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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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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早了,子建哥哥与杨公子也回去吧。燕舞,你送两位公子回去。”看曹植醉得都不成样了,曹盼只能让燕舞相送。
  “不,不用。”曹植摇摇头,整个人却站都站不稳,杨修比他喝得少,连忙的将他扶住,“子建公子。”
  曹盼已经直接无视司马馗,指着燕舞过去帮忙扶着曹植,她也带着静姝准备离开。
  司马馗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无视,气得追着曹盼骂道:“你目中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司马家,杨家,诸多世族,杨德祖你竟然还与之为伍。曹盼,荀令君是你所杀吧。”
  最后的一句成功地让曹盼停下了脚步,一眼看向司马馗,“空口白牙你也敢乱嚼舌根。”
  “荀令君夫妇死时只有你一人在,不是你杀那是何人?曹盼,你一个胆敢杀师,欺师灭祖之人,也敢当这尚书令。为了当上这个尚书令,你也是用尽了手段。”司马馗面对曹盼的冷目竟然丝毫不畏,一通话丢了下来,曹盼突然上前掐住了司马馗的脖子,“说,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尚书令。”曹盼这样直接的掐住司马馗的脖子吓了众人一跳,杨修连忙地唤了一声,提醒着曹盼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
  司马馗道:“还用谁说吗?”
  “所以,你这是你自己想的?”曹盼半眯着眼睛问了司马馗,司马馗被曹盼那么掐着倒也无畏,“是又如何?”
  曹盼听着这回答却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扔出去。”
  燕舞应声上前就要扣住司马馗,司马馗却冲着曹盼而来,“曹盼,你敢!你如此不将世族放在眼里,总有一日必叫你后悔。”
  “那就看看是谁先后悔。”曹盼根本不受威胁地回了司马馗一句。
  一眼扫现燕舞,燕舞已经将躲过的司马馗的双手扣住,准备着将他押出去,却在经过曹盼之时,司马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杨修离得近,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曹操听着询问在场的人,“杨公子所言,可有遗漏或是不实之处?”
  不得不说杨修的记忆力很好,所说之事也无偏袒,钟繇道:“并无遗漏,也无不实。”
  曹操点了点头,“那么明心杀司马馗之事,能断定了吗?”
  杨彪要跳出来说话,却杨修死死地拽住了,“父亲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安心?”
  听着杨修之言,杨彪瞪大了眼睛,崔琰公正地说了一句,“虽然尚书令有杀人的动向,不过并没有人亲眼见到尚书令杀人。”
  正好司马馗在与曹盼擦肩而过时身亡,没有人看到曹盼动手,这杀人的罪名也不能硬往曹盼的头上扣,只能说曹盼的嫌疑最大。
  钟繇也认同地道:“虽然尚书的嫌疑最大,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司马馗死于尚书令之手。”
  杨彪胸口阵阵起伏,杨修更是死死地拉住他,他知道杨彪打的什么主意,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绝不能让杨彪去做。
  且不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曹盼做,纵然也是曹盼做的,在杨修看来那也是司马馗找死。
  拿荀彧之死在刺激曹盼,更给曹盼扣下这杀师之名,空口白牙而无证据就想毁了曹盼,曹盼哪怕真要杀了他,那也无人敢说半句。
  “司马公,此事你怎么看?”曹操直接地问起受害人的家人,再没有比司马防更合适的了。
  当初曹操受司马防举荐而得以出仕,多年来对司马防是以礼相待,若非如此,司马懿也不敢装病躲了曹操那么多年。
  司马防与曹操拜下道:“臣只求魏公为小儿查出杀害他的凶手,为臣子报仇。”
  曹操连连点头道:“好,此事我应允你了。”
  “司马公既然想为令公子报仇,有一事不知司马公可否允?”从事发之后,曹盼受人指责到司马防一家到了这儿,曹盼都没与司马家的人说过一句话,这一开口,司马防没反应过来,司马懿却道:“尚书令有话不妨直说。”
  “刚刚满府君已经让人查看了司马公子的尸体,没有查到伤口,也没有任何的内伤,更不是中毒。我敢肯定,杀司马公子的人一定还在食肆之中。从事发之后,我就让人将食肆团团围住,这里的人一个都没走,我也能够确定,司马公子与我擦肩而过时,绝对没有任何暗器伤了他,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与司马公子争执之时,与司马公子靠近的人。但是,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伤害司马公子的凶器。”曹盼将自己的猜测道来,众人听着都诧异地看向曹盼。
  司马懿道:“尚书令刚刚不是说,仵作已经检查过我四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曹盼道:“一个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死了。没有查到伤口不代表就没有凶器。”
  “尚书令想要我们做什么?”司马防开口之意就是让曹盼直言。
  曹盼道:“若是再查不出伤口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开膛剖肚!”
