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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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犯法的事情,司徒鸾歌这回难逃惩罚。而那四个侍卫一死,那她的诡计便是死无对证,她可不怕司徒鸾歌跳起来指证自己害人在先。
想到这些,司徒蜜雪心中便忍不住得意地笑。
北辰炫讳莫如深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又扫了两眼地上那四个死相恐怖又恶心的侍卫,而后凝眸看向烈鸾歌。
烈鸾歌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却只听他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鸾歌,如果云墨非将来二妻,你会如何?”
烈鸾歌愣了一愣,奇怪道:“皇上问这个作甚?”
北辰炫浓眉往上一挑:“你别管朕为何问这个,你只需回答朕,若是云墨非二妻,你会如何?”
烈鸾歌云淡风轻地一笑,不疾不徐道:“子陌不会,他说过这辈子不二妻不纳妾不收通房,我相信他。”
闻言,北辰炫面色顿时沉了沉,哼声道:“万一云墨非他做不到这一点呢?”
烈鸾歌沉默了下来,许久才轻声说道:“若是子陌食言了,那我便自请下堂。我有我的骄傲和原则,此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好,好一个不与人共侍一夫!鸾歌,你这句话朕记住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北辰炫漆黑深邃的双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采,深深凝望了烈鸾歌一眼后,随即大声命令道,“来人呐,护送世子夫人回侯府!若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很快便进来四名装甲护卫,恭恭敬敬地将有些莫名其妙的烈鸾歌带了出去,那副小心翼翼的谨慎之态简直前所未有。
司徒蜜雪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烈鸾歌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恨恨不满道:“皇上,世子夫人犯了杀人罪,您怎能不闻不问?还亲自派人将她护送回去?这不是徇私枉法么?”
话音还未落下,北辰炫忽而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到了她的脸上,立刻就有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贱女人!还想颠倒是非黑白,你以为先前你对世子夫人的所作所为,朕不知道吗?”北辰炫冰冷的声音伴着狠厉的眼神,犹如刮骨冰刀一般射到司徒蜜雪的身上,直让她寒冷入骨。“朕警告你,世子夫人不是你有资格动的,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吗?”
司徒蜜雪惶恐地抖着身子,一边捂着半边被打得红肿疼痛不堪的脸颊,一边颤声道:“妾身……妾身明白,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白就好。”北辰炫重重地哼了一声,犀利幽深的黑眸中聚起冷冽无比的寒光,满脸肃杀的表情仿似地狱阎罗。“这次朕就看在司徒府和你舅舅的面子上饶过你,下次可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朕可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说罢,北辰炫厌恶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而后转身拂袖离去。
……
回到侯府,烈鸾歌脑中仍旧盘旋着北辰炫的身影。一会儿想着他为何对于自己杀人一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会儿又想着他问自己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云墨非将来会不会二妻,又不与他什么相干,他干嘛非要问个究竟,还让自己记住自己说的话,真是奇怪又好笑。
不过想了几天之后,烈鸾歌便将这件想不通的事抛到了一边。因为从她接掌了侯府内的当家大权之后,每天要打理的琐事实在太多,让她再无暇顾及其他。
忙碌中,她也在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等着云墨非从轩辕国平安归来。
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云墨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个月后,就在大家以为云墨非买不到粮食,要长留在北方镇守边疆的时候,他居然回来了,而且还不负众望地带回了五百万担粮食,并且一座城镇也没有割让给轩辕国。
北辰帝不阴不阳地夸奖了云墨非几句,即刻便又委派他为钦差大臣,带着钱粮速速赶往北方灾区放粮赈灾。
云墨非遂又马不停蹄地赶赴灾区,执行赈灾大任。
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方忽又传来二皇子北辰煜拥兵造反,自立为王的消息。
新帝大怒,立刻下旨将云墨非召回,并命他即刻带兵去南方平乱,剿杀一切叛党。至于二皇子北辰煜,他若投降,便押回京城,若是负隅顽抗,便就地正法。
当晚,云墨非回到家中与烈鸾歌依依话别。
夫妻俩温存了一个晚上,翌日一大早,云墨非便整装领兵去了南方。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传来捷报。所有的叛党都被云墨非剿杀,二皇子拒不投降,最后也被就地正法。
而平定叛乱的这段时日内,新帝北辰炫也运用雷霆手段,铲除了朝廷内的一切异己,重新颁布新法新政,还启用了一大批有能力又拥护他的年轻官员。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下焕然一新。
五日后,云墨非凯旋回京。
新帝对他成功平定叛乱一事大力赞赏,赏云墨非黄金万两,各类锦缎百匹,赐将军府一座,另外还将北辰国唯一的且才貌双全的长公主北辰蝶指给他为平妻。
