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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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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电车一趟一趟隆隆的驶过去,偶尔夹杂着一点自行车的响铃与行路人的交谈声。
  浴室里仍没有一点响动。
  她也顾不得其他,将浴室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看去:他闭着眼睛,仍着着衣服,一动不动仰躺在水里。
  她心里一惊,推开浴室门冲进去碰了碰他的鼻息。
  想是累极,倒进浴缸里便睡着了。
  松了口气以后,却也更加的心疼。
  用手探探水温,早已有些凉。
  她自知没法将他从浴缸里拖出来,于是用手碰碰他的脸颊,叫了他几次,仍皱紧眉头睡得死死的,想是靥在什么梦里醒不过来。
  这样躺水里怎么会舒服?
  她伸手在水底下探到木塞,将凉水放掉一些,又拧开热水管,往里一点一点注入热水。
  尔后伸手,一颗一颗替他解开衬衫纽扣,艰难的将因湿透而紧绷着他手臂的衬衫袖子摘下来。
  费了好大力气替他脱掉衬衫,她累到出了一身汗。下水管与热水管仍哗哗换着水,水温也温热了不少。
  他仍没醒。
  她看了看紧绷着他腿部轮廓的靴裤,突然有点紧张。仔细思考出一个最不涉及要害的方案,咽了口唾沫,便硬着头皮动手解开两排铜纽扣,拉开裤腰。
  之后脱下靴袜,拉着裤腿扯了几次,都因沾水而亲肤的羊毛材质使得这个动作有些吃力。
  他本背靠着浴缸,两手搭在外头;她替他脱掉衬衫以后,已将他冰凉的胳膊都浸进温水里。这下给她捉着裤脚一扯,裤子没扯下来,几乎将他整个扯进水里。
  她吓了一跳,忙冲过去将他头托着搁在桶沿,以免他被水呛着。
  做完这些,她凑近去看他的脸:眉头仍锁着,呼吸极轻极浅;头发与睫毛上都沾了些水珠,偶有几滴湿哒哒的滴落下来;唇色发白,却又几道红痕——她干的。
  这样都没醒,是该累成什么样了?
  仔细端详了一阵,便放心的走到浴缸中央,保留最后一条亵|裤,将西裤从他胯间一点一点将裤子剥至脚踝。过程中,她尽量使自己忽视一点别的东西,全神贯注于西裤上,脱下来以后将它扔进脏衣篓里。
  之后取了肥皂来,在手上搓出泡泡,从他沾湿的手开始一点点打上肥皂。
  尔后是脖颈、胸口……泡沫沾到他身上就散开到水里,在水面浮起越来越厚的白色肥皂泡沫。洗到他腰间时,泡沫几乎淹没到他腰际,她手搓上去时,能感觉到随着他一呼一吸带起腰际与下腹的肌肉,在她手掌里慢慢的起伏着。
  她本抱着一点心疼的心态给他洗澡,洗到后来又抱有一点好玩的心态。直到掌心与手指触摸到随呼吸运动而鼓起的坚硬、属于男性生物的肌肉时,她才察觉到这动作的格外暧昧。
  想到这一点,她脸上发烫,手上动作也一顿。拿着肥皂正想着要不要接着往下洗时,视线无意识的便落到她一直试图忽视的、男性特有的部位。即使仍还有最后一层遮蔽物,却因被水浸透而在两|腿之|间若隐若现。
  其实这本没什么,刚才替他脱掉裤子时,她无意间也瞟到一次。那时被四角绸裤包裹着,尺寸也还没有现在这么惊人。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在她给他打肥皂泡的不知哪个时候起,他身体有反应了……
  这倒不是最令她惊恐的。
  最令她惊恐的是——男人的某个部位,怎么好像和身高是成正比的?
  她给震惊住的同时,手里肥皂吸溜一声滑了出去,既准又狠砸到他小腹上。
  “咚——”
  安静的浴室里顿时响起一声硬|物拍打到湿润肌肤上的巨响,她手仍维持着握肥皂的姿势,整个人却呆住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因吃痛而低沉喑哑的“嘶——”声。
  浴缸里的身体缓缓动了动,她迟缓的将视线上移,正对上那双刚从困顿醒来、艰难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
  他摸了摸被不明物砸痛小腹,一伸手,从水里捞出那只凶器疑惑的看了一眼;尔后单手撑着浴缸坐起来一些,仍旧哑着嗓子问:“我……睡了多久?”
  “也没、没多久……”她说,“醒来得正好,那么剩下你自己洗!”
  丢下这句话,她急急忙忙冲出浴室,留待尚未彻底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谢择益望着猛然合拢的浴室门。
  之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迷茫与不解。
  ——
  她回屋取出一床被罩床单,折回谢择益屋里替他铺上。
  他房间隔壁便是浴室。隔着隔声不算好的墙,浴室里传来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水声。她总算松口气,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将他从浴室搬出来。
  床铺好,隔壁也传来极响的水声。
  听到这声响,她快步从他房间出去,想趁他没出浴室前躲进厨房去。
  哪知刚从他房里出来,他也正好推开浴室门走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走廊本就狭窄,他一站在那里,几乎没剩下多少路可供她穿过去。
  偏偏他睡精神了,没有要让她过去的意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挡了去路,神采奕奕的看着她,像不怕冷的样子。
  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极自然的主动索吻:“亲一口。”
  不等她答应或是拒绝,谢择益已微微躬身,单手搂着她的腰贴紧着自己的身体,手上用力一托,便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来。
  她身上一条薄薄的棉麻裙子,这么一抱,他赤|裸肌肤上没干透的水珠透过她的衣服,贴到她身上。
  她挣扎了一下,“吃,吃的都凉了!”
