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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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又饮了一口酒,这才看着白梨,“我要娶你。”
突然直白起来,白梨倒被吓了一跳,扔了手中的东西想要逃,便一把被他拉住,拽入那高大的身躯中,这回听的更清楚了,“我要娶你,你可愿意?”
白梨忍着那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萧二爷说的是要,就算我不愿意,又能如何?”
“继续等。”
白梨被他盯的要化成水了,躲了这炽热视线,“二妹三妹还没消息,等她们安然了,再……说。”
萧离拿捏了一会这话,确实是同意的。想到这,终于松了一气。低头看着怀里姿势有些别扭的人,将她扶顺,便在她额上轻吻一记。她是他的,是他萧离的女人。
白梨这回没再抗拒,萧离确实是那个能保护她的人。即便他不是将军,也不是帝王,但是却比她经历过的那两个男子,更能给她安然的感觉,这或许是因为……她喜欢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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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再收到苏洛心的消息时,不是从暗卫那里,而是从齐晨那。
一大早,齐晨便拿了一个琉璃球来,说是苏洛心捎人送来给他的,还写信说她在游山玩水,以后看到好玩的就给他寄来。末了又挤眉弄眼的问兄长你收到了没。
齐慕扯了扯嘴角,闷出一声,“稚气。”
暗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消息,齐晨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收到有趣的东西,还有各地小吃。偏是信上连提也不提齐慕派人监视她的事,好像是将他和暗卫一并无视了。
苏洛心就是要膈应齐慕,这是她从白梨和胭脂那学到的,如果吃了大亏,就得让对方吞回去。
可是斗气斗的久了,好像也很无聊嘛。
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着要去游山玩水,结果每次都陷入危险境遇。开始因为齐慕那个混蛋不许她多逗留,因此四处跑。可等她想通了,倒是大摇大摆起来,权当游山玩水,而且就算有恶霸危险,暗卫也会不留痕迹的解决掉,倒也是乐趣多多。
这晚她刚睡下,屋里便有人说道,“苏姑娘,世子来话,以后姑娘到了何处,一定要寄当地物品,好让他知道你去了何处,是否在一处逗留过长。”
苏洛心扑哧一笑,声音得意洋洋,“告诉你们世子大人,本姑娘没空理他,要是他眼馋,就让他自己来。”
屋里立刻又寂静无声了。
这一夜,苏洛心睡得无比舒服,梦里美美的想着,那个大腹黑到底还是先忍不住了。
72
初夏;巳时;暖阳微热。
出城进城的人都很多;每个人到了城门口都要被询问一番。
苏青见了那仗势;腿便开始发软;放下车帘子不住的喘气。胭脂见了,说道;“你再慌,我们全都活命不了。就算你临时出卖我们;涉及到细作问题,你也会没命。”
苏青恨的咬牙;“我知道!”
胭脂淡声,“那就好。”
之前苏青还垂涎她的倾城样貌;如今只是看一眼就觉心底寒凉,犹如寒冰毒刺,碰不得。这样狠心的女人,就该敬而远之。
到了城门,听到守卫喝声,他忙掀开帘子,从马凳下去。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性命又被要挟,极力镇定下来,拱手道,“哎呀,这不是李大哥吗。苏某换了辆车就不认得了?”
那人一见他立刻笑道,“原来是苏公子,货物置办妥当了?”
“妥当了。”苏青从宽大的袖子里拿了厚重的钱袋出来,侧身塞给他,“老规矩,孝敬诸位的。”
那人钱收下了,却还是道,“近来有敌国细作逃窜,我们还是得奉命搜查一下。”
苏青暗骂了一声,又拿了几张大额银票,“不瞒你说,我车内确实有人……”见他面色一变,才嬉笑道,“是个好看的女人,但因为是红尘女子,身上也没带户籍。”
那人狐疑看他,“就算是青楼的人,也都有……”
“欸欸,李大哥真是爱当面拆我的台。”苏青低声道,“我本欲为她赎身,光明正大带走。可因她是花魁,那该死的老鸨不肯放人,价又高的惊人。我便只好连夜将她带走,一同私奔回去,到时候她想要找人也难。”
那人嗤笑一声,“连苏家公子都赎不起的人,我倒是要见见。”
苏青假意拦他,“可千万别吓了她。”
“放心,不会吓坏小嫂子的。”那人说完,便掀开帘子往里头看去。
车内虽然微暗,但是先入眼的,还是那一身嫣红的云雾烟罗衫,往上看去,虽被琵琶遮了小半张脸,但眼眸如冬日桃花,炽热而淡粉含情,眼角和唇角都描了浅淡红弯钩,不笑时,也觉面相嫣然。
这一看便愣神了,胭脂微微欠身,唇角弯起,声音如珠落玉盘,“见过官爷。”
那人还没收魂回来,苏青已在旁笑道,“李大哥这可是看好了?你若是老鸨,也不肯放手罢。”
那人不舍的放下帘子,摇头叹道,“这样的美人,只有苏公子这样的有钱人家她才肯跟了去啊。”
苏青笑道,“自然是,等接了她回去,我就把她扶到二姨太的位置上。”
“只是……你这么多货物,还是得搜搜,而且随从也要一一看过。将军每日都会来询问,如果被人戳了我的脊梁背,我可就惨咯。”
苏青略有不满,仍道,“搜吧搜吧,不要动我车上的美人就好。”
那人连得了他两袋银子,拿人手短,况且得罪了他,就少了一条大鱼,“这是自然,车子已经查过,不会再查网游之逍遥侍者。”
苏青暗喜,面上仍是阴沉,淡声,“快查吧。”
等了片刻,胭脂听到那一声“放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从那飘起的窗帘子往外看去,视线缓缓从城墙掠过,终于……是离开了。
马车一路到了渡口,连枭一行便和苏青分道扬镳了,临行前他说道,“王宫每年需要许多绸缎,我会奏请管事,将名额派在你头上。”
蔫了一路的苏青听见这话,人顿时便精神起来。虽说苏家家大业大,也曾给宫里奉上过绫罗绸缎,但是毕竟不是常有的事,而且都是长辈的功劳。若是真成了,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便高了,立刻作揖,“还请连将军费心。”
连枭未应声,携着胭脂上了船,孙副将一行人跟随在侧。
船划的远了,胭脂忍不住问道,“为何要给这么大的好处给他?”
