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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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资悉数还给了那雨心。并欲另外出资重重酬谢那雨心。
那雨心帮助汪洋,只不过是出于本性,并不图谢。她只是拿回了本金,除此之外的酬金,一概谢绝。事后,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先是因好奇而结识汪洋,后又本是兴师问罪去找祁莹,谁料却由她牵线,找回了一对情义缠绵的情侣。
那雨心很高兴,无意中成全了一对情侣,真是善莫大焉。而且经过与二人的接触,她发现汪洋是谦谦君子,祁莹是个正派的姑娘。几天下来,三人成了相处融洽的好朋友。
那雨心和祁莹结伴走下楼来,一路说笑着离去。那雨心回家,祁莹则回雷迪亚公司。二人经过楼下时,发现有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路边。但她俩谁也未曾留意,也看不见窗玻璃内,此时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二人。
是田鹏远。他悄悄跟踪着祁莹,直至这里。
他来此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说服汪洋,让他知难而退,放弃祁莹。
此时,他见祁莹已经离去,屋子里只有汪洋一人。于是,打开车门,向四周张望一眼,把头一低,快步向楼上走去。
田鹏远轻轻叩响了房门。
这里很少来人,汪洋以为是祁莹顽皮,故意和自己逗着玩,在门里笑着嘟囔了一句,走到门前,随手把门打开。
来人摘下墨镜,笑看着汪洋。
汪洋惊呆了,道:“是田……田市长,您怎么来啦?”
田鹏远开门见山道:“小汪,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嘛,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你明天就要和祁莹结婚了,是不是呀?”
汪洋心有戒备道:“您都知道了?”
田鹏远喧宾夺主,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边欣赏房间边道:“当然,是祁莹亲口告诉我的,她还给我发了请柬。嗯,房子布置得蛮有情调,蛮温馨的嘛!不用问,这一定是出自祁莹之手吧?……”说到这里,见汪洋仍垂手在面前站立,拍着沙发扶手笑道,“来,小汪,不要拘束,你坐,你坐。”
汪洋有些拘谨不安地坐下。
田鹏远慈祥地笑道:“小汪,看到你有今天,我真为你高兴呀。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觉得你和祁莹般配吗?你能养得起一个名模吗?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汪洋一时语塞。
田鹏远指点着自己的头脑道:“年轻人,生活中光有爱情是不够的,还要有理智。”
汪洋茫然看着田鹏远,怔道:“你的意思是……”
田鹏远逼视着汪洋的眼睛道:“放弃祁莹,既然你不能带给她幸福,你就应果断地离开她,不要妨碍她的锦绣前程。你难道想在她腾飞的翅膀上拴上一条沉重的锁链吗?”
汪洋神思恍惚,他忽然捂住耳朵摇头道:“不,不,我爱她……”
田鹏远走近汪洋,俯下身道:“我相信你爱她,但正因为你爱她,才不应该拖累她,才更应该当机立断,自动从祁莹的视野里消失。听我的一句良言相劝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对你对她都不无好处。你不会忘了吧,祁莹是李辉的女儿,李辉因你的检举而丧命,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只怕这一切她还蒙在鼓里吧?你想过没有,婚后朝夕面对的不仅是你的美丽的爱人,更有你心中那一副沉重不堪的精神十字架,你难道愿意背负这一沉重的十字架度过一生吗?我了解你,我能够体会到你的心态,你对祁莹是欲爱不能、欲罢不能,取舍两难,进退维谷。长痛不如短痛,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小汪,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祁莹是毫不般配的,你应当明白,你不仅身无分文,并且还是一个世人唾弃的吸毒者。想必,你也不愿意让众人眼里形象美好的祁莹,因你而沾染上毒品这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字眼吧?……”
汪洋听得是心惊肉跳,冷汗淋漓。田鹏远的话弹无虚发,无不命中靶心击中了他的隐痛。他也明知道田鹏远此番来十有八九是心怀歹意,存心想破坏他的幸福。当他听到吸毒二字,恨意陡生,他蓦地抬起头,愤而相责道:“田市长,我为什么会吸毒,恐怕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最为清楚,我斗胆问你一言,是不是你在送我的那条烟里做了手脚,害我不知不觉地染上了毒瘾?”
田鹏远脸上勃然变色,大怒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还有没有体统?你是在和一个长辈讲话,在和你甚至于你全家的大恩人讲话,你怎么可以这样造谣诽谤,这样不负责任地信口雌黄!你怎么可以如此地忘恩负义!你吸毒之事与我何干?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照顾你,把你视如己出,你却不识好歹,倒打一耙,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汪洋已经越来越清晰地看破了田鹏远的嘴脸,轻蔑地予以回击道:“你对我好,无非是假作伪善,收买人心,捞取你的政治资本,你内心里除了你自己,又真正关心过谁?至于你为什么要暗中加害于我,原因很清楚,因为你觊觎祁莹。不就是因为我和祁莹相爱吗?不就是妨碍了你霸占祁莹的计划吗?我成了你占有祁莹的一块绊脚石,所以你就毫不留情地对我下了黑手……”
田鹏远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似乎说得不错,可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因为你完全是信口开河,危言耸听。在青川市妄想扳倒我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有的人比你编造的还要精彩,不说别的,单说我送你烟,又有谁看见了,有谁来作证?”
