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病王娶哑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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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若没有持续不断的金钱作为支撑,任你兵多将勇又能走得了多远。
切记最后莫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赔进去更多。故此,不论任何一个国家挑起战事,要说没有那么六七分的胜算,轻易是不会出手的。
浩瀚大陆其实是一片山明水秀,风景如画且极其富裕充满神奇色彩的大陆,每个国家的国库都相当的充足,百姓们大多也都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每年上缴赋税之后,家中至少也还留有一部分的余粮,不至于吃不上饭,穿不上衣。
只要没有天灾*,百姓们的日子还算好过,虽然贫与富之间的差距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但寻常庄户人家所求真的不多,也不会与人攀比什么。
他们不关心谁做皇帝,也不管什么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他们只想伺候好自己田地里的粮食,能吃饱穿暖对他们而言就是天大的事。
四国之中,北狼国的军事实力最强,但经济实力却是最差,故而北狼国一再挑起战事,直白的说就是想从其他三国抢钱,如此才能为他们征战天下做足准备。
梦箩国与北狼国却是恰恰相反,他们经济实力最强,但军事能力最差,一方面他们从不主动挑起与任何一个国家的战事,另一方面虽说占据着虚无之海这个有利的天然屏障,同时却也不得不被迫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
要知道几乎三面环海的梦箩国,既受虚无之海的保护,亦受着虚无之海的迫害,每每海啸来临之时,损失都很难估算清楚。
琉璃国的军事经济能力都排在四国中的第三位,尤其是景帝登基之后,更是一再的挑起事端,大肆兴战。
金凤国的军事经济能力排居四国中的第二位,综合实力居于四国首位,琉璃国次之,北狼国第三,梦箩国最次。
从先皇那一代开始,金凤国就倍受强大外戚的干扰,直到宣帝在位这么多年,苦心经营隐忍仍是没能除去外戚,以至于导致金凤国内内忧外患,也给了别国可趁之机。
北狼人擅战也好战,他们的国家穷,就一直想要从别国强抢财富充盈自己的国家,以便拥有足够的财力作为他们征战天下的筹码。
要说,金凤国其实是四国里面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北狼国若想求财,无疑攻打最为富有但国力并不强盛的梦箩国最为妥当。
偏偏北狼国与梦箩国中间隔着一望无际的虚无之海,若要直接攻打梦箩国,首先需要的就是数量庞大的战船,那动辄就是成百上千万白花花的银子,试问原本经济就相对落后的北狼国又如何舍得,剩下唯一的途径便是先行拿下金凤国,再攻打梦箩国。
虽说拿下琉璃国也能达到相同的目的,但中间隔着的蛮荒山脉也着实令人头疼,算来算去攻打金凤国固然困难重重,却是一条获取利益最为便捷的路。
而一旦拥有了金凤国的财力与兵力,再扬帆出海攻打梦箩国就更多了几分把握,并且还有可能避免海上作战,何乐而不为。
宓妃想要以后都再不受威胁与制肘,她目前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壮大自己,一手要抓经济,一手要抓军事。
有了白家堡打劫来的一部分财富,再有三国即将送来的巨额赔偿款,宓妃就算不是经商的天才,但她绝对可以创造出一个独属于她的商业王国。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宓妃自认她不是神,也不可能什么都会,即便她前世接触学习过很多的东西。但她知道的东西却是很多,很广泛,再说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她不会经商却不代表别人不会,赚钱的法子她的脑子里也不是没有,只要整理出一个章程来,再结合实际情况,就算刚开始会失败,会赔钱,可宓妃相信她终究会成功的。
届时,惊天的财富她有了,跺一跺脚,饶是四国皇帝也轻意动她不得。
此外,温老爹不是将军,手中也没有兵权,宓妃自然不能以正规的手段培养私兵,她也找不到那么多的人来调教和训养。
前世特工出身的宓妃,她也不需要那些整体实力尚可却多资质平平的正规的士兵,相反她对杀手盟里的那些杀手极为感兴趣,整个杀手盟才是她的目标。
小师兄遇刺险些丢了性命,白家堡与太师府皆付出了代价,杀手盟按照乐风的要求暂时还留着,药王谷一直都还未有动作。
几天前乐风离开星殒城便是冲着杀手盟去的,面对宓妃提出的要求,乐风又怎么拒绝得了,自然是满口的答应。
杀手盟乐风是一定要灭的,不然有些人还真觉得他好欺负,药王谷好欺负。既然小师妹想要杀手盟,他自当帮她的忙,怎么都不能让自家小师妹失望不是。
宓妃要打造一支雇佣兵,她要建造一个雇佣兵团。
人贵精不贵多,哪怕在人数上远远敌不过一个国家的千军万马,但要暗中操纵一些事情,却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
真要有人能把她逼到退无可退,彻底把她惹毛的地步,宓妃倒也不介意谈笑间就让一个国家江山易主。
“小姐是不是没有睡够,可是困得很,怎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看着梳妆台前半瞌着眸子正在打瞌睡的宓妃,丹珍瞧得嘴角直抽抽,真不知道她家小姐该睡觉的时候都做什么去了。
