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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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益无奈笑道,“两个了。”
她自知失言,失落的缩回去乖乖坐好,“好,好。你问。”
刚坐回窗台上,便听他接着说:“圣玛莎女校女学生,与纽约女子救助会学校的女学生。都是过客,故事也都不了了之。回忆起来,比不过中学数学课后作业与她父母在纽约华人街经营中餐厅的鲜虾云吞记忆深刻。”
其实她对此兴趣也不大,有那么一点兴趣,也只是对他听到问题后会作出的反应十分感冒。兴许会为难,她想,可惜没想到不出十秒,自动答出一个既坦诚又显示出极强求生欲的答案,于是点点头摆摆手,算放过他,“该你了。”
“嗯。”他抬头来,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呢?”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没创意的用她台词反问,内心震惊,表面平静的回答:“没谁了,就你。两辈子加起来,就你一个。”
“嗯。”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言桑先生是老天派给我的未婚夫,我也十分尊敬他,但尚还没有诞生出过非分之想,婚事就被父亲搅黄了。如果算,那应该是两个……也不对,这样说来仍只有一个。我与你还未来得及恋爱,你就已经越过男友阶段,直接成了,成了我的……”
“外子。”
她叹口气,真是亏啊。
“没关系,以后倍加补偿回来。”
她仰头想半天:男女朋友阶段被跳过了,这该怎么补偿?
不过比起问这个,她更想抓紧提问机会知道点别的。
“谢先生?”
“在。”
“初吻是什么时候?”
谢择益笑了一阵,说,“四岁。”
她惊住,“那么小!”
“据说小时候长得十分清秀,在广东时,时常被小女孩捉住偷亲。”
“啊……”她又想起他那个“阿正”的雅致小名,不由脑补出一个长睫红唇白皮肤的正太款谢择益。
谢择益似乎知道她在想象什么,趁她兀自脸上挂起秘之笑容时,突然袭击的发问:“你呢?第一次亲吻在什么时候。”
“去年,四月一日。”
他低头思索,“四月一日……”
仿佛怕他追问对象是谁似的,她立刻打断他:“换我了。”
“好。”
她仔细思索了一阵,决心要玩就玩个大的,玩一个他肯定答不上来的。
于是很快的、带着恶作剧似的心态问道,“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第一次什么?”他眨眨眼。
“你知道的。”
“第一次?潜水?冲浪?驾驶飞机?开枪?吃槟榔,抽烟,还是……”
“耍赖罚三杯。”
一秒,两秒,三秒……
谢择益摇摇头,笑了。尔后拧开威士忌瓶盖,倒满一整杯。仰头饮下时,一小股液体顺着他绷紧脖颈流下,随滚动的喉头起伏。
琥珀杯子上亮着珠光。
他放下酒杯以后,她问道:“一杯?不是三杯?”
他坦诚,“是。我答不上来。”
她竟有一点失落,“哦。换你了。”
“你——”
她立刻打断:“不许问跟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停顿一下,笑着说,“好。”
她不知怎的有点生气:“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知道的,跟我有关的吗?不会很好奇吗?”
“从前会。”
“现在呢?”
“也会。想让命运告知我能否与你平安相伴,直至衰老,直至死亡,直至下世纪……我以为你来到我身边便已使我用尽毕生运气,故不敢有更多奢望。”
她仰头,“可是你根本不知我长什么模样,身高是否足够一米六,学历是否上佳,脾气是否够好,便要跟我共度余生……”
“脾气?脾气倒是够坏,简直是我见过最疯的姑娘。不过这又怎如何?”
“你甚至不知我多少周岁,兴许这灵魂是个白发苍苍,皮肤松弛的老太太呢?”
“比我活的时间长么?”
“长。”
“多长?今年是否足够八十周岁?”
“……那倒还没有。”
“那就好,八十岁的还幼稚成这样,可不多见。”
她有些哭笑不得。
“说说我不知道的,有关于你的。讲一个,喝一杯。若是我知道,罚你一杯,看谁最先醉倒。”
她点头,“那你输定了。”
他说:“试试。”
她立刻说:“我只低你十八公分。”
他喝完一杯,两手拿着杯子与酒瓶,突然看向她。
然后站起身,走过来,拥着她背靠窗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嗯,到嘴唇的位置。”
说罢吻过她额头,头顶,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
她闻到他身上和她相同的青柚叶子的味道,混合着他呼吸之间麦芽威士忌散发的淡淡硫磺味,是春天特有的腐烂气息,是独特的清新而堕落的气味,让她忍不住想要扒开他衬衫领口,埋在衣服里头嗅至沉迷、嗅至餍足、嗅至醉倒。
“继续。”他说。
“我两辈子加起来大你足足七岁。”
“嗯。于是呢?”
