呢~二货说,8点前1000票有万更哟,但没有到也会有二更的哟~

☆、第二十九章 谁更龌蹉 二更

  隼钦宁怒气冲冲地甩了帘子出来,一眼看见边正冲着自己笑嘻嘻的猫眼少年,只觉得他笑得让人渗得慌。.。
  他略蹙了眉,冷嗤一声:“把他们看好了,不许出圆帐一步!”
  他身边的巫师和侍卫们团团地将宫少司等人都围住了,宫少司倒是也不着急,只笑嘻嘻地转身就进了帐内。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满地狼藉,便轻笑了一声:“哎呀,看起来哥哥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怎么,闹翻了?”
  或者说,从隼钦宁对琴三爷心里起了意的那日,他们就闹翻了。
  宫少宸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躺进了那些软枕里:“他既然不信本少主,就让他再去碰碰钉子,随便罢。”
  宫少司走近了宫少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了下他略显苍白的脸孔,伸手就去摸他腰上的玉带:“那位爷允了哥哥过来漠北,还给了咱们那么大的方便,可不是为了得个‘随便’的答案。”
  “那又如何,只不过我们和他的目标相同,合伙为同谋罢了。”宫少宸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躺进了软枕之间,双手垫着自己的后脑,任由他动作,仿佛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般。
  “我们和他有交易。”宫少司看了宫少宸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岛上的那些老东西们要做本少主的主,难不成那非亲非故的老头儿也还能做本少主的主么?”宫少宸闭上眼,莫测地轻勾了唇角,那风流的笑容里却隐了一种诡异的戾气。
  宫少司没有再和宫少宸多言,只熟练地一颗颗地脱了他衣裳上的盘扣,随后掀开了他衣衫的下摆,露出一片精瘦,肌理清晰的性感腹部和……
  上面刚刚长出鲜嫩肉牙的伤痕。
  “啧,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长好,思春的小姐姐的匕首上也不知抹了什么毒,这般厉害,养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药,这伤反反复复地腐烂,如今才勉强愈合,她可真是恨毒了你呢。”宫少司伸看了看那伤痕,肆无忌惮地笑着伸手去摸了摸那伤口上嫩肉。
  伤口初愈合,娇嫩的肉芽正是最敏感的地方,这么一碰,也不知是痛还是麻痒,宫少宸微微皱眉,眯了下他的丹凤眼,目光微沉,有些讥诮地嗤了一声:“呵,可本少主到底没有死。”
  宫少司看着他那模样,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是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只瓶子出来,往他的伤口上倒了些里面的药露出来,给他抹匀了。
  宫少宸躺在软枕间静静地看着帐子顶上坠下来一盏油灯,腹部的伤口一阵麻、一阵痒、一阵痛、一阵酥,一直蔓到心里去。
  就仿佛那个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一样。
  她恨不得他死……么?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对小姐姐做了什么,你要么就早点下手,趁着琴三爷没开窍的时候,在蜀中的破林子里就得了她的人和心去,别再回蜀中了;要么就干脆放手,当初你总想着算计她好从琴三爷身上谋藏海图的时候没下手,后来又那样子不择手段地对她,总想着藏海图也要,人也要的两得,这世上啊……。”
  宫少司一边替宫少宸上药,一边忽然讥诮地轻笑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宫少宸听得他说话,才发现自己方才无意识地将心底的话给问了出来。
  他脸色梭然阴沉了下去:“世间既然没有双全法,琴笙又凭什么得了一切?!”
  宫少司看了眼宫少宸,见他容貌在有些昏暗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森冷,却也丝毫不畏惧地扯了扯唇角,收起了手上的瓷药物瓶:“凭什么?就凭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能为小姐姐舍了一切,你能吗,哥哥?”
