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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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聿霖不是啊!
堂堂一个泷城的少帅,来银行开个户头,只存五十块……逗谁玩呢!
龙浩泽冷哼了一声,蔑视地道:“给他开!开几个都开。”
说是这么说,龙浩泽的心里也觉得膈应。
他抓起了一旁的电话,拨通了张将军办公室的电话。
是张将军的秘书接的,秘书小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喂,哦,龙少啊,张将军不在办公室。”
龙浩泽挂了线,转头就把电话拨到了张公馆。
“姑母。”
“浩泽啊!”
电话转接给了张将军的夫人,这位就是龙浩泽的亲姑母。
话筒那边传来了碰牌的声音。
“姑母在打牌啊?”
“哦,闲着没事,和几位太太一起玩玩。”张夫人转了转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冲那边道:“李太太先喝糖水,我马上就好。”
龙浩泽很直接地问:“我姑丈呢?”
张夫人的脸色僵了一下,她抬眼瞧了瞧那边的几位太太,压低了声音道:“鬼才知道他在哪个狐狸精那里……浩泽啊,闲了来看姑母啊,挂了。”
龙浩泽挂了线,就从办公室里下楼了。
杜聿霖派来捣乱的人还在大堂,他从他们的身边绕了过去。
上了汽车后,他默默地点着了一根烟。
他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张将军。
张将军在城里还有一个家。
养的是城中最有名的半老徐娘顾红梅。
别看龙浩泽才回到天京没多久,可他姑丈的风流韵事,他还是听闻了不少。
男人嘛,大都一个样。
只不过他姑丈位高权重,再加上他姑母有龙家撑腰,他姑丈这才不好明目张胆地往家抬姨娘。
龙浩泽转着方向盘很快的了地方。
他下了汽车,拍向了大门。
龙浩泽来的不巧,张将军和顾红梅都不在,听说只有顾红梅的女儿在家。
管家将他让进了屋。
“你找谁?”顾歆儿才刚睡醒,就听见了底下的声音。她穿着一身蕾丝的白色睡裙,外头随意罩了件围巾,踩着高跟拖鞋,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
她看来人,衣着不凡,可着实面生。
只一眼,她便确定自己没在天京大小的舞会见过他。
时人的交际就是如此,不是这家举办舞会,就是那家举办,亦或是去歌舞厅。
顾歆儿以前还自持着身份,矜持矜持。
可这次从泷城回来之后,她整个人都似变了,不仅跟着她的姆妈到处乱转,甚至还会自己出去“打猎”。
顾歆儿瞬间就有了判断,敢来这里找张将军的,必定不是那种小人物。
她倚在楼梯口的扶手上,吩咐管家:“李叔啊,给客人倒杯茶。”
“不用麻烦了。”
就像顾歆儿对他有了判断一样。
龙浩泽也一眼就判断出了,这个女人是顾红梅的女儿。
漂亮是漂亮,不过他可没有准备勾搭他姑丈外室的女儿,万一这个也是他姑丈的呢!
龙浩泽觉得自己今儿出门没有看黄历,总之是各种不顺利。
他转身要走。
那边的顾歆儿着急,一步跨了下来,却不小心崴了脚。
龙浩泽离的最近,下意识扶了一把。
娇弱的美人便入了个满怀。
临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就连龙浩泽自己也没想到,原以为跑了个空趟,却从这上不得台面的顾歆儿那得到了个了不得的消息。
杜聿霖想玩,他龙浩泽奉陪就是。
——
谁也没想到,连环杀人案的死亡人数叠加到了八。
也就是在蔺绪昌之后,又死了两个,死者的尸体旁还被标记了大写的四跟五,让人摸不着头脑。
杜聿霖的嫌疑没了,权贵圈子里再一次草木皆兵,前前后后拖拉半个月,毫无头绪这点,让这些人对警备团的办案能力产生了质疑,甚至连军政府的威信也受到了动摇。
现任警备团团长的吴煦急得上火,起了一嘴的泡都无济于事。现场搜证了一大堆,搜的还是比他们级别高的,办案过程遇到的麻烦事儿就不用说了。
成天被上级吹鼻子瞪眼骂,还有死者家属责难,日子别提多难了。
也就对着现场拍回来的一堆照片,还有证物找线索关联。
“长官,这四跟五是数字顺序的话,是不是意思那凶手澄清有三个不是他杀的?”手底下一个小兵指照片问道。
吴煦瞪着两天没合的眼,里头布满了红血丝,说起这个就头大。
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够他们忙活,现在还加个模仿作案,凶手同样无影无踪,分都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杀的。
偏偏小兵说的,报纸上也登了。有记者偷拍到死者家里的照片,四五的记号曝光,那些记者们都快比他们能破案了。
“上头说了,要再不破案,让那些个记者胡诌着编故事,我这警备团团长的位置就让人了。”吴煦苦哈哈道。
回头再一看小兵一点反应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就把桌上的东西发泄似地扫了过去,“到时候你们也都得滚蛋!”