“意味着你……”
背对月光,她整个人都在他的影子里。烛光几乎燃尽,屋里烛影随之妖冶晃动。他头慢慢低下来,靠住她额头,眼睑也垂下来,微微张嘴,几乎就要吻上来。
觉察到他的意图,她伸手去将他嘴捂住,看定他说,“恐怕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谢择益嘴被捂紧,就着这姿势,将计就计亲吻她手心。
她触电似的收回的手。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两手在她身后倒了杯酒,喝完后笑说道,“七岁?七十岁亦是Zoe哥的小疯子。”
说罢,右手酒瓶搁至一旁,钳着她的手腕捉回来,凑近,接着专心而慢的吻着。
她身体支撑来自腰际他握着琥珀杯子的胳膊,与被他紧握着手腕的手。一次一次柔软触碰,伴随着一点点湿润的触觉,掌心的痒随之被无限放大。
“还有呢?”他抽空自她手心抬头来。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分心,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了半天,“我……我是个烟鬼。”
他笑了,温热气息扑得她手心痒痒的。
她赶紧趁机收回手来,背到背后。“笑什么?”
“这个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你拿笔时,”他手往下慢慢寻到她的手,将她食指用拇指与中指第二个指节钳住,“时常是这个姿势。”
她另一手去够酒瓶,因他这个举动一个战栗,险些将整瓶酒打翻在地。
他眼疾手快,手一伸,将酒瓶稳住。
“好险。”她松口气,从他极具压迫感的怀里钻出来,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到桌案上,拧开瓶盖替自己满上。
喝罢,她回头,见谢择益视线落在她身侧木盒子上的书上。
她嘴里最后一口酒险些呛出来,大喊糟糕,眼疾手快伸手将那书拾起背到自己背后。
谢择益问道,“是什么?”
“没、没什么。”
“哦?”
“还玩不玩游戏了?”她岔开话题。
他略一思索,一手支在她膝侧,手拢了拢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笑道,“嗯,玩。”
她视线随他手的动作小心翼翼动了动,说,“你煮的鲑鱼锅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他一笑,“连阿妈都知道。”
她没想自己竟是个满腹心思都写脸上的小孩儿,顿时沮丧。想出点什么考倒他,立刻说,“我是个早产儿。”
哪知他动作只稍稍一顿。尔后倾身靠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她鼻尖。
她见他没取杯喝酒,两手撑着桌面往后躲,小声抱怨,“不许耍赖。”
他几乎贴上她的唇,用气声小声说道,“我没有。”
她接着说:“护士说,是有什么人一直在等我。可是他时间不多,等不到了,所以我提早两月出生……初听觉得天真得好笑,后来一想,兴许是为安慰比旁人多遭受两月苦难的早产儿 ,才编出这类童话。”
她话音一落,微微抬头时吃了一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咫尺距离,他眼睛亮得惊人,微垂着眼睑望定她时,睫毛亦乌压压垂下来,在闭上那一刻犹如乌云闭月。
然后他倾身,轻轻吻她的嘴唇。两人皆往桌案后微微倾倒,用以稳住她身体的宽大手掌不知为什么在轻颤着。
两人分开以后,她心仍在咚咚直跳。
他问,“还有么?”
她说,“有什么你此刻最想知道的?”
“有。”
“什么?”
他额头靠下来,贴近她轻声问,“喜欢我吻你么?”
她脸上发热,小幅度点点头,轻而又轻的说,“嗯,喜欢。”
他闭上眼,又凑近前来。
不止如此。甚至他的抬头纹,他黑白分明到近乎纯粹的瞳孔,看她时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他眼睑上的泪痣……
她看着他的眼睛时,鬼使神差的,在他吻上来以前,脱口而出的竟是,“喜欢和你拥抱,和你亲吻,和你肌肤之亲,然后躺在床上说尽情话直到天亮……”
他呼吸一窒,动作停下来。
她转开头,不敢和他目光交汇。她也并没有喝许多酒,可是不知怎么却像醉了似的,大着胆子调戏他,只为了让他惊诧,为他亲口承认:原来你是这样,我竟不知道。
然后慢慢将他灌醉。
数十秒过去,仿佛过去一百年。
他开口了,语气果然十分意外,“原来你会说这样的话。”
回想起她讲黄段子的光辉岁月,尽管仍红着脸,她得意洋洋的继续逞能道,“我还会说更多,你要听么?”