  所有皆是一惊,司马孚已经第一个表示反对道:“这怎么可以。”
  “死者为大,如此作为是对死者不敬,但如果找不到杀害司马公子的人,司马公子死亦不得瞑目。做不做,还看各位。”曹盼将办法说出来,做不做的决定权不在她。
  司马懿拿眼看着曹盼,曹盼坦荡地迎着司马懿的目光,“虽然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不过没有实证证明是我杀了司马馗,我也不在意背着这个罪名,我自问心无愧,倒也坦坦荡荡。只是你们最好想想,这个人今天能这样杀了司马馗,他究竟是冲着你们司马家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尚未可知。冲我来的,最多也不过是给我多添些麻烦而已,若是冲着你们司马家来的……”
  一干人包括杨彪在内听着这话不禁地脑补,若是冲着司马家来的,他们能杀了一个司马馗,纵然司马家有八个儿子,他难道就杀不光?
  司马防的手在发抖,他最怕的就是最后一个可能。失去一个儿子已经叫他痛不欲生了,若再来第二个,第三个,他无法想像。
  “只要能找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开膛剖肚就开膛剖肚。”司马防最终下定了决心,誓要找出杀伤司马馗的凶手。
  曹盼与司马防作一揖道:“司马公放心,盼与你许诺,这个凶手,盼一定给你找出来。满府君,让仵作们进来。”
  们?那来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仵作,满府君应了一声,三击掌,五个身着一样服饰的人出现,他们肩上都负着一个工具箱。
  “我想为了以证我的清白,你们就当着大家的面验尸。”曹盼十分坦荡的把后面任何人能往她头上栽赃的可能都给堵了。
  曹操道:“好,这也算堵了任何人栽赃或是消赃的机会。”
  哪怕本来不同意的人听到曹操开了口都只能认了,倒是满宠看了曹盼一眼道:“尚书令对刑案还有审案皆有所得。”
  曹盼道:“凡事一通百通,总逃不过人之常情。司马馗指责我杀师在别人看来我是怒极之下杀人灭口,故而像杨公一般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但是反过来一想,我又不蠢,司马馗刚骂了我就死在了我面前,栽赃陷害的手段虽然拙劣也同样高明。”
  拙劣在于过于刻意,高明在于,查不到伤口,不见凶器,想要找到凶手太难,查不到凶手曹盼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脱不了罪,要是再有下一回,纵然曹操想要护着她,那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为了曹盼而不顾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杀人者不死,纵因贵亲免罪,曹盼也不能再出任尚书令一职。
  当然,或许那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曹盼来的,要达到的目的也正是把曹盼从尚书令之位上拉下来。
  这样的事,曹操听着曹盼说到这儿,一想就通了,正是因为想通了,一眼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都有可能,甚至就连司马家的人也一样。
  曹盼已经扶着曹操道:“阿爹且坐着吧。大晚上的扰了阿爹,是我之过也。”
  曹操很是享受曹盼的亲近,“你是我儿,含冤蒙屈我都理当前来,更何况你如今是尚书令。这才刚上任多久啊,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的好戏。好,真是好啊!”
  说着好,却是隐藏地怒意,曹盼十分豁达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没到最后,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第295章 凶手
  这样的心态,听着的人都连连点头,曹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理智,纵被杨彪直扣杀人的帽子,她也有理有据的反驳,甚至在第一时间就让人把食肆包围了,不许任何人出入,也不让任何人走动,极好的保护了现场还有人证。
  钟繇是掌管大理寺的人,很明白像曹盼这样的人有多难得。
  而仵作们当着众人的面将司马馗的尸体再次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连头发丝没有放过,果真有人发现了一点。
  “回府君,你看这里。”大晚上的,为了供仵作们查看尸体,整个食肆点满了蜡烛,乍看宛若天明。
  一个仵作指着司马馗的后背处一个红点让满宠走近些看。
  满宠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以为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那发现的仵作将自己的猜测道明,满宠问道:“什么东西?”
  “小的猜测要不就是银针之类的东西,想是极细微不叫人察觉之物。”仵作这般与满宠解释,满宠道:“能否取出来?”
  “东西已经没入身体,想要取出来只有开膛。”仵作这么说,满宠立刻看向了司马防,“司马公你看?”
  那处红点看起来并不显眼,若非有仵作提醒,旁人一看只以为那不过是被什么东西蛰了。
  司马防的唇动了动,半天没有回答,还是司马懿问道:“能够确定那果真是杀害我四弟的凶器?”
