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0088前哨战爱丽丝的忏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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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Ζ吗？可是那不是量产机呀，而且那是阿含号的舰载机，好像在殖民地镭射战役中就受损了……”
　　“不、我听说联邦有将之量产的计划，而且还在开发后继机种，要是他们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实战测试的话……”
　　“也对，先前和乔许交战的对手就具备有战舰级的火力……”
　　“万一那架MS攻击SOL的话，所有的炮台就会失去战力。我想，还是强化SOL的防卫比较好。”
　　“哎，别那么担心，就算他们真的配备了那样的MS。大不了只有一架，而且火力超强的MS通常机动性都相当的差。”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我不想死到临头才后悔。布雷夫，大战已经过了八年啦，在八年之间科技就能进步十倍，同时拥有强大火力与高机动力的MS并非完全不可能。”
　　“像我们手上的赛克。兹瓦那么好吗？能够操控那么高性能的MS的驾驶员，恐怕只有我们这边的阵营里才找得到吧。要是对方真的派那样的MS出击，我们只需要用赛克。兹瓦来对付就行了！”
　　寇德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再也不会改变的个性，或许称得上是精英驾驶员特有的傲气吧。在这方面，格雷的性格和他可说是完全相反。
　　
　　α任务部队一面投射反光束干扰弹，一面退出培曾的火炮有效射程之外。反光束干扰弹的高分子瓦斯膜有能力削弱光束炮的威力，但是躲进扰乱膜之中的自己也无法再使用光束火炮，因此接下来的战斗只能使用飞弹。
　　然而现在的飞弹几乎等于是无导引火箭，根本没有精确度与信赖度可言，必须靠不断的发射大量飞弹，预先设定好引爆信管的引爆时间构成散弹的火网，运用火药爆发形成的破片来进行防御，这种消极性的飞弹战法也很难期待它有什么了不起的战果。
　　
　　“两枚质量弹突破飞弹火网！朝‘高雄’（Takao）和‘长滩’（Longbeach）前进！”
　　观测员看着荧幕叫道，是躲过先前舰炮射击的六枚卫星飞弹之中的两枚。“高雄”位于飞马III的前方，“长滩”则为于左后的下方。
　　“飞弹准备第二轮齐射！”希斯罗下令，可是……
　　“来不及了。”
　　两艘被瞄准的沙拉米斯（改）级巡洋舰“高雄”与“长滩”的舰桥上，炮术士官赶忙将火炮管制系统切换成各舰防空系统，将所有小口径防空炮指向迅速接近的卫星飞弹。现在想变换航向已经迟了，舰艇无法像MS那样灵活的变更方向，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有硬碰硬了。
　　“加油啊……”
　　包括飞马Ⅲ在内的其他舰艇，所有的成员们内心都在为那两艘军舰祈祷。
　　防空炮不断发射，陆续命中卫星飞弹，造成卫星飞弹表面无声的逐渐崩落，然而要想完全消除它的质量加速度是不可能的。
　　“要是行进轨道能够有一点点偏移的话……”
　　舰队官兵们的期望落空了，卫星飞弹虽然逐渐崩毁，却还是朝两舰直奔而去。“高雄”的舰桥基座遭到直接命中，“长滩”的舰首左舷飞弹发射管则遭到贯穿，陨石一路冲进舰体内。
　　啊啊、飞马Ⅲ舰桥上的官兵不禁摇头，霎时间全舰的通讯频道都被叹息声给占据了。
　　轰隆、隆隆隆……卫星飞弹一路冲进舰艇内，虽然名为“巡洋舰”，但是太空舰艇的装甲和海上舰艇相比，简直像纸一样薄。
　　太空舰艇的防御主要是靠反光束干扰弹和舰身的反射涂料来对抗光束兵器，用防空飞弹（AMM）的火网来对付飞弹，或者利用随机性的加速来做有限度的闪躲，至于舰体本身几乎没有吸收损害的能力，要是遇到巨大质量的物体冲撞，那就完全无法防范了。因此，太空舰队在战术上虽然师法白海上舰队，但实际运用上则比较近似潜水艇。