  宫少宸看着他,瞳里闪过幽寒暗沉的色泽,忽然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个温柔惑人的笑,很是感慨的样子:“小司,你真是长大了呢。”
  宫少司看向他,但见那笑容,忽然有些失神。
  却不想下一刻,忽然宫少宸长腿一伸,蓦然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看着宫少司‘哐当’一声被踢飞,撞倒在隼摩尔大帐里堆着的各种东西上,半天爬不起来。
  宫少宸方才慢条斯理地也坐了起来,轻蔑地睨着宫少司:“说什么大道理,真当人不知道你那龌蹉的心思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在本少主面前放肆。”
  宫少司扶住肩膀,只觉得那里一阵剧痛,就算骨头没有断裂,只怕也好些天抬不起手来。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扶住自己肩膀的手略略收了收,抬起大大的猫眼,一副天真到近乎挑衅的模样:“哦,我只知道哥哥要对小姐姐做的事儿难怪她要杀你,至于我自己有什么龌蹉心思呢,不如哥哥你点出来?”
  宫少宸讥诮地扫了他一眼,冷酷讥诮地开口:“滚出去,别脏了本少主的眼。”
  宫少司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自己的肩爬了起来,踉跄却利落地爬了起来离开帐篷。
  他出了帐篷,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边的巫师看着少年那瘦弱又带着些沮丧的样子,眼里闪过轻蔑的光,抬脚就朝着少年膝盖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却不想,他才起脚,少年身形却忽然同时抬起脚来,与对方的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擦”骨碎声,那巫师脸色煞白,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腿就向前倒了过去:“啊——我的腿!”
  他尚且未及动作,就感觉少年的手在自己面前一晃,就被捏住了咽喉,他即刻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捏住了喉咙的鸟,所有的尖叫声都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嗬……嗬……。”他喘了两声,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
  宫少司手腕轻转,随后一松手,就见他手上的巫师脸色涨红僵硬地倒了下去,两眼暴突,唇间流血地痉挛了几下,再不动弹。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那巫师竟死了。
  宫少司似觉得心里舒坦多了,看了下自己手上染的血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大眼笑嘻嘻地扫了一圈周围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和巫师们,很是无辜的模样:“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呢。”
  ……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整片王庭的草原都陷入了夜色里。
  篝火升了起来,一阵阵的晚饭香气从许多圆帐前飘散开来,不知哪个赫金牧民吹响的悠远的羌笛声也荡漾在夜色里。
  楚瑜蹲在篝火前,往火里添了些柴火,看着跳跃的篝火,轻叹了一声。
  “想三爷呢?”霍三娘忽然走到了她身边也蹲了下来。
  楚瑜轻抽了抽鼻尖,抬手托着腮,专注地看着那篝火:“嗯。”
  她顿了顿,又蹙了眉:“金曜他们遇上草原黑风了,行程有些迟滞,可能还得等个几天才能到。”
  她知道霍三娘虽然脸上看着对火曜冷淡到冷酷,可是三娘的心中是有着火曜的。
  霍三娘的娃娃脸一僵,略眯了下碧绿的眸子,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嗯,但是就算他们来了,三爷若不愿离开,只怕也是无用。”
  两人一时间都无话,各带了心事一边听着那似带着几分哀伤飘渺的牧笛声,一边看着那篝火跳跃。
  笛声悠远而深沉,哀伤得让人难以忍受,楚瑜眼前忽然有些恍惚,眼神有些迷离地慢慢抬起手,四处摸索了起来,随后也不知摸索到了什么,便握在手里举了起来,然后……
  楚瑜一晃神,忽然清醒了过来。
  “小鱼!”霍三娘一脸铁青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怎么了?”楚瑜愣了愣,待看清楚了自己动作,脸上也是一寒。
  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一个篝火里柴火未曾烧着的那头,就把那头烧得通红还带着火焰的一端3往自己的脖子上戳,如不是霍三娘眼明手快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只怕……
  “你疯了么,怎么竟将这东西往自己喉咙和脸上上戳,就算三爷作了点惹你恼了,你也不至于要这样!”霍三娘喘着粗气瞪着她,也是一脸后怕和恼火。
  “人没有找到,出事的时候,你没有寻死,怎么这时候反而……。”
  楚瑜蹙了眉:“我没有!”
