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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秘的第三者等8部短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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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分钟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一直在好心地帮她而她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巴纳斯太太走进来,手里端着茶杯。 
  “好啦,我可怜的好孩子,喝杯热茶。你精神全垮了,我看得出。” 
  “谢谢您,巴纳斯太太,我一点也不想喝。” 
  “对你会有好处的,亲爱的。别再这么伤心了。你的小狗会治好的;即使不会好,你的那位先生也会送你一只完全两样的狗。” 
  “别说了,巴纳斯太太。别说了。求求您,如果您不在意的话,我想一个人呆呆。” 
  “对不起,我不再——电话铃响了。” 
  乔伊斯箭一般地冲下楼去。她拿起话筒。巴纳斯太太气喘吁吁地跟了下来。她听到乔伊斯说:“是我——请讲。什么?噢!噢!好的。好的,谢谢您。” 
  她放下话筒,转过身来。她的面容把巴纳斯太太这位善良的女人吓了一跳。她看起来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特里死了,巴纳斯太太,”她说,“我没有陪伴它,它孤独地死在那里。” 
  她上了楼,进了房间,坚决果断地关上了门。 
  “这下好了,我不会再说了。”巴纳斯太太对着门厅的壁纸说。 
  五分钟后,她把头探进房间。乔伊斯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她没有掉泪。 
  “是你的先生,小姐。我请他上来吗?” 
  乔伊斯的眼睛突然一亮。 
  “是的,请他上来。我想见他。” 
  哈利迪嚷嚷着进来了。 
  “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没有浪费太多时间,是不是?我这就准备把你从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带走。你不能住在这里。快点,带上你的东西。” 
  “没有必要了,阿瑟。” 
  “没有必要了,什么意思?” 
  “特里死了。我现在没有必要和你结婚了。” 
  “你在说什么呀?” 
  “我的狗——特里。它死了。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我们两个能在一起。” 
  哈利迪瞪着她,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红。 
  “你疯了。” 
  “也许吧。爱狗的人都这样。” 
  “你郑重其事地通知我,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噢,真荒唐!” 
  “你为什么认为我要嫁给你?你知道我讨厌你。” 
  “你嫁给我,因为我可以让你过得非常舒心——我能够做到。” 
  “我觉得,”乔伊斯说,“你所说的比我想的更加令人反感。不管怎么说,一切都了了。我不和你结婚!”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对我的态度过于恶劣了?” 
  她冷冷地看着他。在她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退缩了。 
  “我不认为这样。我听你谈过生活中要追求刺激,你从我这儿正好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对你的厌恶加剧了这种刺激性。 
  你明知道我讨厌你,你却乐此不疲。昨天我允许你吻我的时候你感到失望,因为我没有退缩,连皱皱眉眨眨眼都没有。你身体里有某种野性的东西,阿瑟,某种残酷的东西——某种虐待狂的欲望……对你这种人的态度,无论多么恶劣,都不会过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不介意吧? 
  我想一个人独自呆着。” 
  他语无伦次地迸出两句: 
  “那——你怎么办呢?你没有钱。” 
  “那是我的事。请走吧。” 
  “你这个小淘气鬼。你肯定疯了,小淘气鬼。你和我还没有结束呢。” 
  乔伊斯笑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使他死心,而她的笑声却把他击垮了。 
  真是令人始料未及。他无比尴尬地下了楼梯,开车走了。 
  乔伊斯松了一口气。她戴上她那顶破旧的黑毡帽,也出了房间。她在街上机械地挪动着脚步,既没有思想也没有感觉。她大脑的某个角落在隐隐作痛——这种痛苦她也许会很快感受到,而暂时,一切都那么仁慈,她浑身麻木不仁。 
  经过职业介绍所时,她踌躇不前。 
  “我得做点事情。当然可以去河的对岸,我常常这样想。 
  把一切都结束吧。可河上那么冷那么湿。我觉得我不够勇敢,真的不敢勇敢。” 
  她拐进职业介绍所。 
  “早上好,兰伯特夫人。恐怕还是没有全日工。” 
  “没关系,”乔伊斯说,“我现在什么工作都可以干。我的朋友,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位,已经——离去了。” 
  “那么你愿意考虑去国外了?” 
  乔伊斯点点头。 
  “是的,尽可能远一些的国家。” 
  “阿拉比先生现在碰巧在这里对申请求职的人进行面试。我带你进去见他。” 
  一会儿之后,乔伊斯坐在一间小屋里回答问题。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跟她谈话的人有些面熟,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突然,她的大脑清醒了一些,意识到最后一个问题隐隐约约有些不寻常。 
  “你和老年女性相处得好吗?”阿拉比先生问她。 
  乔伊斯不由自主地笑了。 
  “我想是的。” 
  “你知道,我姑妈和我住在一起,她很难相处。她非常喜欢我,她其实也很可爱,不过,我想一位年轻女性有时也许会觉得她很难通融。” 
  “我觉得自己有耐心,脾气也好。”乔伊斯说,“而且,我和老年人一直相处得很融洽。” 
  “你必须为我姑妈做某些规定的事情,否则,我的小儿子会告你的状。他才三岁,他的妈妈一年前死了。” 
  “我明白。” 
  短暂的沉默。 
  “好吧,如果你觉得自己乐意接受这份差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下周动身,我通知你确切的日期。我想你还愿意预支一部分薪水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 
  “多谢了。您真是太好了。” 
  他们两人同时站起身来。突然,阿拉比先生笨嘴笨舌地说道:“我——讨厌多管闲事——我是说我希望——我想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狗还好吗?” 
  第一次,乔伊斯打量了他。她的脸色好转了,蓝眸子几乎变成了黑眸子。她直直地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过了中年,可他并不十分显老。逐渐花白的头发,饱经沧桑的和蔼的面庞,相当倾斜的双肩,棕色的眼睛里透出的某种犬目里特有的腼腆和善良。他看起来有点像一条狗,乔伊斯想。 
  “噢,原来是您,”她说,“我后来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向您道谢呢。” 
  “没有必要。我想都没想。知道你当时的心情。那位可怜的老兄怎么样?” 
  泪水涌上乔伊斯的眼睛,又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它死了。” 
  “噢!” 
  他再没有说什么。然而对乔伊斯来说,那声“噢!”是她曾听到过的最能宽慰人心的话。那声感叹包涵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所有意蕴。 
  过了一两分钟,他断断续续地说: 
  “其实,我也有过一条狗,两年前死了。当时也围观了很多人,他们不明白我对一条狗为何那么小题大作。我那时身体不好,不得不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乔伊斯点点头。 
  “我知道——”阿拉比先生说。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松开了。他走出小房间。一两分钟后乔伊斯跟了出来,她和那个贵妇人模样的女人就各种细节问题商量妥当。她到家的时候,发现巴纳斯太太正以她那一阶层独有的绰约风姿站在门口迎候着她,脸色看来很优郁。 
  “他们已经把可怜的小狗的尸体送回家里来了,”她对乔伊斯说,“停放在你楼上的房间里。我刚才告诉了巴纳斯,他准备在后花园里挖一个漂亮的小坑——”出品:阿加莎。 
   