　　“‘高雄’、‘长滩’……沉没了。”观测员以极不自然的声调向希斯罗报告。
　　在卫星飞弹的冲击下，两艘舰艇由舰首方向开始扭曲，当扭曲延伸到舰体后方的轮机部时，这两艘不幸的巡洋舰便化为两团火球。
　　“立刻救援‘高雄’和‘长滩’的生还者。”
　　“舰长，不可能有生还者吧。”带着头盔，眼睛瞅成细缝的马宁格斯说道。
　　“真是惨败。白白牺牲了两艘军舰上那么多的官兵……”
　　“不，第一次指挥舰队实战，这种成绩算好的了，少校。只损失了五艘中的两艘而已。”
　　“两艘而已？你是怎么算的，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难道老兵都像你这样没血没泪吗……”
　　“少校，你好像还没认清楚战争的现实啊。这可不是单纯的沙盘推演，如果你还抱持着老旧的观念，就别想在战场上继续生存下去。如果刚刚遭到命中的是旗舰，那么整个舰队便会失去统御力，那才真的叫做惨败呢。”
　　“脱离敌方有效射程范围了。”领航员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舰长，接下来要执行‘死中求活的方法’的第二阶段了。”马宁格斯面无表情地说道，“难道你还想造成更惨重的伤亡吗？”
　　“就是因为不想再牺牲，所以才要这么做呀。”
　　“不行，我要等主力到达。”
　　“现在讲究的是时机呀，舰长、正因为是现在，才有奇袭成功的可能。如今敌人非常的轻敌，我们只要够大胆，抓准时机，就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听到马宁格斯如此坦白地说，希斯罗感觉他是在全舰官兵的面前耻笑舰队指挥官的无能，顿时气得额头发红。
　　“好、马宁格斯上尉，就照你说的实施作战计划吧。可是，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你是以舰队MS战队司令的身份全权负责这次的作战……”
　　想推卸责任啊？不愧是高等军官学校出身的联邦军军官，马宁格斯这么想。才失去了两艘军舰，这个菜鸟便把眼光盯紧自己的将来，打算把所有的失败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也好，至少我得到我想要的机会了。我是绝对不会失败的，要是我失败的话，那么“高雄”和“长滩”的官兵们就真的是白死了……
　　“遵命！史托尔。马宁格斯上尉，将动用MS战队司令直属的S钢弹、Ζ…plus、FAZZ来执行这次任务。”
　　
　　两小时后，飞马Ⅲ的甲板上拖出了一架怪异的MS，机型名称为S钢弹（S　Gundam），驾驶员是獠。鲁兹。这架搭载了各式装备的新锐战机下半身连接着巨大的火箭推进器。是长距离巡航用的高加速机型。舰身两侧的弹射机上型号为Ζ—plus的Ζ钢弹量产机已经各自就位，两机都以大气层穿棱机（Wave　Rider）的飞行形态出现，完全看不出人形。
　　“了解了吗？鲁兹，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SOL7804发电卫星，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
　　“知道啦，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呢。刚才那种舰队战多无聊啊，早该派我上场才对！”
　　鲁兹望着360度全天周荧幕上的小视窗，很有自信地告诉马宁格斯。
　　“有自信很好，因为全靠你了。”马宁格斯心想，在作战结束之前还是让你保持一点傲气好了。
　　“操作法和模拟机一模一样，随时OK！”
　　话没说完，两舷弹射机上的Ζ…plus很有默契的射入了太空。
　　“Ζ…plus小队会掩护你，等FAZZ中队炮击过一分钟后，便加速突破。”
　　“知道啦，我已经记住了。快点放我走呀！”