  霍三娘愈发地恼了:“你还没有,难不成我还拉错人了么!”
  楚瑜却没有搭理她,反而下意识地转头,不动声色地警惕地四处张望:“你听到那羌笛声了么?”
  羌笛声,仿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霍三娘见她那样子,心中有些担心,却也还是道:“那羌笛声怎么了么?”
  这草原上,会吹羌笛的牧人太多了。
  果然,不一会,那羌笛声又响了起来,但是楚瑜再细听,可不管是自己,还是那笛声却没有了任何异样,
  楚瑜墨玉眸里寒光一闪,看着手里的火棍,忽然低声问:“我刚才拿火棍子戳自己喉咙的动作大不大?”
  霍三娘想了想,摇摇头:“不大,我拉得及时,看起来你倒像是在挑一挑火罢了。”
  楚瑜一顿,立刻站了起来,扔了手里的火棍子:“我去找瑟瑟,你去想法子把刚才那吹笛的人悄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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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色长夜

  霍三娘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见楚瑜脸色阴沉,很是不好的样子,还是立刻寻了二娘一起带着人摸了出去。。
  楚瑜则立刻进了帐子里,抬手就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唐瑟瑟,对着她耳语了一番,又将手腕的袖子拨开,递到了唐瑟瑟面前。
  唐瑟瑟听得楚瑜一番低语,原本就冷的小脸,此刻瞬间了沉了下去,立刻抬手仔细地摸上她的脉搏。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
  楚瑜看着她:“怎么样?”
  唐瑟瑟脸色很是不好,低声道:“只摸出了掌门脉象有些乱,但也只是饮食不调,或者着了些风又被火熏了熏,导致有些头晕,其他是什么都没有探到。”
  楚瑜心有些发沉,竟连瑟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随后她闭了闭眼,又道:“去寻了水曜来,他也擅医毒,或许能有些法子,起码让他探查一番也是好的。”
  明日就是长生天神的大祭了,由不得她不担心。
  唐瑟瑟立刻点了头,立刻奔到圆帐门口,让曜司的人立刻寻水曜来一趟。
  随后她折回来,看着楚瑜一脸沉色,便也蹙了眉:“也许方才掌门一时精神恍惚,所以才有这等异常,未必真是当初在岛上留下的病根子……。”
  楚瑜扯了扯唇角,却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低声道:“做人,最怕侥幸之心。”
  说话间,帐子被人一掀,水曜便走了进来,看着楚瑜和唐瑟瑟那神色,一向左右不离的霍二娘和霍三娘便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得唐瑟瑟将楚瑜刚才的事和他一说,又把楚瑜自己怀疑在琉岛上落下病根子的事情说了一回。
  水曜也都变了脸色,收了妖娆作态,上前就给楚瑜细细的诊治起来,然而结论还是和唐瑟瑟一样。
  并无大碍。
  越是这样说,楚瑜的脸色却没有半点松下来。
  此时,霍三娘和霍二娘也相携而入。
  楚瑜一看她们的脸色,便挑了眉:“没有抓到人?”
  “抓到的在咱们附近的那几个会吹羌笛的都是寻常牧人,可要去看看?”霍三娘问楚瑜,神色有些犹豫。
  楚瑜闻言,却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模样,只扯了唇角,轻叹了一声:“不必了,即刻放了他们出去,不要打草惊蛇。”
  水曜沉默着,此刻却忽然道:“此事,还是要禀报三爷。”
  “是。”楚瑜抬起眸子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忽然都齐齐地苦笑了起来。
  彼此,仿佛都对了琴笙为了独自跟着隼钦宁离开有了些更深的猜测和推断,却又不好在此时说出来。
  楚瑜蹙了眉:“咱们都得走一趟,再找人盯着隼钦宁,看看他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往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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