连枭答道,“他是个富家子弟,没受过什么屈辱,这几日如此逼迫他,难保他不会一时糊涂心有不甘跑去告密。因此给他个好处,也无妨。况且苏家绸缎庄的名声也不小,我去跟宫里的人说说即可,不费什么事。”
胭脂点点头,“还是少爷想的仔细。”
她身上的伤都还未全好,如今安全了,积压了几日的疲惫一股子全涌了上来。说了几句话,便倚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连枭揽着她的身子,软而暖,低头看去,睡得十分沉。可他却没发现她那涂抹了浓妆的脸上,实际上已是惨白无血。
即便伤的不是心,但是那一刀下去,伤口也不轻。
她受的苦,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早就死了。撑到如今,已很不容易。先前全凭要活下去的意志撑着,如今安然了,想着不日就可以回到连家,身子便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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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祁桑国的边城,城中将士立刻安排了住处,院子外头守备森严,以防刺客潜入。
这一待,就耽误了七天的行程。
胭脂高烧不退,伤口也比原先要难愈合。连枭已经轰走了几个大夫,却无一能将高烧退下。
连肃早早让人在边城守他回来,催促他尽快回皇城,共同商议举兵月国一事。
连枭又拖了几日,胭脂久不见好,他总不能丢下她。只是皇城那边又催得紧,若再拖延,怕朝廷怪罪。
这日斜阳西下,连枭听闻城西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正要出门去请,就见孙副将疾步走来,“将军,邢大人差人来报,逃窜于月国的青国余党已全部擒获,因对方负隅顽抗,已就地处死。”
连枭点头,死了也好,免得他们将胭脂那日的话说出来,又出个事端。
“另外还有一事,方才城外有个姑娘要进城,可守卫搜查一番,发现她是月国人,但那姑娘说那是假户籍,实则是将军您的亲戚,又说可以在驿站等你们去证明她的身份。”
连枭想了片刻,问道,“是个看起来十分水灵,但是颇为蛮横的年轻姑娘?”
孙副将意外道,“是,果真是将军的亲戚?”
连枭摇头笑了笑,“你去试探试探她,若名字是苏洛心,那就直接带她来见我。”
“末将领命。”
他皱了皱眉,苏洛心怎么也回祁桑国了。
来的人果然是苏洛心,连枭还没见到人,只是在房里听见廊道那突然嘈杂起来的声音,就知晓了,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苏洛心游历了半个月国,也腻味了,心里记挂着早些日子出逃的胭脂,便一路边玩边找。在城外一打听,说那什么年轻将军死而复生的事,琢磨着应该是连枭他们,这一高兴,月国的户籍册子忘记扔了,被守卫抓了个现成。
推门进去,就闻到屋里都是草药味道,连她这样当初学医时常闻草药的人都觉得有些熏,那可见里头的人当真是病得不轻。连枭还好端端的坐在床沿,那受伤的人,肯定是胭脂了。她快步走了过去,见了那唇角紧抿的人,急道,“连表哥,胭脂怎么又受伤了!”
连枭心中也是烦乱,见她先开口责备,也没辩驳,“嗯,是我不曾保护好她。”
苏洛心是责怪他,但没想到素来傲气的他竟然说了这话,也怨不起来,“大夫怎么说?”
“断了症,吃了药,却始终不见好。”连枭陆续将离开月国皇城后的事说给她听,眉头紧拧,“在月国那般苦她都无事,如今安然回来了,却立刻病倒。”
苏洛心想了想,笑道,“连表哥快点出去,让心儿试试吧。”
连枭知她不过学了点皮毛,怎么敢放手让她一试。苏洛心见他不走,直接推他出去。连枭拿她没办法,便让人在外面守着,免得她闹腾出什么乱子来。
苏洛心关了门,坐在床边看着微微起伏着呼吸的胭脂,缓声道,“二姐,该醒醒啦。你要是再不起来,连表哥可就要娶别人了,你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要把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把他送到别人的被窝里吗?我知道你累了,可是你得先把病治好,等成了亲,你再接着病不迟。你当初相信连表哥没死,逃婚跑到月国,等啊等,终于盼到他了。又逃啊逃,终于逃回祁桑国。现在雨过天晴了,你怎么就病倒了呢?”