　　好像听到了鲁兹的要求似的，飞马Ⅲ的弹射勾（linear　catapult）缓缓地沿着轨道退回出发位置，轻轻的震动传来，S钢弹已经被扣住了。
　　而在飞马Ⅲ前方约一万公里处，先行出发的克利普特的FAZZ中队隐身在伪装陨石的后方，完成攻击准备，荧幕上出现了作战开始时间的倒数计时。
　　
　　00040003000200010000
　　
　　“开火！！”
　　克利普特下令，FAZZ中队的三架MS一齐使用高能光束加农炮展开炮击。
　　“S钢弹、獠。鲁兹、上了！”
　　在FAZZ中队进行炮击的同时，跟随着两架Ζ—plus之后，S钢弹弹射进入太空。
　　
　　＋0001＋0002＋0003＋0004＋0005
　　
　　藉着电磁弹射轨的加速，以及巡航模式的惊人推进力，S钢弹逐渐赶上先发的Ζ—plus，完成了V字形编队，朝FAZZ中队布防的空域前进。
　　“好！咱们上！”
　　在Ζ…plus朝左右散开的同时，鲁兹将S钢弹的油门一推到底，助进火箭发出轰隆巨响，强大的加速G力把鲁兹狠狠地按进驾驶座里。一瞬间，S钢弹便超越了前导的两架Ζ…plus，把原来的V字形的编队翻转成了倒V字形。
　　
　　＋0056＋0057＋0058＋0059＋0100
　　
　　“真够劲！”
　　“速度真是快极了！”
　　“这是什么MS啊？”
　　看着S钢弹拖着长长的推进焰尾，像彗星—般地冲向前方，克利普特等人不禁哑然。
　　“他、他、妈、妈、的……、好、好、恐、怖、的、加、加、速、性……”
　　坐在驾驶舱里操纵S钢弹的鲁兹可一点也不觉得爽快，虽然他身上穿了抗G的标准服，悬浮式系统的座椅也吸收了部份加速重力，但S钢弹为了追求极至的性能，早就把驾驶员的舒适性摆在最末一位了。
　　
　　不放心寇德的过度乐观，格雷搭上了自己的赛克。艾恩飞往SOL，途中就接到了镭射通讯传来的报告。
　　“托修！你说的没错，长距离炮击开始了！有三道火线！”是寇德的声音。
　　“在哪个方向？”
　　“还在计算当中。不、等—下、这怎么可能……”
　　“怎么啦？”
　　“有一架！正用不得了的加速度冲了过来！是MA……？这不可能呀，只有MS的大小？”
　　果然，格雷这么想。对方果然拥有新锐机种。
　　“布雷夫，立刻出动MS战队迎击！”
　　说着，格雷便将赛克。艾恩加到急速，奔向SOL。听从格雷的忠告，寇德派出了欧夫秀的第一突击队，和法斯特。赛德（Fast　Side）中尉的第四突击队：十八架赛克。艾恩都赶往SOL，迎击谜样的敌军MS。席格曼。谢德少尉（21）
　　法斯特。塞德中尉（28）
　　“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
　　尽管周围漂浮着无数卫星飞弹群，S钢弹仍旧一直线的划破宇宙空间，朝SOL直奔，驾驶舱内的鲁兹冷汗直流。
　　
　　“不行啊，根本追不上S钢弹……”威斯特咬着牙，仍旧想让Z—plus跟上逐渐远去的S钢弹。
　　“他有必要掩护吗？”僚机内的席格曼。谢德（Sigman　Shade）少尉不禁发起牢骚。
　　三架MS转瞬间已经到达了设置漂浮炮台的空域。
　　“S、SOL在、在、哪、里……”
　　在加速G力的压迫下，鲁兹好不容易抬起了头，环视360度全天周荧幕上的数据。
　　
　　目标位置基准：机体推进方向上方：　035'19〃右方：　012'21〃自动驾驶：已设定预测到达目标时间：00：03：0057
　　
　　仪表上倒数着预定抵达目标的时间，鲁兹接着开启武器管制系统，进行武器选择与设定。
　　
　　优先顺位：1。光束加农炮目标选定：已设定射击开始距离：12，000射击频率：精密射击。模式A▓
　　
　　“好、一、定定定定、要、命命、中、啊啊啊！”
　　耳膜内响起奇妙的耳鸣声，目标SOL，成败就看这一击了……
　　
　　“不行啊！无法追踪锁定！”
　　寇德大喊，漂浮炮台的火线完全跟不上S钢弹的速度，全部成了太空中的流弹。
　　“敌机突破最后防卫线！”操作员的声音明显缺乏冷静。
　　“拜托啊，只能靠你们啦！”
　　寇德转向司令椅的麦克风再度大吼。收到他的镭射通讯后，MS部队立刻在SOL的周围散开，形成一道防卫线，开始以机枪猛射，曳光弹指向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敌机。