  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又偏着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得逞后却没有再造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她去了。
  她感觉自己像个脱离魔爪的小鸡崽儿,撒丫子的跑进厨房里去。
  仅存食材被她捣鼓得没法再煮出另一碗食物,只好搭上蒸笼,将那一碗浆糊上锅蒸了一次。
  端着蓝釉大碗走到他房间门口,他已换上她刚买的崭新黑色睡袍坐在她新铺好的床沿上,大小意外的还挺合身。
  她将碗放在门口留声机的立柜上时,他听见响动,侧过头沉静看向她,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
  “先吃点东西。”她立在门口扶着门框,一动不动。
  谢择益声音又轻柔了一些,“过来让我抱一下。”
  “饭都热了两次了……”她抱怨着说道。
  不等她话说完,谢择益从床上折身站起,大步走过来,躬身将她横抱着放到床上坐下。
  她挣扎要站起来,“袜子很脏……刚换的床单。”
  说罢,谢择益蹲在床前,两指钳着她的脚踝,将她沾了泥浆的白色长筒袜一只接一只的脱掉。
  之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像这样?”
  她看着也沾了泥浆的黑色长裙下头两截光溜溜的小腿和脚丫子,吞了口唾沫,再说不出什么“长裙也很脏”之类的话。
  “不吃东西不会饿吗?”她尝试着最后挣扎一下。
  “当然饿。”他眼神亮亮的,笑着回答。
  尔后她感觉自己被他轻松的抱了起来亲了亲面颊,微笑着喊道,“谢太太。”
  坐到床边,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等她坐稳以后,一手扯过她一只脚丫环到自己身后,轻吻她的额头,鼻尖。
  “谢太太……”
  他突然将头埋在她肩窝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似乎极为眷恋这个称谓一样,又唤了她一声。紧随其后的,是一声低沉而满足低|吟,像是个在沙漠跋涉长途的干渴旅人,终于寻到一口甘霖一般满足。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将头埋在自己肩窝时,突然不安起来。她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裙子,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时,除了四角底裤,连最后遮蔽也没有了,空荡荡两条腿正紧紧环在他腰际……
  她脚趾有些发凉,在他身后不安的蹭了蹭双脚拇指,莫名的因紧张而开始胡思乱想。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倒不至于像个旧时代妇女一样抗拒这种行为,更何况她跟谢择益两情相悦,而且已经是合法夫妻。
  她担心的是谢择益那个……部位,这个身体吃得消吗?
  除此之外,她隐约记得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好像生育死亡率不低来着。不过统计的数据也包括贫困指数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的平民,两家都不穷,应该能接受较先进的无菌的医疗,但似乎依旧不算太|安全……
  这个年代有套套吗?她记得大概是有了。避孕几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了吗?感觉似乎没有。她记得似乎是有中药避孕的汤药,效果大约和短效避孕相当,可以养人也能避孕,但问题是她从未想过要做这类准备,也没有来得及喝任何类似成分的药。
  她想起这时避孕套未必有中文名,便贴着他脸颊极小声的,试探的用英文问:“有……有condom么?”
  问完这一句,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长时间的沉默,使得空气仿佛都凝固。
  谢择益抬起头,神情怪异的缓缓问道:“你……想和我做吗?”
