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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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诏夫人手中有高手,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我们买通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包括几个群头。”
“全抓起来了?”
管家点头,“今儿一早,那个邓存礼亲自带着人,照着名单抓人。几乎全军覆没。”
承恩伯朱辞紧皱眉头,“这才两天时间,他们哪来的能耐一口气查出所有人,还将所有人抓起来?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管家小声说道:“应该不能吧。”
承恩伯朱辞摇摇头,“那些流民群头全都是两头草,有人看到风向不对,掉头卖了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那这件事要怎么办?万一诏夫人查到伯爵府,该如何应付?”
“不用管她。商业买卖,她能如何?莫非她还敢打上门来吗?”
管家想想,是这么回事。
紧接着,他又听到承恩伯说道:“只是尽此一事,顾玖定然有了防备。老夫想买下整个市集的计划恐怕会有阻碍。派人盯着南陈门外的新市集,打听清楚什么时候开盘?”
管家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听说,南城门外的市集只租不卖。”
承恩伯一张脸全都皱了起来,“只租不卖?她顾玖手头上有那么多资金吗?她还想修二期,三期,甚至四期五期工程。只租不卖,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收回本钱。”
“老爷子忘了吗,诏夫人背后可是有少府钱庄这个大财主。少府家令一发话,少府钱庄的钱不就落入了诏夫人的口袋。”
承恩伯朱辞冷哼一声,“南城门外那么大的地盘,她顾玖还要养那么多流民,真以为一百万能把事情干成?
她一下子将摊子铺得那么大,老夫估计她手头上应该没剩下多少现银。既然她不让老夫买房,老夫就出钱做股东。你替老夫下张请帖给她,老夫请她喝茶。”
管家有些担心,“诏夫人会来吗?”
承恩伯朱辞轻蔑一笑,“论辈分,她还得叫老夫一声舅太公。给她下帖子,她不敢不来。”
“小的遵命。”
……
炎热的午后,即便屋里放着冰盆,顾玖也是浑身难受。
怀孕体温本就比较高,不耐热。又遇到大夏天,真是苦不堪言。
顾玖没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没折腾她,京城炎热的天气反倒是将她折腾得够呛。
她十分郁闷。
更令她郁闷的是,邓存礼交上来的报告,让她火气一阵阵地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顾玖皱眉,问道:“确定是承恩伯府所为?”
邓存礼点头,“抓了几个群头,钱公公亲自动刑审问。据他们交代,联络他们的人自称是承恩伯府管家,还给他们看了印信。并且答应他们,事成之后,许他们卖身到承恩伯府当奴仆。”
顾玖嗤笑一声,“真不知该说他们蠢,还是利欲熏心。连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敢卖身到承恩伯府做奴仆,就不怕承恩伯府杀他们谢罪吗?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本夫人查不出来吗?”
“老奴以为,那些人既蠢且利欲熏心。”邓存礼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玖将调查报告丢在一边,“和群头联系的管家,查到了吗?”
“查到了,的确死承恩伯府的人。而且还是在承恩伯身边伺候。”
“哦!这么说,承恩伯朱辞看上了南城门外的项目,想做包租公。”
“应该是这样。”
顾玖笑了起来,“本夫人听闻承恩伯府才是京城真正的首富,商业帝王。”
邓存礼对皇室宗亲外戚八卦如数家珍。
他躬身说道:“夫人这么说,也不算错。承恩伯祖上几代人经商,到了高宗,朱家做了皇商,开始积累大量财富,并开始往宫里送女儿。
连着送了两三代,七八个姑娘,到了中宗年间,朱贤妃一举得男,就是如今的陛下。等到陛下登基继位,朱家身为外戚,被赐伯爵,封号承恩。这才有了今日地承恩伯府朱家。”
顾玖轻声一笑,“承恩伯朱辞,陛下的小舅舅。不说身份多尊贵,单是他的辈分,数遍全京城也只有少府家令能和他比一比。难怪他无所顾忌,敢朝本夫人的项目下手。被抓住了狐狸尾巴,也不着急。看来他是笃定本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连基本的掩饰都不做。”
顾玖很生气。
自李家倒台后,很长时间没人敢破坏游戏规则,在她地盘上乱来。
顾玖欢迎竞争,欢迎一切良性竞争。
比如雨花巷项目成功后,很多人跟风。
顾玖有说过你们不准模仿我吗?
没有!
别人要模仿就模仿。
市场这么大,顾玖希望大家参与进来,将市场炒热。
但是她不容忍破坏游戏规则,搞潜规则的竞争。
商业就是商业,偏要搞些歪门邪道。
想要房子,去北城门啊,去西城门啊?偏盯上她的南城门!还在南城门搅风搅雨。
她很烦。
尤其是她现在有身孕,她的烦躁是过去的三倍以上。
她一烦躁,就要搞事。
第410章 承恩伯就是那只鸡
邓存礼面色迟疑,欲言又止。
顾玖挑眉,“有话直说。在我面前不用吞吞吐吐。”
邓存礼闻言,再无犹豫。
他躬身说道:“少府家令同承恩伯朱辞向来不睦。如果夫人想要对付承恩伯,或许少府家令能帮上忙。”
顾玖想了想,“少府家令老奸巨猾,没好处的事情,而且还是得罪人的事情,他未必肯出手帮忙。不过问他打听点承恩伯的消息,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你说湖阳郡主对付得了承恩伯吗?”