　　……八秒……九秒……欧夫秀在心中默数到十，终于在黑暗的虚空中见到一闪的光点。
　　“来啦！”
　　感应到敌机出现，欧夫秀将机枪用全自动模式射完整个弹匣，然后一扭身，让赛克。艾恩的机身朝下方回避。
　　
　　“来吧啊啊啊啊啊！”
　　S钢弹的瞄准器捕捉到遥远彼方的光点，是SOL。S钢弹的射击瞄准装置已经输入了资料，所以辨识不成问题。
　　咚隆嗡嗡嗡……
　　光速加农炮的火线奔流而出，米氏粒子转换成强大的动能，一瞬间便消失在虚空之中，直奔SOL而去，后续的两架Ζ—ptus也开始射击：锵、锵、锵、……
　　“他、他、妈、的！”
　　敌弹击打在S钢弹的装甲上，这个程度还不至于造成什么损伤。
　　
　　咻——……
　　撕裂了黑暗的光束冲向SOL，两侧又有另外两道光束慢了一会才跟上来。最初的光束精准地贯穿了SOL暗灰色的轮廓，将内部结构炸开，迟来的两道光束则指向欧夫秀刚才防守的位置，其中一道光束刺穿了第一突击队的某架赛克。艾恩。驾驶员死前的哀嚎回响在欧夫秀的驾驶舱内。
　　“要是慢了一步，连我也……”
　　欧夫秀觉得背脊一凉，不过接踵而来的是队员被杀的愤怒，他并不为队员的死感到哀伤，只是觉得自己手中少了可用的棋子。这种观念可能是不知不觉间从格雷那里学来的吧。
　　“别让那家伙跑了。”
　　重新整理心情之后，欧夫秀将机枪瞄准目标，荧幕上的三个光球随着距离缩短而逐渐增大。
　　咚！咚！咚！咚！
　　沉重的声音和震动传来。机枪的弹头洒向背着巨大光尾的奇特MS。“这，这是自杀攻击啊！”冲进火网中的鲁兹大声咒骂马宁格斯，他已经小便失禁了，可是急遽的加速却仍然无法停止。在脱离这片空域之前，是绝对不能减速的。
　　
　　装甲中弹状况头部：20。96％绿左腕部：40。53％黄躯干部：12。63％绿
　　
　　左腕上部装甲飞散
　　
　　“左臂的装甲被击中！”
　　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这根本不碍事，但身体的反应是直接的，跨下感到一股暖流。虽然光束加农炮充电时间只需不到几分之一秒，但还是让鲁兹感到难耐。待能源充填完毕后，S钢弹立刻射出第二炮，准确地炸开了一架赛克。艾恩。
　　就在欧夫秀的眼前又一架赛克。艾恩爆炸了。这时他看见一架赛克连闪过两道光束，是格雷的座机。
　　崩隆隆隆隆隆隆……
　　三架MS以令人畏惧的高速飞越纽迪赛斯MS战队的面前，把被击毁的MS残骸和被射穿的SOL抛在身后。
　　“我们……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吗……？”
　　欧夫秀呆了半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MS？难道训练精良的战斗技术就这么简单败给了新开发的机械！
　　“各指挥官确认残存MS！”
　　格雷的命令重新唤醒了欧夫秀，所有参加了这场战斗的纽迪赛斯MS驾驶员都和欧夫秀一样，心中泛起相同的疑问。
　　过去所锻炼的精湛技术和自信，无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
　　
　　脱离战斗空域后，开放制动推进器，S钢弹和Z…plus小队花了一个小时在战斗空域外围的安全地带回旋，好不容易才回到飞马Ⅲ。
　　“真是被打惨啦。”
　　看着上半身弹痕累累的S钢弹，鲁兹心虚地说。不过相较之下，两架Ζ…plus所受的损伤更加严重，这是因为使用的装甲材质的差异。不然的话，依照相对速度，即使受到相同质量的敌弹攻击，加速度较高的S钢弹的损害照理会比较严重才对。要是今天开的是GMⅢ或是尼洛之类的量产机，鲁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回到MS甲板之后，鲁兹赶忙奔向闭锁舱，两腿之间感觉又湿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