近来整整半月有余,她都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忙些什么,竟然真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门,完全不符合她家小姐的风格啊。
不过饶是宓妃很宠她和冰彤,她们也不能得意放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主子的心意,主子的事情,不是她们能猜测过问的。
“嗯,很困。”宓妃打了一个哈欠,无意识的呢喃道,好想睡觉,睡觉……
这段时间,她一边忙着绘制她的商业蓝图,一边合计着雇佣兵的事宜,一个时辰恨不得掰开成两个时辰来用,别说是出门了,恨不得连每天睡觉的时间都用在上面。
好在,辛勤了半个月之久,她将自己未来一年以内要做的事情都规划好了。
接下来只需要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她这颗不安于世的心就能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我的好小姐,现在可不能再睡了,等一会儿到祠堂祭拜完祖先再回来补眠。”冰彤一边打开衣柜,一边提醒着宓妃,又道:“小姐今个儿可不能穿得太素,看看想穿哪一套衣裙。”
宓妃努力的睁了睁眼,小手指着一套亮紫色的长裙,道:“就那套。”
要说这些天,宓妃除了埋头整理书写她的两个大计划之外,还有就是自己躲起来悄悄的练习说话发声。
别说,嗓子刚开始发出来的声音,特么的难听刺耳,刺激得宓妃都有一辈子不想张口的说话的冲动。
慢慢的,一天天的,说话不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虽然嗓音干涩沙哑,好在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又过了两天,宓妃发现她终于能够愉快的说话了,声音清灵婉转,悠扬明快,又带着几分少女的甜糯绵软与娇憨俏皮。
“丹珍你发什么呆呢,赶紧过来帮小姐选一双绣鞋,再晚就要…”
没等冰彤说完,丹珍又惊又喜又惧,突然伸手猛的抱住宓妃的胳膊,声音都在打颤,“小姐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刚刚跟奴婢说话了。”
宓妃的低喃虽轻,可却是实实在在出了声的,丹珍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细想一下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再仔细一回想,可不就是不对劲儿么?
她跟冰彤都是没有武功的,虽说现在已经跟着剑舞红袖学了一些皮毛,但小姐若是用的千里传音她们也听不见呀。
可是丹珍那么近距离的挨着宓妃,明明就没有看到宓妃抬手比划表达她的意思,而她却听到了声音,那岂不是……
激动,难以言喻的激动啊!
闻言,冰彤也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在即将惊叫出声的时候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的道:“小姐你会说话了,声音真好听,奴婢刚刚都听到了。”
是说哪里奇怪来着,原来是小姐刚指着衣服说了‘就那套’三个字,当时她还怔了怔神,真是反应有够慢的。
宓妃被两个丫鬟的表情逗笑,瞌睡似乎也全都醒了,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嗯,本小姐从今以后再也不是哑巴了,你们可还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再次清楚的听到宓妃的声音,俩丫鬟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真好听。”丹珍吸吸鼻子,笑嘻嘻的道。
冰彤擦着眼泪,接过话头就道:“小姐的声音最是好听了。”
“得了得了,你们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都快把本小姐给甜死了。”宓妃嗔怪的瞪了两人一眼,倒是心情极好,能开口说话,声音又还很动听,她的世界瞬间圆满了许多,“把衣服拿过来。”
“是。”
一刻钟后,丹珍冰彤伺候着宓妃穿戴整齐,脸上的笑意那是收都收不住,若非有宓妃提醒,俩丫鬟真是恨不得拿上一个大铜锣,将她能说话的消息满世界的传出去。
二月二,龙抬头,表示春季来临,万物复苏,蛰龙开始活动,预示一年的农事活动即将开始。
民间认为,龙是吉祥之物,主管着*,而农历‘二月二’这天是龙欲升天的日子。
故,每年的二月二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家家户户都会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
皇帝是天子,亦有真龙天子之说,在这一天会登坛祭天,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普通农家哪怕再穷再苦,在这一天都会准备丰盛的供品举行祭祀活动,盼着五谷丰登,日子越过越火红顺遂。
而大户人家都会在这一天开祠堂拜祭先祖,如若家族有添新丁,则会在这一日载入族谱,预示着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简单搜罗了一下脑海里关于二月二有的习俗什么的,现代跟古代貌似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多注意一点应该不会出差错。
自哑后的第三年开始宓妃就再也没有进过温氏一族的祠堂,每一次老夫人看到她,即便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她都要指责嫌弃宓妃,后来温老爹担心她受委屈,也就不强求再带着宓妃去了。