小兵捂住了脑门,正好夹着了一张照片,拿下来正是他刚才看的那张,指着其中一处突然激动道,“长官,你看,这照片上的是什么?!”
照片里正是标记了五的仇常青,从横向角度拍过去的柜子底下,躺着个红色的球。
吴煦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又猛地松开,语气一变,“去仇长官家!”
“是!”
——
杂技团的表演是流动的,一个城市待上一个半月的,走街串巷,等大家伙看腻味了再换个地方。
从表演的时间上算,已经快到尾声了。
二十来天过去,来捧场的客人也渐渐变少了。
“果然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这一趟咱可赚了不少。”做杂工的那个把帐篷等家伙什放进竹编的大箱子里,都是回收再用的。“莉莉,晚上就走,要不要去小百货看看,我给你买套好看衣裳。”
“那你还不如给我钱来得实在,衣服要好看做什么,人长得够好看就行了。”说话的女人正是沈南瑗见过的那名兔女郎,生得妩媚婀娜,说起话来有一种老娘天下最美的劲儿,也不惹人讨厌。
顿时惹来一阵笑。
独独一个没笑,旁边的人用胳膊拄了下他,“怎么了,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跟团长说什么了,怎么一出来就说要提早走?”
那人被一问,抓了抓一头的卷毛,显得神情沮丧万分,“我的球丢了。”
“嗯?”
说话间,杂工和兔女郎也看了过去。
“表演用的球,可能那晚上落下了。”小丑说完更懊恼了。
毛团长是这时候出来的,看到停滞的众人,“别愣着了,天快黑了,我改了七点的船次,你们早点走,去羊城那汇合。”
兔女郎问:“团长你不走?”
“我还有点事,晚点会带个人和你们碰面。在那之前,这活儿也先歇了,你们也放个假。”
小丑突然站起来说,“祸是我闯的,让大家有暴露危险的是我,要也该是我来殿后。”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脸色都有些沉重。
他们是两年前和毛不悔认识的,当时杂技团面临解散,是毛不悔带人接手了这亏损的烂摊子,并带着他们继续干了下去。
本来就是靠技艺糊口饭吃的,既然有这本事,自然愿意跟着毛不悔挣外快。
只是这次的外快不同,是挟了私仇的。
而且惹的人也非一般。
毛不悔巡视了一圈,“都耷拉着个脸做什么,有些不必要的累赘的就不用拿了。咱们回头去羊城吃香喝辣,都麻溜的啊。”
却没有人能回应个笑。
大家都沉默收拾着。
毛不悔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进去拿了个小皮箱子出来交到了兔女郎手里。“红姐,照顾好大家。”
车子疾驰呼啸而至的刹车响骤然响起。
“人在那呢!”有人高呼。
杂技团这边的人当下做了反应,看到了警备团一溜的车子,纷纷借地方遮掩的同时抄出了家伙。小丑扔出去一枚□□,大喝:“大家快走!”
“都别动!”迷雾里有人高声呵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木仓!”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木仓声响了起来,分不清是哪边先开的,因为烟雾的缘故,混杂着子弹没入肉体的闷响,现场霎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烟雾过后,警员死伤过半。
八个人没有一个离开。
小丑眼睛泛红,“你们这是干什么!”他们暴露了,都是他害的!所以他扔出□□,亦是打算留下殿后给大家争取时间。
“什么干什么,要走一起走,咱几个一条心,要谢幕,他妈的也一块!”杂工说完,一木仓就崩了靠近小丑的警员。
黝黑的脸上咧着笑,可是那笑下一秒就定格在了脸上,一颗子弹从他的脑门上穿过。
接下来,是一场围剿。
警方派出了十倍的警力去围剿这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杂技团,吴煦在前锋队开了路之后抢在了前面,一面高喊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缴木仓投降。
毛不悔满眼猩红。
看着一个两个三个……倒在了他面前。
如果,如果能再早一步,是不是大家就都不会死了。
“啊——我跟你们拼了——”
小丑猛地冲了出去,最后的子弹用尽,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地面剧烈震颤。
毛不悔怔怔看着,小丑冲出前说,‘哥,我再给你大变一次活人,这次,你找我可能要久一点了’。
血肉炸开,到处都是。
冲在最前面的直接变成了尸体,稍微后面点的,也被炸了个乌黑。
吴煦落了点后,刚好躲过一劫,头发丝儿焦了,满面狼狈地掸着灰尘,一数地上的尸体,算上那个自曝了的,也就六个,“人呢,还有俩呢!”
有人揭开了一块凸起的草皮,连忙喊道,“长官,这儿有密道!”
吴煦被炸得耳朵有些嗡嗡回响,一掏耳朵走了过去,差点掉坑里头,随即猛一拍发现的那人脑袋,“那还愣着干嘛啊,追啊!”
吴煦自个没下去,好不容易等耳朵听力恢复,就看到附近不远的‘尸体’手指动了动,“还有个活的,赶紧送医院!”