她缓声说着,又想到胭脂受的那些苦难,心里也觉难过。
话说了半晌,终于是见她睁开了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病了么?”
苏洛心忍着泪又忍着笑,“是啊,你病了。”
胭脂自觉诧异,“我以为……我只是睡了。”
苏洛心替她撩拨好面上细碎的发,“你呀,就是太累了。当全部负担都卸下时,人就会变得很脆弱。你晕了十多天,连表哥都快急死了。”
胭脂又闭上疲倦的眼,她是真的觉得累了。缓了许久,才道,“你怎么在这?”
苏洛心扑哧一笑,“哼,以后谁再说我反应慢半拍,我就把你拖出来做反面教材。”
胭脂也笑了笑,连笑一下都觉得累极了,“大姐呢?”
苏洛心缠着自己的发玩,笑道,“她还在月国,放心吧,萧二爷会照顾好她的。二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刚才孙副将还跟我说,皇城那边催连表哥回去,但因为你病着,他不肯再丢下你。我看呀,我那铁石心肠的连表哥,是真的喜欢你。”
那苍白的面上终于是有了一丝浅淡的红晕,胭脂缓声道,“我知道。”
苏洛心又跟她说了会话,听她说饿了,便起身去外头找吃的。走了几步,抬头看去,那身材颀长的男子正站在廊道的护栏旁,似听见声响,偏头看来,一如既往的冷峻,在开口说话时,眼底是让人难以察觉的急意,“如何?”
“没事,二姐……不是,胭脂说饿了,我去找吃的。”
连枭讶异,“醒了?你用了什么法子?”
苏洛心抿嘴笑了笑,“表哥,这不是大夫可以解决的事,姑娘家之间才懂。胭脂她……就是太累了,以前是担忧你,如今你安然了,她心里就没了那份重担。你只要跟她说,你病好后,我们就成亲吧,我保证她会生龙活虎的。”
连枭似乎也明白过来,点头道,“你多留几日,陪陪她,这里的大夫,都是男子,照顾也不方便。”
苏洛心点头,“不过我不能逗留一个月呀,因为齐慕那个混蛋派了暗卫跟着我,要是超过一个月他就把我丢到山沟喂狼。”
连枭说道,“慕世子不会如此待你的,否则,他在离开月国时,就将你杀了。”
苏洛心打了个哆嗦,带不走,又怕别人得了便宜,所以干脆杀了省心。齐慕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连枭又道,“不过暗卫我可以帮你除了,不是难事……”
苏洛心忙打断,“别,他们不是坏人,一路跟着也蛮好玩的。等我玩腻了,我就会跑回皇城去,蹲在王府外头把齐慕骂个狗血淋头,哼。”
连枭面上一扯,这样的话,也只有她才敢说出来。让人跟她去寻吃的,然后便进了屋里。
床上的人又睡得昏沉,听见脚步声,又睁开眼来,与他目光交汇,眼眸便湿了,“少爷快回皇城吧,胭脂无事。”
连枭不答,许久才道,“再待几日无妨,你要快些好起来。”他看着她,定声道,“好了后,我们就成亲。”
胭脂一愣,面上又染了绯红,低低应了一声,“嗯。”
73
胭脂的病第二日渐见好转,她担心连枭一拖再拖;怕朝廷给他坐实了“迷恋女色”的污名;于是催促他快些回去。连枭也知拖的久了;日后对胭脂也不好。无法;只好自己先行;嘱咐众人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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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进皇城;车子十分朴实无华;是城中常见的普通马车。但它后面跟着的人;却全是穿着甲胄;步子整齐;脊背笔直;一看就知不是寻常士兵。
而就在它前头不远处;也早就敞开一条大道,两旁由护卫把守。当朝丞相站在正道中央,目光炯然,看见那车子,疾步迎了上去。车夫赶紧停下,丞相已拱手道,“连将军。”
按照官阶来说,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因连枭有莫大的功劳,又历经九死一生,这一次的作揖,不关乎官品,实则为表心中敬意。
祁桑国在五国中最强大,得益于朝廷上下廉明一心,将国之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而少那奸佞之臣。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罢了。
见连枭下了车,丞相又道,“皇上听闻连将军安然回城,本想亲自来迎,但需劳碌之事颇多,无暇前来。”
连枭自然懂得这不过是个隐晦的说辞,虽说他忍辱负重潜入敌国偷得地图,但这种并非光明正大的细作方式,朝廷到底还是不能太过张扬,免得被别国不耻。可若不遣人来接,却又显得对自家将领太过苛责。因此派了非皇室的丞相来,又是正一品的大臣,如此一来,既不显得锋芒毕露,又不会让将士心生隔阂。
寒暄了一番,那驻足的百姓已是低声议论,一时间,那连家年轻将军未死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城一千年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