汪洋也笑道:“至于是不是我一手编造的不实之词,让公安机关一查便明,我手头还留有你送我的毒烟,那上头清晰地留有你的指纹。没想到吧,你不要自以为聪明,就把天下所有的人都当成了傻瓜。我有证据在手,这下你想抵赖也抵赖不成了!我顾念你对我及我全家的大恩,无以为报,就默默地吞下了这颗苦果。我不想成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人。可是今天,我和祁莹历经磨难,好不容易重逢,我也死里逃生,重新投胎做人,眼看明天成婚在即,你又跑来假意关心我俩,实则是你心存忌恨,欲破坏我和祁莹的婚事,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丑恶目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本想放过你一马,既往不咎,岂料你却不思悔过,变本加厉,那我也只好奉陪着你,我会向法庭起诉你,控告你用毒烟害人,你就等着公安机关将你绳之以法吧?”
汪洋说罢,对田鹏远怒目而视。
田鹏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哭着脸一言不发,过了良久,他忽然抬头冷笑一声道:“好,汪洋,你尽管起诉我好啦?你尽管控告我好啦?实话告诉你,那条毒烟是祁莹送给我的,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又转手送给了你。哈哈,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有本事就尽管告去吧,那上面同样留有祁莹那漂亮迷人的指纹。充其量,我不过是个无辜的中介者,只怕到时候,公安机关抓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心上人祁莹。”
田鹏远说罢,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汪洋目瞪口呆,一时间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那雨心和祁莹分手之后,径直来到了刑警队。
那雨心情绪极佳,她觉得自己既成就了汪洋和祁莹的好事一桩,又为姐姐清除了一个隐患。她从街上报刊亭买了一份载有祁莹玉照的报纸,兴冲冲去刑警队找姐夫钟慨。
小李子坐在电脑前,他正好冲着门坐着,一抬眼首先看见那雨心,眼睛一亮,不由惊喜万分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去道:“那雨心,你怎么来啦?是来找我的吗?”
那雨心看了一眼小李子,做个鬼脸奚落道:“美的你!你个小毛孩子,还是好好打你的电脑吧,别成天胡思乱想地不安心工作。下次吧,下次我再带你出去玩。这回我是来找我姐夫,有要紧的事。”
屋里大胖等人闻声,不由笑了起来。
小李子脸羞得像个鸡冠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那雨心走到钟慨面前,眼珠兴奋莫名地骨碌碌乱转一气,不由分说将钟慨推出屋去。
钟慨望着那雨心,皱眉道:“瞧你那心怀鬼胎、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啦?”
那雨心不言,她先让钟慨看了一眼祁莹的玉照,不待他详看便将手臂迅速收回。她与姐夫一向闹惯了,也不忌讳,在他眼前摇晃着报纸,取笑道:“……别看了,小心看在眼里拨不出来。”
钟慨一听,板起脸不快道:“鬼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那雨心直言不讳地问道:“漂亮吗?”
钟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老实承认道:“漂亮。”
那雨心脸上不无得意说道:“承认就好。唉,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大概也不会否认认识她,并且关系隐秘特殊、非同寻常吧?不妨告诉你,我找到她了,并且还随手撮合成了一段旷世情缘。您呀,恐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已经是没戏唱了。当然,这是我那雨心的又一杰作。”
钟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哪跟哪呀?”
那雨心有心试探道:“谁不清楚男人骨子里都是好色之徒,这个祁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你难道真的没有喜欢过她,对她想入非非,心存妄念?你真的跟她之间没事?”