这件事是以圣旨的形式传达到定国侯府上上下下的。
侯府得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闹开了锅,幸灾乐祸的人无数,尤其是已经失了老侯爷宠,又没了当家之权的秦姨娘,对于新帝的这桩赐婚那是感恩戴德,只巴不得那长公主即刻就过门才好。二女共侍一夫,就不信嗝应不死那个心高气傲的司徒鸾歌。
只有侯夫人和云纤纤在为自己的儿子(哥哥)担心,因为她们知道,依鸾歌的性子,是绝不肯与人共侍一夫的。若是长公主进了门,只怕鸾歌就会离开。
而正主云墨非今晨接了这道圣旨之后,阴沉肃杀着一张俊脸,二话不说,拿着圣旨便往皇宫冲去。
……
烈鸾歌将素妍和玲珑几个大丫头都打发了出去,独自呆在卧房,午饭没有胃口,晚饭也没有胃口,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她在等,等云墨非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若云墨非拼死也不接受新帝的赐婚,坚守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世一段情”的誓言,那么今夜她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云墨非,因为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身心,更值得她爱。
可若是云墨非在新帝的逼迫下妥协,接受了娶长公主为平妻,那么,她退出。她说过,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原则,这辈子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哪怕心有不舍,她也要离开。
想到这种结果,烈鸾歌的心口竟隐隐作痛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云墨非的喜欢已经很多很多了,多到几乎可以跟爱字划上等号了。
可就算她再喜欢再爱云墨非,也绝不会丢弃自己的骄傲,妥协自己的原则。
抚了抚隐隐疼痛的心口,烈鸾歌喃喃自语道:“子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云墨非才回来,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颓丧和无力,显然事情没有任何转机。
“子陌,是不是拒绝不了皇上的赐婚圣旨?”烈鸾歌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望着云墨非,面上带着强装的笑容。
云墨非踉跄着脚步走到小妻子身边,低头与她对视,许久才满是歉疚的说道:“暖暖,对不起,我怕是要食言了……”
听了这话,烈鸾歌只觉得心口一阵窒息,疼痛难过得差点哭出来,可她还是极力忍住了,尽可能地用着平静的音调说道:“子陌,侯府不是有免死金牌做依仗么,就算你抗旨不遵,皇上也不能治你死罪的。”
“没用的。”云墨非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木然地说道,“暖暖,先祖皇帝当年赐下免死金牌的时候,说这块金牌可以永葆定国侯府世代昌盛,只要不是弑君叛国,任何罪都可以赦免。可先祖皇帝也说了,同一件性质的事情不可重复犯罪,否则,免死金牌将会失效。当时你哥哥拒绝先帝赐婚而获罪,为了救他性命我已动用过一次免死金牌。如今又是赐婚,我若再抗旨不遵,免死金牌便无效。我一个人死了倒算了,可还会累及整个定国侯府被抄家灭族,我也是别无他法啊。”
“怎么会这样?竟连免死金牌在这个时候都不起作用了么?”烈鸾歌呆呆地看了云墨非好一会儿,忽然流着泪笑道,“子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烈鸾歌复又凝望了云墨非一眼,而后起身往小书房走去。
云墨非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问道:“暖暖,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边问,边伸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
烈鸾歌偏头躲过,又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地说道:“我要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话落,疾步走了出去。
云墨非赶紧跟上,来到小书房,就见小妻子伏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不多一会儿,烈鸾歌将写好的东西一把拍在书桌上,而后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说道:“小侯爷,请签字吧!”
云墨非低头细细看去,却原来是一纸和离书,当看到那句“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各人嫁娶自由”时,云墨非一瞬间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再由紫转黑,就跟开了个染料铺,颜色不停地发生变化。
烈鸾歌正看得咋舌,忽听得云墨非怒声咆哮道:“想要和离,做梦!只要本侯一天不点头,你就生是本侯的人,死是本侯的鬼!”
“你!”烈鸾歌纤手往桌上一拍,隐忍着怒气冷笑道,“小侯爷,说和离那是给你留面子,难道你还想要我主动给你一纸休书不成?更何况也是你自己先违背了当初对我的誓言,可怨不得我!”
“砰!”云墨非猛的隔空一拳狠狠砸上了她背后的墙壁,浑厚的内力带起丝丝劲风,刮得她面颊生疼。
“你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小女人,就要以暴制暴!”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云墨非铁青着脸,起身大步欺近她。
“混球!你要对我干什么?”烈鸾歌话音未落,陡地被云墨非拦腰抱起。见他往内室走去,不由脸色大变。
云墨非轻易禁锢住她奋力挣扎的双手,咬了咬她的耳朵,邪恶无比地说道:“娘子,你的混球相公此刻是真的想要圆房了!为夫之前那是逗你的呢,那什么狗屁长公主,谁爱娶让谁娶去,为夫这辈子只要守着暖暖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旁的女人一概不要!”