  想起浴室那一幕,她看着他眼睛,耳根有些发烫,别开脸,“有点怕。”
  谢择益于是笑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见她躲躲闪闪,似乎真的很怕自己似的。
  他有点不解。他说想抱一抱,是真的只想抱着亲一亲,贴着肌肤闻一闻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即使偶尔会想一想,也从未想过要将这类歹念付诸行动。即使可以造次,也应该是在真正名正言顺之后。否则,不止葛太太,他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便将她吓成了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她似乎是在宽慰自己似的,声音更轻了一些,“谢先生,请你……温柔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要学会享受两|性|关系的同时,保护好自己……
还有,我没有卡在这里,只是想撒一撒狗粮,毕竟借老谢一百个胆……

  ☆、〇四五  光之六

  话音一落,她明显察觉谢择益的身体瞬间僵硬。
  几乎立刻的,她被他的双手钳着大腿外侧整个朝上掀倒在床上,温柔全失。
  猛得掉转方向,她躺倒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谢择益伏了上来,双膝与肘撑在她两侧,身体在她身上弓起一个弧度——野生食肉动物的猎食成功最后一个动作,也是咬断咽喉前最后一个姿势。
  光线被高大的身体几乎尽数遮挡,几乎使她很难看清他的脸。
  稍稍适应这个视野后,她看见他眼睛里充斥的东西——忍耐着的情|欲驱使下,他眉心艰难的蹙起,连带眼神都变了。
  他似乎在努力看清她,所以眼神变得迷蒙而凶狠;动作稍显迟疑,大约正用本能在度量着该从哪一寸下嘴享用才能让她尸骨无存。
  随着吞咽动作,他头偏了偏。
  紧绷的脖颈线条下,喉结迟缓而危险的滚动了一次。
  捕捉到这个极为明显的进攻信号,她难以抑制的心脏狂跳,眼睛睁大。
  谢择益俯下身,捧着她的头吮吻她。耳垂、脖子,向下……咬着衣领狠狠衬衫衣襟扯到一侧肩下。
  她肩膀与胳膊一凉。接连几声轻震,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三粒,其中一粒金属圆纽滚到地上,叮当一响,沿着木质地板的轨迹滚出去。
  啪哒一声,撞到衣柜上,房间又再次安静下来。
  纽扣、电车、自行车铃……任何声音响起,她心也跟着一紧;而真到静默无声时,只听到两人呼吸渐次交错,任何一寸被谢择益碰到身体部位都不由自主的绷紧。
  她生平第一次,无论身心都在宣示她的紧张。
  谢择益往常对她最是温柔的。偏偏在她刚说完“温柔一些”以后,他所有动作都与她的请求背道而驰。
  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吻都发了狠。或者说根本不是吻,而是吮吸、舔舐,甚至用上牙齿轻咬她的肌肤,吮吻得她既痒又有些疼。他度却把控得极好,刚使她觉察到疼痛,在神经能向她及时反馈这种痛觉之前,他牙齿已离开她的肌肤,痛觉便立刻被柔软湿润的舔舐与亲吻抵消。
  这种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激得她几乎流眼泪。四肢与身体均被他紧紧束缚在身|下,巨大力量悬殊使得她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她轻声唤道:“谢先生。”
  他像没有听见似的,顺着最敏感的神经埋头往下,锁骨、肩膀……
  “谢先生,”感觉到谢择益的唇齿擦过锁骨下最敏感的肌肤,她整个一阵战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点颤抖哭腔轻声唤,“疼……”
  谢择益一顿,支起身体与她平视,“怎么?”
  她小声重复一次:“疼。”
  “嗯。”他专注又费解的想了一会儿,尔后闭眼埋头吻在她唇上,轻而慢的动作着,又抬头来问,“这样还疼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不咬就……唔……”
  在她紧张到吐词不清时,他又吻下来。无意识间,她双手手臂已被带着勾缠在他颈上;这个他力图得到更多回应的吻,与往常都不同;带着贪婪而肆无忌惮的攫取,口腔中温润柔韧的占有欲……她一瞬间呼吸几乎都被夺去,绕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轻轻收紧,竟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一举一动。
  觉察她的主动,谢择益动作一滞,呼吸也开始慢慢变得急促。半跪的姿势屈膝,一手像锁拷一般将她一只手钳着压在被子上,一手托着她膝将她一只腿从身下扯出来,折在他腰侧。
  以这个姿势,几乎立刻的,她感受到谢择益的炽热坚硬正当其时的顶在她小腹上。
  她给震得不轻。热吻中的所有惊慌呼喊,都在嘴里碎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呻|吟。她已有些呼吸困难,谢择益却仍未有停下的意思,不断从她唇舌间索取;不断的用力。
  直到意识到他试图将她另一条腿也从他身下拽出来放在他另一侧腰际时,她终于空闲的手用力去推他肩;谢择益停下所有动作,略略支起身子,她便猛地往后缩。
  谢择益两手拽着她的脚踝。轻轻松松,她便没法再挪半寸。
  “躲什么?”他逼近来问。
  “没有套,套套……”她突然语无伦次。
  “什么?”他埋头,沉声问道。
  她噤声片刻,即使纠错,“的确没有Condom……是不是?”
  他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打算为我生个小小谢么?”
  她脸一红,“现在还不行!”
  他皱着眉头,“现在为什么不行?”
  “起码戒足三个月的烟……”
  “三月?”他笑着说,“我已经四个月没机会碰烟了。”
  又托着她的脖子将要吻下来,她偏过头去躲,他便吻到她耳朵上。索性将错就错,顺着耳后软骨轻轻吻下来,然后咬住她的耳垂。
  一阵战栗过后,她试图挡开他的手也没了半点力气。
  她闭着眼睛绝望又艰难的计算着:距离她离开中子实验室有一年了没有?今年没有跨过去,她始终觉得自己体表辐射变异细胞没有被完全代谢掉。
  谢择益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然后便不再动作。
  转而将她整个人圈坐在他怀里,将她用力抱了抱,脸颊紧紧贴在她头顶。
  尔后抱着她头朝床头一齐倒在枕头上。倒下去时她惊恐的闭上眼,倒下去后却发现下头还有谢择益的胳膊与大腿垫着。不得不说,谢择益的怀抱实在是个极度舒服的地方,就这么被他揉进怀里,仿佛能把全世界的不安全都阻挡在这个怀抱以外。
  她好像誓不会被温水煮青蛙,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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