邓存礼一听到湖阳郡主四个字,脸色都变了。
那表情一言难尽。
他问道:“夫人又想用湖阳郡主?”
顾玖笑了笑,“湖阳郡主是根搅屎棍,不能让她只祸害自己人,适当的时候也该祸害一下外人。”
“但是从辈分上来说,湖阳郡主得叫承恩伯一声舅公。她是晚辈,恐怕不好动手吧。”
顾玖轻声一笑,“你认为湖阳会在乎辈分?而且还是朱家?朱家为了自保,远离朝堂多少年了?你说湖阳顾忌萧家,我信。萧家毕竟是湖阳的母族。
可是朱家算什么?朱家是天子的舅舅家,这是没错。然而朱家在天子面前,也未必有多少体面吧。”
邓存礼张张嘴,没作声。
顾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曾看过一本野史,里面就提到了开耀八年发生的一件事情。
书上写道上一代承恩伯触怒天子,最后被天子贬斥。当时太后还在,太后为了此事一病不起,两年后病重不治过世。
因太后过世,天子也被天下人唾骂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当时,朱家的爵位已经空悬了两年,一直无人继承。直到太后过世,天子才下旨,让最年幼的朱辞继承爵位。
当年太后还在的时候,朱家尚且遭到贬斥。如今,太后都已经死了几十年,我就不信朱家还能在朝堂上翻起风浪。”
邓存礼提醒道:“夫人不可大意。这些年,朱家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一门心思做生意。天子对此也是很满意的。
这回的争端,在夫人看来很严重。然而闹到陛下跟前,只是一件买卖房子的小事。老奴担心同朱家斗起来,会两败俱伤。夫人毕竟是晚辈。晚辈同长辈斗,不管有理没理,在世人眼中都是无理。”
顾玖哼了一声,“你说是小事,那本夫人将这件事做成大事,不就成了。”
邓存礼张口结舌。
不等他相劝,顾玖继续说道:“流民安置,关系国计民生的大问题。承恩伯朱辞敢动流民的房子,等于是在破坏朝廷的制度,破坏陛下的江山。
为了一己私利,坐视流民无家可归,暴尸荒野,他朱辞罪该万死。就算到御前打官司,我也有信心叫承恩伯朱辞吃不了兜着走。”
邓存礼眉头微蹙,“夫人将事情闹到这么大,确定能全身而退吗?”
顾玖笑了起来。
去年斗李家的时候,邓存礼人不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湖阳一个应对不好,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有了斗李家的经验,顾玖有信心同承恩伯朱辞掰一掰手腕。
她斟酌了一番说辞,“你是不是认为,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得饶人处且饶人。”
邓存礼没否认,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做生意,多个朋友多条路。
没必要非得结仇。
顾玖笑了笑,“如果是一锤子买卖,这个想法没错。我也会憋着火气,不和承恩伯朱辞一般见识,他毕竟是老人家。
但是南城门外的项目不是一锤子买卖,那是我的五年计划,甚至是十年计划。这个项目,将投入几百万两,甚至是上千万两的本钱。
这才刚开始,就有人敢朝我的项目伸手。我若是退缩,选择息事宁人,那么接下来的二期项目三期项目,会有多少人伸手?届时我将面对多少对手?
趁着其他人都在观望的时候,我就要杀鸡儆猴,震慑人心。承恩伯朱辞就是那只鸡,我非‘宰’了他不可。”
这不是小小的利益之争,更是一种态度。
她要以强硬的态度告诉世人,敢朝她的项目伸手,就要做好被她砍手砍脚的准备。
没这心理准备,从哪来滚哪去,别给她添堵。
邓存礼深吸一口气,“既然夫人决心已下,老奴只能全力配合。”
顾玖眉开眼笑,“这才好。我们主仆二人共进退。那几个群头好好利用,别浪费了。该怎么用,你都清楚吧?”
邓存礼面无表情地点头,“老奴清楚该如何利用那几个群头。不过,夫人真的打算用湖阳郡主打响第一炮?”
“这个……”
顾玖还有些迟疑。
朱家和李家不一样,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付。
顾玖正在发愁的时候,哪想到承恩伯朱辞竟然主动送上机会。
新来的小黄门叫许有肆,内书房度过两年书。本来在皇宫有大前途,结果点背赶上两次大清洗,差事没了,还被人打压,很是苦闷。
等到顾玖去少府要人的时候,许有肆拿出仅有的积蓄走了关系,终于得到面试的机会。
然后凭借聪明才智,被顾玖看上,带在身边慢慢调教。
许有肆站在小书房,躬身说道:“启禀夫人,承恩伯府送来请帖。”
“哦?”