等到烈鸾歌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竟被云墨非狠狠捉弄了一番之后,已经被云墨非压在了床上,正想破口发飙,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却被云墨非给严严实实地堵了住。
深吻了一会,云墨非方放开烈鸾歌,喘息着说了一句:“暖暖莫怕,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为夫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强健有力的身躯随之便俯身将烈鸾歌压倒在身下大红色的多子多福锦被里,而后以掌风放下帘子,重重柔丝垂幔顿时飘落。
如水的月色从银红的软烟罗窗纱照进来,在房内的金砖地上投下迷朦的月影,月影在房中悄悄的移动……移动……渐渐移上若隐若现的柔丝垂幔,在月华映射之下,一双身影亲密无间地交叠着……
被翻红浪,颠鸾倒凤,一夜缠绵。
翌日清晨,朝阳绽开红彤彤的笑脸,从东方冉冉升起。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漂浮的薄云,驱散氤氲的雾气,暖融融的洒满大地。空气很清新,花草的馥郁芬芳随风飘散。
这是一个很美丽很宁静的清晨,美丽得让人心情愉快精神大好,宁静得让人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安静平和。
云墨非晶亮漆黑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在自己怀中蜷缩成一团,仍在安静沉睡着的可爱小娇妻。
阳光是那么明媚,从窗外直射进来,在她的脸上旋转着,跳跃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轻向上卷曲,安静地伏在眼睑,粉艳如花瓣般的完美双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莲清香,散发着些许诱惑。
“真是个诱人犯罪的小丫头!”云墨非轻笑一声,纤长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那张绝美恬静的面容,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秀美如远山的黛眉,再滑过她光洁如玉的晶莹肌肤,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启的粉艳樱唇上,静静的感受着它柔软而温润的美好触感。
正当他看着小妻子熟睡的俏美容颜陶醉出神时,小妻子突然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拱了拱,慵懒如小猫咪一般。随即嘤咛一声,扑闪了几下长长的眼睫,幽幽醒转了过来。
“暖暖,你醒了?”云墨非柔柔一笑,双手更紧地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很用力,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烙印在自己的心灵上。
“唔……腰好酸……”烈鸾歌下意识地撅嘴嘟囔着,纤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副睡眼迷蒙的慵懒表情,看起来又迷糊又可爱,简直让云墨非爱煞了。
“暖暖,也只有你能让为夫的身体这般不受控制地冲动……”云墨非忽而感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低首在烈鸾歌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个小女人,爱上她之后,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折磨。看着她不高兴时蹙眉的小动作,看着她玲珑袅娜的纤弱背影,看着她花动满园春色的盈盈浅笑,看着她亮如星辰、灵动澄净的秋水明眸,还有她气恼发怒时染上两抹淡淡红晕的娇俏容颜,以及她与自己斗嘴时的讥笑打趣……
一颦一笑一流云,一娇一俏一池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旖旎甜蜜的折磨。
“暖暖,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为夫到底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控制住那种时时刻刻想要拥有你的冲动?你到底知不知道?”
“子陌,我们昨晚是不是……”烈鸾歌脑神清明之后,忽而轻声开口,话语说了一半却又顿了住。
仰起脸速速看了云墨非一眼,便红着脸别开了视线,柔软的身子却是更紧地往他怀里靠去。感受到彼此身体的赤(禁词)裸,慌忙又往旁边挪,双颊不觉间也红得愈发厉害起来。
“暖暖想说什么?”云墨非挑眉看着小娇妻那有些闪躲害羞的眼神,大手紧紧地揽着她的娇软身躯,不让她远离自己一分。
顿了片刻,忽又邪魅地坏笑了起来:“暖暖,昨天晚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而且,昨晚的暖暖很娇媚,也很热情,就像性感魅惑的小妖女一般,让为夫差点都招架不住呢。”
“你!”烈鸾歌闻言,猛地抬头,凶狠地瞪着一脸暧昧与坏笑的云墨非,本就羞红的双颊此刻更是红得仿似能滴出血来,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绯艳烂漫。那红霞满天飞的旖旎娇艳模样,看得云墨非神魂激荡,心动不已。“混球,你胡说!我才没有!”
“暖暖……”云墨非突然伸手抚向烈鸾歌的脸颊,雾气妖娆的茶褐色双眸中的颜色渐渐加深,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暖暖,我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闻言,烈鸾歌这才惊羞地感觉到,云墨非的强硬正一动不动、蓄势待发地顶在自己的双腿间。顿时耳根发烫,心跳加速,说话也变得有些磕巴起来:“混球,我……我要起床了。”
“可我现在就是想要你,好想好想。”云墨非说完,再次覆在烈鸾歌的身上,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清心寡欲、无情无爱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情欲的滋味会是如此的美好。那种与心爱女子融为一体的感觉让他深深沉沦,他只想陷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