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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笑倾三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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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守卫看得一愣一愣的。
    “相爷,许昌有消息传来,孙策欲渡江北袭许昌!”
    “相爷,孙策已尽得江东之地,实力不可小觑!”
    营帐内,有声音传出。
    “前有袁绍,后有孙策,这该如何是好……”
    “不如兵分两路,留一队人马回援许昌?”
    “可是……夫人的状况,不宜远行……”
    帐内,众说纷纭,一时杂乱无章。
    我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周瑜是想万无一失,虽然曹操与袁绍对持于官渡,但周瑜与孙策北袭许昌,是要趁许昌守备薄弱的情况下一举攻城,万一袁绍拖不住曹操,还有我这个不宜远行的大肚婆……
    我的作用,竟是曹操的绊脚石。
    如此……许昌无力防守,岂不成了孙策的囊中之物?
    而我也算是罪魁祸首。
    可是周瑜也当真看得起我,他就那么笃定曹操不会抛下我不管?
    曹操是举世闻名的枭雄,又岂会因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宏图霸业,大好江山?或许,他看高了我;亦或许,他看低了曹操。
    只是如此一想,我不禁有些惶惶然。
    正恍惚着,忽然间,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侧头,看到一只修长而又苍白纤瘦的手。
    转身,我看向一袭青衣的郭嘉,他站在炎炎的烈日下,却仍是清清凉凉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环境变化都与他无关,春夏秋冬于他而言,都是静止不变,他仍是那般模样。
    见我看他,郭嘉微笑起来。
    只是那样一个清浅的微笑,却仿佛有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望着他,有些迷惑,明明是那副病弱的模样,明明仿佛连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但……他却偏偏让人觉得,他可以是一座稳妥的靠山。
    “咳咳……”微微皱眉,郭嘉低头轻咳。
    “军师在外面?”营内有人询问。
    郭嘉复又拍了拍我的肩,走进营帐。
    “军师也知孙策渡江北袭许昌之事了吧?”有人问。
    “嗯,咳咳……”郭嘉的声音,带着间或的咳嗽。
    “真真是棘手!”有人叹。
    “奉孝,你是否有何好计?”曹操的声音。
    “如今袁绍在前虎视眈眈,贸然出兵回援许昌,反倒不利于此战。”郭嘉清清浅浅的声音,“咳咳……依奉孝之见,相爷只管与袁绍相战,不必理会孙策。”
    “不必理会?!”众人大惊,“许昌乃是都城,万一被孙策攻下,我们即使胜了袁绍,也是得不偿失!”
    “嗯,此言何解?”曹操饶有兴趣地问。
    “孙策此人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亦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郭嘉开口,清浅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仿佛在说一个预言。
    “军师是说……孙策会在途中死于刺客之手?”有人不敢置信地低呼,“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怎么能取信……万一有差错,岂不是万劫不复?!”
    “咳咳……孙策在平定江东时,曾杀掉了吴郡太守许贡。”郭嘉咳了咳,又道,“孙策必在途中死于许贡家的刺客之手。”
    很轻的声音,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
    曹操沉吟半晌,“就依军师所言,不必回援。”
    “相爷!”
    “相爷三思!”众将纷纷相幼。
    “就依军师所言。”曹操一锤定音。
    我心下暗暗惊诧,这才想起这一幕我在《三国志》上看过,那样完美而惊为天人的推断。
    郭嘉实无愧“鬼才”之名。
    只可惜周瑜的煞费苦心倒是白白浪费了。
    正感慨着,营帐忽然被掀开,我一时躲藏不及,被曹操逮了个正着。
    众将士纷纷散去,各司其职,唯剩曹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捉住了郭嘉的衣袖。
    “奉孝,你该喝药了。”曹操提醒。
    郭嘉忍了笑,爱莫能助地看我一眼。
    我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实在不想单独跟那只大狐狸斗智斗勇,太伤神了。
    “哇哇……呜哇哇……”正踌躇间,忽闻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
    “包子在哭!”我大叫一声,忙脚底抹油,便想开溜。
    身子一轻,我已经被曹操打横抱起,直直地送入营帐之中。
    将我在榻上安置好,曹操轻轻拧了拧我的鼻子,“军医说,你半个月之内不能下榻。”
    “半个月?”皱了皱鼻子,我哀嚎。
    “原该是一个月,军医说夫人好动,必不能忍,才勉为其难准你半个月下榻走动。”曹操一脸的开恩。
    我低头不语,却开始龇牙咧嘴地幻想蹂躏某个陷我于如此境地的家伙。
    周瑜……周瑜……周瑜……
    我咬牙切齿地默念。
    我想周瑜一定会打喷嚏打到抽筋。
 
笑倾三国 正文 第106章时空秩序
    半个月的半监禁生涯就在我与华英雄的抬杆中挨了过去,实属不易。
    曹军与袁军的对持仍是如火如荼,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自从准许我下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策划新一轮的逃亡,虽然营中将士因我的“夫人”身份已给我诸多特权与照顾,但军旅生涯的艰辛远远的超出想象。
    就连难以下咽的食物也异常的珍贵,这不禁令我加倍地想念春风得意楼的姑娘们,想象她们绝佳的厨艺,真是想到便要流口水。
    但这里是战场,稍有不甚便是性命不保,何况还带了包子和昭儿,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曹操的耳目也无处不在。
    昭儿最近倒是忙得很,开始学着舞刀弄剑。
    吃过早膳,喂饱了包子,我便抱着包子四处窜门,其景象十分的怪异,随时备战的军队间,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优哉游哉地东逛逛、西看看,实在诡异得紧。
    其实我是在侦查逃跑的路线。
    逛着逛着,正好看到华英雄在指挥火头军熬一锅药,很浓郁的中药味。
    “夫人!”看见我,华英雄忙扬手招呼。
    我抱着包子走上前,疑惑地看他,“干什么?”