“妃儿,快到爹爹身边来。”远远的,站在高处的温老爹就看到了宓妃的身影,不由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六七年了,再次看到宓妃出现在祠堂,温老爹比谁都高兴。
“妃儿给爹爹娘亲请安。”
“乖孩子,快起来。”伸出大手牵过宓妃的手,温老爹就要带着她往里走。
温氏一族的祠堂位于整座相府的最深处,占地面积很广,修建得极其庄重与肃穆。
祠堂的正厅供奉着温氏一族嫡系历代先祖的牌位,偏厅则是供奉着温氏一族庶出历代先祖的牌位,正厅唯有嫡出子嗣方能进入拜祭,庶出的子嗣只能在正厅外面行跪拜之礼,磕头祭拜先祖。
温老爹一辈唯有他一人是嫡出,因而,唯有他以及他嫡出的子嗣才有资格进入正厅拜祭先祖。
二房,三房,四房因是庶出,他们必须跟着温相在外面拜祭完正统嫡系的先祖之后,才有资格到偏厅再行拜祭。
嫡出与庶出的差别,再一次等级鲜明,不可逾越的显露了出来。
老夫人经过一月有余的休养,气色好了很多,纵使再见到宓妃依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她也没再找宓妃的麻烦。
每当这个时候,是她最有优越感的时候,任凭那三个姨奶奶当年如何跟她较劲与争宠,到底还是妾室上不得台面,就连祠堂也是入不得的。
不但她们入不得,就是她们生下的儿子也入不得,只有她的儿子,她的孙子,才有资格进出祠堂正厅。
这,便是尊贵不可侵犯的嫡出身份。
温雪莹与温紫菱都被温老爹禁了足,不得允许不得踏出院门一步,老夫人以今日要祭拜先祖为由让温老爹解了她姐妹二人的禁,亲自带在身边生怕会遭了谁欺负似的,又岂知她们二人看着宓妃进入正厅祭祖是种怎样的心情。
同样都是温老爹的女儿,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庶出,所以就要被这样的嫌弃,受这样的屈辱吗?
她们又如何能甘心得了。
宓妃倒是不关心她们两个有什么心思,反正只要不犯到她的手上,她可以看在她们是老爹女儿的份上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一旦犯到她的手上,别说她跟她们没什么姐妹之情,就是有她也有的是法子折腾死她们。
自古嫡庶有别,今日这场祭祀,更让宓妃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除了他们这嫡出的一脉之外,其余三房脸上带着笑,心里指不定藏的就是刀了。
这些人心思本来就多,短暂宁静了月余的相府,怕是又将再掀波澜。
午膳过后,宓妃赖在爹娘观月楼的后花园里,晒着暖暖的太阳有些昏昏欲睡。
离开相府之时,对于府里的人她没有多大的了解,从药王谷回来又紧跟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宓妃也没分出那个心神去关注他们。
至于现在,她不得不提前关注留意一下,以免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会打得她措手不及。
“妃儿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怎的也不见来看看娘。”不再忍让,彻底将相府大权收回来的温夫人,从年前忙得年后,最近才得了一些空闲。
要换成以前的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谁让温夫人有个女儿出自药王谷,调理身体的丹药什么的,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缺。
“娘亲。”看着脸色红润,气色极好,美丽温婉的温夫人,宓妃忍不住坏心眼的生了逗弄之意。
哐当——
谁也不知道宓妃的‘娘亲’两个字在温夫人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一瞬间,温夫人完全无法思考,就连她端在手里的托盘径直摔落在地,茶水点心砸了她一身都没反应过来。
“娘,娘你有没有被烫到?”听着声音宓妃吓了一大跳,又见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就要泼到温夫人的身上,不由吓得她脸色一白。
眼眶里迅速聚起水雾,温夫人紧紧拉住朝她扑过来的宓妃,哆嗦着嘴唇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最后只是一个劲儿的抱着她直哭。
“娘,娘你别哭啊,让我看看是不是烫到哪里了,是不是疼啊…。”
温夫人不语,只是抱着宓妃哭。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只听得宓妃嘴角直抽,黑线一把一把的从脑门上往下落,面条都能下出好几碗了。
莫不是她玩笑开大了?
花园里这么大的动静,伺候温夫人的丫鬟嬷嬷都跑了过来,看到夫人只是抱着小姐又哭又笑,她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很快,从书房里出来的父子四人也听到了动静,眉头一皱就跟一阵风似的跑向后花园,眨眼就不见了身影,就连不会武功的温老爹,那速度也是杠杠的。
“娘啊,你别哭了,你要再哭女儿估计就又哑了。”她这便宜娘亲还真不愧是水做的美人儿,发起大水来连她都招架不住。
回想穿来的第一天,她可不就被温夫人的大水淹过不止一次。
“呃…”温夫人猛然顿住,哭声戛然而止,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宓妃,扁着嘴角要哭不哭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呜呜……
怎么办,她还是很想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