湖心公园隔着条街,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街边,正好对准了公园方向。
车子里,银霜浑身发颤,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了。如果刚才不是沈南瑗按住了她,她肯定已经冲上去了。
“啊、啊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喉咙里只能发出这样无意义的悲恸音节,不住拍打着被锁死了的车窗。
沈南瑗也是没想到突然想起来走一趟,会看到杂技团被灭的惨烈过程。那边警方已经开始抬尸体,甚至有人往街对面扫视过来。
“我们得走了。”
她是跟银霜说的,同时也发动了车子。
“伯宏……”银霜在后座朝着公园的方向大喊了这两字,就受不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
银霜的情况非常不好,医生之前就说过,病人不能受过重刺激,而现在的情况是刺激过大引起的休克,并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持续多久,以及病人后续会是个什么情形。
医生向来习惯把最坏的结果也说了,把沈南瑗听得心惊肉跳。
病房的门并没有阖上,银霜就躺在雪白病床上,脸色和那片白色近乎相同。
人的大脑结构是最复杂的,而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不足够应付。
从心理来讲,沈南瑗早就猜到银霜跟这个杂技团有关联,但没想过两边都会是这样惨淡的结果。
她正站在过道上目送医生离开,就听到了底下传来的嘈杂人声,还有警备团吆喝开路的响动。不由从楼上往下看,正好就看到担架上躺着的男人。
沈南瑗瞳孔略微缩了一下,男人的脸虽然有些受伤,但依稀可辨面目。
是驯兽师。
“格老子的,一个杂技团居然有木仓,还有□□,操蛋的,真捡回条命了。”把人送进了急诊室,剩下的都在外头候着了,有从沈南瑗身边经过去洗手间的,同身边的叨叨咕咕今天发生的事。
“这就算了,还让逃了俩,头儿上报了,现在人都没回来。要挨了训,回头还得撒咱们身上。”
“谁能想到他妈一个杂技团这么能搞事儿,什么仇什么怨呢。”
说话的两个走远了,沈南瑗才若无其事地回了病房里。
银霜似乎陷在噩梦情绪中,不断挣扎却醒不过来。眼看着天快黑下来,沈南瑗决定先回一趟朗公馆,回来再为银霜办理住院手续。
医院里留下了游飞,并交代了如果银霜醒来就让她继续‘睡’,直到她回来。
离开的时候,沈南瑗留意了下,急诊室的手术灯已经灭了。在走廊过道的另一侧靠末,有警员守卫。
从医院开车回朗公馆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沈南瑗开得快,只用了二十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见过了血腥场面,她始终觉得有一股血腥气萦绕,这感觉在她下车后尤其强烈。
从停车的地方到公馆大门是没有路灯的,只有零星淡薄的银辉。
一道影子斜在后方。
沈南瑗回头看,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并没有其他。
然后再扭过头的刹那,伸手奇快地袭向面前的人,来人戴了面具,笑面的金童在黑夜里尤其渗人。
来人的功夫很强,交手数回,沈南瑗处了下风不说,开始渐渐觉得吃力。
铁牛正是这时候出现,替了沈南瑗和那蒙面人对打了起来。然而还不过一个回合,来人便道了一声‘是我’。
沈南瑗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急忙喝住了还欲出招的铁牛,伸手就去揭来人脸上的面具。
“小姐当心!”
男人收了势,就没再动,任由沈南瑗揭开他的面具。
而沈南瑗却在揭开看到脸的那刻,陡然变了脸色,“——李肃?!!”
来人的脸跟那日芦苇渡那碰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在她得到的消息中,李肃是一个死人,是以才会在看到面具下的真容时如此大惊失色。
“沈小姐,情非得已冒犯了。”男人抬手作揖,声音清悦,“我叫李伯宏,毛不悔是我的化名。”
“你跟李肃什么关系!”沈南瑗直白问。
男人一顿,“他是我堂弟。”
血腥气是男人身上的,也不知在这蹲守埋伏了多久,大概一直等着她回来。
角落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同伴。
沈南瑗这时候觉得铁牛的存在很有必要,她让铁牛把人扛进了朗公馆,再去清理门口那些痕迹。
趁着夜色掩映,这些步骤被很快完成,铁牛也确认过四周没人发现,才最后收尾进了朗公馆。
“这、这是怎的了?”王管家一直没歇等着,等到沈南瑗进门就看到了这景儿,还是紧张了一把。
“王叔,没什么事儿你去休息罢。”沈南瑗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王管家看了看铁牛等人,是知道朗爷给小姐物色了一些打手的,也知道小姐一来就跟龙家结下仇,见状也没再说一溜小跑就取回了医药箱。
“王叔,都这么晚了,早点歇了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王管家也知道下面的事大抵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可面上还是露了忧心神色,临了还不忘叨念:“这要伤得重还是得去医院。”
“知道了,王叔。”
等王管家一走,沈南瑗就让铁牛去门口把守。
自己留下给李伯宏包扎,基于有过几次合作,沈南瑗虽然有所戒备,但始终偏向于李伯宏于她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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