    华英雄二话不说,便甩手一碗汤药递到我手上。
    “又是补药?”瞪着那黑漆漆犹如涮锅水一般的药汤,我开始反胃,口中直翻酸水。
    “自作多情。”华英雄嗤之以鼻。
    “不是给我喝的?”我大喜过望,也就不在意他的口气问题了,半个月的补药喝得我见药就想吐,带给我严重地心理创伤啊。
    “给奉孝那家伙的”,华英雄难得地皱了皱眉,“那家伙真不是个好病人,一点也没有病人的自觉。”
    “他不肯喝药?”我也蹙眉,想起他老说药苦。
    “嗯,总说喝不喝药都一样,不要受那份罪”,华英雄从我怀是抱过包子,又道,“你去送药吧。”
    “为什么我去?”我疑惑。
    “因为你漂亮又有爱心,正义感又强,又喜欢锄弱扶强……”
    “嗯?”我扬眉。
    “呃,是锄强扶弱。”华英雄忙不迭地更正,复又下结论,“所以,送药这么伟大而神圣的事,交给你了!”
    我送他一个卫生眼球,在包子脸上“啵”了一口,便端了药去找郭嘉。
    问了几个巡逻的守卫,终于找到他的营帐。
    端着药走进他营帐的时候,郭嘉正低头极为吃力地在看一册书简。
    大概是闻到药汤的味道,他头也未回地道,“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端了药走到他身旁,“喝。”
    他微微一怔,抬头看我,“裴儿?”
    仍是极为清秀的面容,不同的是,鼻梁上架着我送他的眼镜,戴着眼镜看书还如此费力么?
    我心里微微一坠,将药递到他面前,“喝药了。”
    郭嘉看着我,有些为难地皱眉,“药好苦的。”
    “男子汉大丈夫怕喝药,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我没好气地道。
    清秀的眉紧紧的拢到一起,郭嘉站起身,盯着我看,看了许久,忽然开口,“以前……我似乎也逼过谁吃药来着……”
    我愣住,他以前跟我说过的,是安若。
    郭嘉皱眉,脸上隐约有痛楚之色。
    我大惊,即使他病得极为严重时,也从未见他面上有丝毫的松动,只是此时,他竟是满面痛楚。
    “半仙……半仙!”我扶住他,一边把他手中紧握的书简丢到一旁,口中嘟嘟囔囔,“你这臭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
    “你说什么?”清亮的眼睛看向我,郭嘉握住我的手,“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被他吓了一跳,“我说,你这臭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你要不要命了!”
    闻言,郭嘉竟是缓缓坐下,面色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
    “若若,是若若,我想起来了,我逼着她吃药,她说我是臭书生的。”仿佛得了糖果的孩子,郭嘉竟是微微笑了起来。
    “喝药。”虽然心里惊疑重重,但我仍是将药碗递到他手中。
    郭嘉微微笑了一下,乖乖地接过药碗,喝了个底朝天。
    拿了空碗回到华英雄处,几个火头军正争着要抱包子。
    “喝了?”华英雄见到空碗,笑道。
    “嗯”,我将空碗递给他,复又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对不对?”
    华英雄顿了顿,笑,“你问哪桩事?”
    “关于奉孝的,他刚刚……有些奇怪。”我皱眉。
    “你知道时空秩序吗?”华英雄问了一个更奇怪的问题。
    我摇头。
    “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秩序,而我们穿越时空者,则打乱了这秩序”,华英雄将我拉到僻静处,道。
    “那又如何?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穿越时空?”
    “穿越的机缘有很多种,有些是为了偿还前世的债,有些是为了解开前世的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一个穿越者能够重新返回自己的时空,那么,为了维持时空秩序,所以那个穿越者在异时空的一切痕迹,都会随着其离开而一点一滴渐渐的消失殆尽”,华英雄看着我,缓缓开口。
    一点一滴……消失殆尽?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接口,“包括……记忆?”