  满宠看向仵作,仵作道:“是与不是,小的没有看到之前不敢确定。”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开膛剖肚能够查明真相,不开的话就只能让司马馗冤死了。
  那么多人见证之下,又无真凭实据证明是曹盼杀的司马馗,想要硬扣在曹盼的头上,曹盼自己不肯,曹操更是不肯。
  “开。只要能够查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开!”终究还是司马防下定的决心,司马懿轻轻地唤了一声父亲,司马防老泪纵横地道:“我不能,不能让你弟弟冤死。”
  怀着这样念头的岂止是司马防一人,司马懿与满宠还有那仵作作一揖道:“有劳满府君。”
  既然司马防已经同意了,开膛剖肚已然成了定局,仵作们即刻准备,许多人不忍直视,但是曹盼也罢,司马懿也罢,皆是眼睛都不泛一下地盯着仵作们的动作,直到仵作果真从司马馗的身体里取出了一根银针。
  “回魏公,这就是杀了害此人的凶器。”仵作将银针取出放在了盘子上,将事情大致与满宠说了,满宠将银针呈上,与曹操说道:“这东西是有人扎入司马馗的背后,一开始扎入并不致命,只会让人感到丝微的痛疼,而随着娘子身边的人扣住司马馗,银针随着动作而动,扎入了心口,银针是在司马馗的心口位置发现的,而他身上银针扎入的位置并不是在心脏。”
  满宠也是查案多年,被仵作一点便将大致的轻过理了出来。
  曹盼问道:“银针取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听到曹盼一问,仵作已经答道:“是以后背插入之势。”
  “好。诸位,我与司马馗擦身而过去,那是与他正面相对,这针是自后背插入之势,这便与我无关了吧?”曹盼扬声点明此事,“当然,你们也会说,我那侍女扣住了司马馗,我不曾动手,我那侍女依然可以代我动手。”
  把人家想说的话都说了,一干人都不吭声了,“既然凶器找到了,那就该找凶手了。”
  听这意思,曹盼已经想好怎么找这个凶手了?
  所有人都看向曹盼,曹盼道:“杨公子还记得我与司马馗争势之时,司马馗本欲对我动手,后来是谁拉住了司马馗的?”
  杨修这会儿牢牢地顾着他那坑他的爹,听到曹盼这一问,立刻看向了司马馗的好友们。
  仔细地回想了想,指着其中的三人道:“他们。”
  被杨修指着的三人皆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温和的男子道:“尚书令何意?”
  曹盼道:“没什么。杀司马馗的凶手,当然是跟司马馗接触过的人,三位是在事发之前,除了我与侍女外与司马馗有过近身接触的人,所以三位都有嫌疑。”
  “笑话,我们与阿馗是多年好友,怎么会杀他。”另一人一副惊叹的模样面对曹盼的质疑。
  “司马懿,你以为呢?”这样的一番话曹盼并没有真正迎对,只是问了司马懿,司马懿与那三人作一揖道:“清者自清,三位与四弟交好,必然不希望舍弟含冤而死,故还请三位配合。”
  这便是同意了曹盼说的查查之事,三人的脸色一白,他们皆是世家出身,几时受过这样待遇。
  曹盼不过是让司马懿将态度表明了,如今她可是在帮司马家找出杀人的凶手,没理由什么出头的事都让她做了。
  “那,尚书令欲如何,将我们押回大牢,严刑拷打吗?”有人提出了这点疑惑。
  曹盼摇了摇头道:“以刑逼讯,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落得一个为证清白,屈打成招,构陷于人的名声。”
  一顿而回头看了他们,“所以,我还是喜欢当着他们的面,用证据将凶手揪出来,堵住他们的嘴。”
  曹盼目露凶光,一干人都不禁唬了一跳,退了数步。
  “三位公子,请将手伸出来。”曹盼说要查,果真是要查,朝着他们吩咐着,三人倒是不想配合来着,曹盼道:“三位最好是配合,若是不配合,我虽然不愿以刑逼讯,惹了我不高兴,我也会让你们很不高兴的。”
  □□裸的威胁,但是如今在场的人都哪里顾得上追究这点。
  司马防道:“犬子冤死,我知道让三位配合是为难三位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查明凶手何人,若是与三位无关,我必往府上登门谢罪,如今只盼三位配合。”
  好吧,登门谢罪的话都说出来了,再不配合,那就真是做贼心虚了。
  曹盼对于司马防也是有了新的认识,看不出来这位竟然也是诸多心思啊,瞧瞧配合着她那强硬的弱话,直把人逼得不配合也得配合。
  好,极好,真是的极好啊!司马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嘛。
  “三位,请将手摊开了。”曹盼再一次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回,纵然他们不情愿,也还是将手给摊开了。
  而曹盼打量了他们的手,“能以银针刺入,而且料到我会对司马馗动手而让银针移动令司马馗身死,此人必懂些医术。”
  曹盼走到三人面前,围着他们三人围了一圈,“不过嘛,世家公子学医术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纵然学了,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那么尚书令打算怎么把凶手给揪出来?”
  三人之中又一人而问,曹盼微微一笑道:“这人呐,练武的跟不练武的人总是差别的,我没有让人搜身,是因为我知道,事情闹了那么久,带在身上的东西有一千一万个机会丢掉了,所以,捡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
  曹盼拿出了一个针包,里面竟然有着跟扎入司马馗身上的银针一般大小的银针,满满的一大包啊,众人皆是一惊。
  “诸位要不要对比看一看,这银针是不是一样的?”曹盼将针包打开了,直接让人对比针是不是一样的。
  满宠先上前来,取出了一根针与自司马馗身上取出来的针一对比,无论大小做工皆是一样。
  传于其他人的手上,看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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