顾玖惊疑不定。
她正和邓存礼商量要怎么对付朱家,没想到承恩伯竟然会主动送上请帖。
她接过请帖,翻开一看,字写得还行。
请帖上邀请她两日后过府喝茶,留名承恩伯。
顾玖将请帖扔给邓存礼,“你看看,承恩伯朱辞给我下请帖,你猜他有什么目的?”
邓存礼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不是威逼利诱,就是主动示好?”
“哪个更有可能?”
“示好!”
顾玖挑眉,示意邓存礼继续说下去。
邓存礼清了清喉咙,然后说道:“别看朱家是伯爵,其实骨子里还是商人习性。商人逐利,讲究和气生财。
承恩伯派人购买南城门外的房子,无非是为了当包租公挣钱。结果我们斩断了他伸出来的手。
以他商人的思维,一条路走不通,必然会选择第二条路。对于承恩伯来说,最好的路就是和夫人合作开发南城门外的土地。
承恩伯府朱家不差钱,承恩伯精于算计,可能预估到夫人手中钱已经不够用,就想施恩投钱谋求合作。”
顾玖点点头,“我们想到一块了。你猜猜承恩伯会投多少钱?”
邓存礼想了想,“老奴大胆猜测,承恩伯投钱应该不会少于五十万两。”
顾玖笑了起来,“我猜是一百万两。可惜,朱家胃口太大,又习惯发号施令。如果朱家注资进来,百分百会在一边指手画脚插手南城门外的项目。
如果朱家之前没有朝一期工程伸手,看在钱的份上,说不定我会答应同朱家合作。但是现在,别管五十万,一百万,还是三百万,都没可能合作。”
邓存礼再一起确认,“夫人真的要放弃朱家?即便朱家能注资一百万两?”
顾玖重重地点头,“你没听错,我会拒绝。”
邓存礼笑了笑,“老奴没想到夫人会和钱过不去。”
顾玖摇头摆手,“我做事是有原则的。”
邓存礼笑道:“老奴曾听夫人说过,你从嫌弃钱,只嫌弃人。”
顾玖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啊!我嫌弃朱家,连带着朱家的钱也跟着嫌弃。朱家不是官宦世家,朱家几代商人,血肉里面都是商人的思维。
他们投入了那么多钱进来,不趁机掌权绝无可能。然而本夫人,是绝不可能将手中的权利拱手让人,更不可能将自己一手做起来的项目让给别人。但凡朱家换个身份,只要不是商人,我绝不会拒绝这笔钱。”
邓存礼了解了。
顾玖忌惮朱家。
朱家有钱,又懂经商,胃口又大,两家还有矛盾。
同朱家合作做生意,无疑是与虎谋皮。
万一顾玖这里出点意外,或是被事情缠着分不了身,比如坐月子。百分百朱家会趁机枪兵夺权,插手项目经营和管理,安插自己的亲信。
顾玖又说道:“我会赴宴,我会带湖阳郡主一起赴宴。你要是感兴趣,你也来。”
邓存礼笑了起来,“不如将白仲,马小六他们都带上,趁机长长见识。”
“行啊!”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具体要怎么行动,慢慢完善。
……
刘诏下衙回到王府东院,没急着去上房,而是先回了文书苑洗漱。
他一身臭汗,怕熏着顾玖。打算洗干净再过去。
他在浴池泡澡,没让人在跟前伺候。
浴室内,水雾缭绕,看不分明。
他泡在热水里,全身放松,浑身舒坦。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脚步小心翼翼,应该是打着赤脚,以为没响动,其实一切都没逃过刘诏的一双耳朵。
当脚步靠近,一双手慢慢伸过来的时候,刘诏动了。
哐!
一拳挥出。
啊!
一声惨叫响起。
“怎么啦?怎么啦?”
内侍林书平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动静,吓了半死。生怕公子出事。
没有片刻耽误,带着人就跑了进来。
浴室里的情况,让他有点懵。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公子?”
刘诏满脸寒霜,看着缩在墙脚的赤脚丫鬟,“将她拖出去。”
赤脚丫鬟捂着脸,林书评一时间没认出来。
等到小黄门拖人的时候,他啊的一声,“侍琴,怎么会是你?”
侍琴此刻胳膊钻心的痛,抬都抬不起来。
刘诏迅猛出手,一挥手,她半条命都交代在这里。
她掩面而泣,实在是无脸见人。
林书平朝刘诏看去。
刘诏眯起眼睛,怒火中烧,“你是怎么进来的?没本公子的允许,谁允许你进来的?”
侍琴呜呜咽咽抽泣,就是不说话。
刘诏站在水池中,异常恼怒,“连本公子的话也敢不听,看来这文书苑从上到下都该好好整治一番。”
林书平顿时抖了抖,不再同情侍琴。挥手,叫人赶紧将人拖出去。
侍琴痛哭流涕,“公子,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想伺候公子洗漱,绝无二心。”
“堵上她的嘴,拖出去。”
小黄门叹了一声,“对不住了侍琴姐姐。”
拿出抹布将人的嘴堵上,干脆利落拖了出去。
刘诏朝林书平看去,眼神森冷。
林书平瞬间哆嗦了一下。
“公子有何吩咐?”
“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是谁放她进来,查清楚。”
“老奴遵命。”
“另外,此事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