    “是,包括记忆。”他点头。
    也就是说,安若离开之后,郭嘉和曹操他们对于安若的记忆会一点一点消失?
    那刚才……郭嘉是在强逼自己不要遗忘有关安若的种种?
    记起刚刚郭嘉痛楚的神情,我的心也跟着微微抽痛起来,这会不会太残忍?如今他唯一仅有的……也只剩回忆了啊……
    可是……竟是连拥有与她的回忆都是一种奢望吗?
    那个病弱的男子……是在用他的全部生命留下与她的回忆……
    有人思念,是一种幸福,能够思念别人,也是一种幸福,我原以为,郭嘉可以永远思念着那个已然幸福的女子;我原以为,郭嘉可以在那样的思念中保有安详……
    思念,是你的脑海中有思念之人的轮廓,有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的笑颜……
    思念,是你可以回忆与她经历过的一切,一颦一笑,一滴眼泪,亦或者……只是一句话……
    然后,可以随着岁月细细品味,慢慢回想……
    可是,当那个男子以生命在爱护的女子悄然离去之后,他却竟是连思念的权力都被剥夺。
    最后一切……只剩空无……
 
笑倾三国 正文 第107章一生相随(昭儿番外)
    “昭儿,昭儿”,水镜先生轻轻敲了敲桌子。
    他忙抬起头,看向水镜先生。
    “读书,要聚精会神。”水镜先生放下手中的书册,在他身旁坐下,“刚刚在想什么?”
    昭儿摇了摇头,只道,“我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家。”
    “担心姐姐也在情理之中。”水镜先生点头笑道。
    “先生!”昭儿忽然有些突兀地站起身,“我想回家看看。”
    “昭儿……”水镜先生微微拧眉,“学业为重。”
    “昭儿眼里,天下万物,无一可与姐姐相比。”
    水镜先生微微一愣,“你姐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
    “若你姐姐是错的呢?”
    “姐姐不会错。”昭儿说得斩钉截铁。
    “若错呢?”水镜先生执意。
    “对与错,以何为界?”昭儿眨了眨眼睛,反问。
    冷不丁被问,水镜先生倒是沉吟思索起来。
    “姐姐说过,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中,如此,是否可以理解为,人多便是对”,昭儿自问自答,复又笑道,“即使天下人都认为姐姐做错,昭儿眼里,姐姐永远是对。”
    水镜先生皱眉,单手抚上他尚显单薄的肩,“昭儿,你天资聪慧,才气敏锐,只是心性未定,若往正途引之,便可成大业行大善。然,才气敏锐者,最易误入邪途,反之,则万劫不复啊。”
    “先生不必介怀,人各有命,命自天定。”昭儿说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水镜先生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双眸中透着复杂。
    他有预感,这个孩子,不会回来了。
    一路匆匆往回赶,昭儿脚下越走越急,姐姐有了身孕,虽然总是与往日一般嘻笑怒骂,只是眉目神色间,狗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姐姐的。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我能请你别说吗?”姐姐的声音传来,淡淡的。
    “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先生吗……”
    “怎么说。”姐姐的声音依然没有起浮,那么样的平静,可是听在昭儿耳中,却听出了一丝极淡的痛。
    “他们说先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先生……说裴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先生的。”
    姐姐没有回答,一片静默,昭儿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了起来,可是他不敢贸然闯进院子,他知道姐姐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他是否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裴姑娘……孩子,是先生的吗……”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昭儿狠狠咬牙,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这样质问姐姐!
    “不是。”姐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竟是带了一丝的笑意。
    “裴姑娘……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可是……”那女人顿了顿,似乎在等姐姐答言。
    可笑的女人,明明已经伤人至此,偏偏还想拿出伪善的面目吗?!
    “孩子……应该快出世了,我听娘说,孩子出生时的血会弄脏地方……先生不是孩子的爹,那样……会有血光之灾的……而且……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待先生,明明先生是无辜的,却要背着那样的骂名……”
    “你希望我怎么做?”姐姐的声音淡淡的。
    “我想……趁孩子还未出生,早些离开这里,毕竟……”
    昭儿握了握拳,猛地踢开了门。
    姐姐和那个女人同时看向门口。
    那女人一下子白了脸,匆匆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
    昭儿看着那个女人离开,指尖刺入了掌心,“姐姐,我们走吧。”
    走到哪里都好,他不能看到姐姐这样被人羞辱,总是那样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已经痛彻心扉了吧……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可以用微笑面对所有一切的是非……
    好恨,好恨,好恨……恨不能一夕之间长大成人,恨不能一夕之间拥有坚实的臂膀……
    那样,再也没有人可以欺侮她……
    “襄阳那么大,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扯起唇角,昭儿回头笑道。
    “你不是拜了水镜先生为师嘛,怎么能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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