不过这一次,她没得意超过两秒。
几乎立刻的,他低头噙住她的唇,托着她的头吻得深而绵长。她身体失重,又怕栽倒在书桌上,只好伸手扶着他的脖子。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手移下来,抱着腰,环过膝盖内侧,将她抱离书桌,大步走向屋子深处,在一张宽大的胡桃木椅上坐下来。
他力气大得出奇,将她腿扳过来,坐在他膝上,低声问道,“不要说给我听,直接做给我看,好不好?”
两人都穿的一色的白,衣服皆单薄到几乎透明。被他抱过来的路上,她袜子也滑落一只,一条小腿在他腿侧空荡荡的晃荡着。
她在他怀里埋下头,害羞到几乎疯掉。隔着衣物肌肤贴着肌肤,清洁而相似的身体气息萦绕在一起,几乎使她溺亡其中。
偏偏他隔着肩带轻轻揉捏她的肩窝,靠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说:“如果觉得痛,我随时停下。”
声音低而轻到致命,是她濒临窒息前最后一丝氧气。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见文案。关注可见,天明之前,或者今晚微博见。
有个待定文名叫做《千秋》,因为那个千秋家国梦里有两句,一句叫做“前世天注定悲与喜风雨里奔波着如今已沧桑的你”,另一句“我再次看到你 在古老的梦里 看满山黄花朝露映彩衣”
我也觉得自己更得太慢了,竟能在这个频率下追到快60万字的大家真的很不容易。。。。这章开始评论都发红包吧,不管有没有打分、打几分,希望尽量能有点感想之类的。
有个已知条件,其实我也斟酌了很久,怎么都不妥。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
☆、〇六二 终章之一
她从没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当他在她耳边低语时; 身体因局促与警惕而短暂僵硬; 却没有抗拒他扶着她膝下,将她白色长裙下的双腿扳至他身侧。
就这么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那双眸子在咫尺之外沉静的望着她; 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手指,带着绕上他的脖子。就这样; 他吻上来; 慢地,慢慢地,像呵护一个易碎品; 轻而又轻,小心翼翼; 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着吻席卷而来炙热呼吸;却又在每一次亲吻落下之前认真闭上的眼睛; 像个真挚虔诚的禁欲信徒。
她紧紧搂着他的肩,有短暂的分神。
像U型磁铁自南北两极走向相接点,之间密集的磁感线都是人为的假象曲线。可是这一刻她相信它真实存在; 一旦切断阻隔,立刻“啪——”地吸在一起。
热烈爱情带来的后果往往如此。
比如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像午后雾霭的天气,她也有尝过亚玛邑残留的树叶幽香,光是味道便已使她误以为被拥抱了个满怀。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失神; 在咫尺之间抬头来,看定她。只一瞬,抬起她下巴,吻上她耳下的皮肤; 张嘴,牙齿在柔软肌肤上轻轻一咬。
她吃痛,轻嘶一声。
低下头来时,他亦抬头看她。
视线交汇时,她看见谢择益眼里隐藏的情绪,与他的吻一样炽热。
只一眼。尔后眼睫垂下来,像是掩饰着压抑的眼神。
可是扶在她腋下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惩罚她刚才的分心似的,隔着两层薄薄丝绸,以拇指,轻柔的勾勒她隆起地、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她有些紧张。
身体被他温热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软的部分被他轻抚……她坐在他身上,被细小敏感的抚弄刺激得微微绷紧身体。
他立刻察觉到,问她,“害怕?”
她摇摇头。
他微笑:“那就好。”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双颊绯红,挣扎不开,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委屈大哭着:“……谢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给手指……”
他一言不发,凝视着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情|欲里蹭动身体,艰难求欢。嘴唇蒸红,眼眶通红,双目失焦,披散的头发被吹乱,几缕黏在脸上,有种别样柔艳浓情。
自此他才发觉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痒得出奇。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低沉地问她,“想要给什么?”
她手被他紧紧束缚着,搭着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叫他名字:“……谢先生……谢先生……”
不等她再多说半个字,谢择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枕着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印有“伦敦橡胶公司乳胶润滑制品”的密封纸盒。
拆开,取出小小一片衔在嘴里,解开黑色丝绸长裤腰带,脱下。
牙齿咬着那一小片,俯身时,阴影将她整个覆盖。
嘴咬住纸质包装一角,撕开。一手支在她耳侧,低头时,自齿缝里露出迷人气声,看定她,却像是在问自己:“再确认一次。”
她仰头,看他睫毛垂下时半睁的眼睛,小声说,“可以,可以不用的。”
他一动不动盯紧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
……
进入她时,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得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