钟慨彻底明白过来,叫苦不迭道:“我真是冤哉枉也,不过坦白告诉你,这世上除了你姐,我没有再爱上过第二个女人。”
那雨心听罢,既为姐姐感到欣慰,又感到心里有一点酸溜溜的感觉。
那雨心一扬手,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自找台阶下道:“反正不管是真的假的,我劝你趁早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好好跟我姐过日子,不许你欺负我姐。人家祁莹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明天,她就要和汪洋结婚了。”
当晚,汪洋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躺至半夜,他忽然翻身从床上坐起。
他从床下找到了那些证据,用打火机一一点燃,焚烧干净……当初他为了当爱的间谍,为祁莹收集此物,以备将来祁莹万一需要时,以作一项证据。如今他投鼠忌器,又不得不偷偷销毁。因为不然的话,追根溯源,扳倒的不是田鹏远,而是祁莹。
翌日,天主教堂。
庄重肃穆的内部建筑,荡涤尘埃的音乐。一对新人手挽手,在众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踏着红地毯,含着幸福的微笑,缓缓走到神父面前。
这一对新人即是祁莹和汪洋。
祁莹身穿洁白的婚纱,显得格外漂亮。她春风满面,幸福的感觉洋溢在脸上。
温可馨陪伴在祁莹的身边。她和那雨心一起,是祁莹的伴娘。温可馨喜形于色,她不时回头张望一眼,转过头来对着祁莹偷偷咬耳朵道:“姐们,够意思,你果然没骗我,你和你那位贵人果然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对不起,我上次错怪你了,今天你用你的行为证实了你自己。”
祁莹无话可说,只是一笑置之。
汪洋的伴郎则是由何不为担纲,尽管他强打精神,但如果细心观察,还是可以看得出他内心深处的垂头丧气。
在紧随其后的亲友的队列中,田鹏远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举止得体,笑容职业,显得颇为醒目出众。他对温可馨不时回头瞟向他的目光,心领神会,但却表现得目不斜视,正人君子。他心里的目光定格在前方的一对新人身上,准确地说,是定格在打扮一新的新娘子祁莹的身上。
神父向主祈祷完毕,他转过身来,笑容慈祥,端详着面前的这一对新人。
神父向祁莹问道:“漂亮非凡的新娘子,请你回答我,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吗?”
祁莹脸现红晕,她不胜娇羞地望了一眼身边的汪洋,然后由衷地幸福说道:“我愿意。”
神父不禁为祁莹羞涩的笑容和真诚的态度所打动,对汪洋也是让众人听见道:“哦,小伙子,感谢主吧,你真是个有福的人,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爱上了你。”
汪洋却似乎有些木然,他仿佛没有听见,脸上无动于衷。
昨晚田鹏远的不速造访,仍不时闪现在他脑际,让他心乱如麻。
按照程序,神父转而问新郎汪洋道:“幸福的小伙子,请你回答我,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吗?”
祁莹怀着美丽甜蜜的心情,静静等待着汪洋斩钉截铁向众人宣布说:“是的,我愿意。”众亲友们也都含着一脸笑意,屏息静气地准备听汪洋回答——“是的,我愿意。”
谁料半晌却无人声。众人不由得有些惊异起来。
神父不急不躁,再次面含微笑地问道:“小伙子,请你回答,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如花
似玉的姑娘吗?“
汪洋怔在当地,他的目光定在了正前方那钉在十字架的耶稣像上,一言不发,若有所思,他如同傻了一样。
众亲友们不约而同地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祁莹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焦急,她不由得伸手,悄悄扯了一下汪洋的衣服。
汪洋仍是踟蹰不答。
神父目光注视着汪洋,面上仍是慈祥的笑容,却明显加重了语气,声音中有几分不快地问道:“孩子,结婚是人生中一件庄严的事情,在主的面前,我请你如实回答我,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汪洋却冷不防地突然开口道:“不,我不愿意。”
众人一时大哗。均万分诧异地看着汪洋,惟田鹏远心知肚明,一人微笑。
祁莹闻声一愣,她不相信似的盯着汪洋的眼睛,迷惑不解。
汪洋双手小心捧起祁莹秀美绝伦的脸庞,痴痴凝视着她,在她脸上突然吻了一下,然后饱含深情地说道:“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能够娶你……因为……我配不上你……”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祁莹一把拽住汪洋,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哭声道:“汪洋,你别走……”
汪洋轻轻挣脱祁莹的手,声音酸楚道:“祁莹,你就让我走吧,离开我,你会有更锦绣的前程,你会寻找到更美丽的爱情和更美好的婚姻。”
说完,狠狠心又要走。
何不为闪出,拦在汪洋面前。他气得两眼冒火,握起两只拳头,截住汪洋气急败坏吼道:“我叫你……你是他妈的什么东西?!”说着,抡起一只愤怒的拳头,就欲往汪洋的面上狠狠打去。
汪洋不闪不避,闭目而待。
拳至半途,却被祁莹两手死死抱住,哭喊道:“别打他,让他走吧……”
何不为不肯罢休,咆哮如雷道:“不行,你放开手,他这么欺负你,我今天非揍扁了这孙子不可!……”
正在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人群外又发生了乱纷纷的骚动。
只见一队警察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钟慨。他们几步冲到何不为和汪洋的面前,喝道:“住手!不许在这里扰乱社会治安。”
何不为放下拳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静候警察的发落。
警察却转到汪洋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就是汪洋吗?”
汪洋老实回答道:“是我。”
警察当啷一声亮出手铐,神态威严道:“汪洋,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涉嫌吸毒、贩毒,已经被警方拘捕了。”
祁莹闻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庄严肃穆的内部建筑,荡涤尘埃的音乐。一对新人手挽手,在众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踏着红地毯,含着幸福的微笑,缓缓走到神父面前。
第十七章
那雨心走到钟慨面前,她气愤填膺地盯着钟慨,过了几秒钟,突然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