   






 









黄色蝴蝶花



  (《黄色蝴蝶花》于一九三七年首次刊于英国《斯特兰德》杂志。 
  后来扩写为一部长篇小说,改名为《闪光的氰化物》,由柯林斯发行公司于一九四五年出版,但赫尔克里·波洛在书中不是主角。) 

贵州人民出版社阿加莎克里斯蒂全集之神秘的第三者刘启升 译 
  赫尔克里·波洛把脚伸向嵌在墙壁里的电炉。通红通红的电炉丝匀整地交织在一起,使得做事有条不紊的他感到非常满意。 
  “煤火,”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却总是那么飘忽不定,它永远不会达到如此和谐的境地。” 
  电话铃响了。波洛站起身,看了看表,将近十一点半了。 
  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谁还会给他打电话。当然了,有可能是别人拨错了号码。 
  “也可能,”他古怪地一笑,咕哝着对自己说,“是一个腰缠百万的报业老板,被发现死在自己乡下别墅的书房里,左手紧握一束血迹斑斑的兰花,胸前用别针别着从烹饪书里撕下来的一页食谱。” 
  他为自己不着边际的幻想得意地笑了。他拿起话筒。 
  话筒里立刻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柔柔的沙哑的女人的声音,绝望而又急切。 
  “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 
  “是赫尔克里·波洛,请讲。” 
  “波洛先生——您能不能马上来——马上——我有危险——相当危险——我知道……” 
  波洛急忙问: 
  “你是谁?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话筒里的声音更加微弱,却又更加急迫。 
  “马上……生死攸关……‘天鹅花园’……马上……摆有黄色蝴蝶花的桌子……” 
  对方安静了一会,接着又是一声奇怪的叹息,电话断了。 
  赫尔克里·波洛挂上电话。他满脸狐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这件事情真稀奇。” 
  来到“天鹅花园”门口,胖子卢基赶忙迎上来。 
  “晚上好,波洛先生。您需要一张桌子吗?” 
  “不,不,我好心的卢基。我来这里找几个朋友。我随便瞧瞧,他们也许还没来呢。哈,我看看,在角落那里有张摆着黄色蝴蝶花的桌子——顺便问一个小问题,如果不算冒犯的话,其他桌子上都是郁金香,粉红色郁金香,为什么惟独在那张桌上摆着黄色蝴蝶花?” 
  卢基富有意味地耸了耸肩。 
  “一项命令,先生!一项特殊的命令!毫无疑问,其中的某位女士肯定非常喜爱那种花。那张桌子是巴顿·拉塞尔先生预订的,一个美国人,相当阔气。” 
  “啊哈,男人必须研究女人们随时产生的怪念头,是吗,卢基?” 
  “先生说的对。”卢基说。 
  “我看见那张桌子旁有我的一个熟人,我得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波洛小心地绕着情侣们翩翩起舞的舞池的边缘往前走。他说的那张桌子摆有六套餐具,可那时桌旁只坐着一位年轻人,喝着香摈,满腹心思的样子,似乎还很悲观。 
  他决不是波洛希望见到的人。把危险的境遇或者耸人听闻的事件与托尼·查普尔所在的任何一群人联系在一起,似乎都是不可思议的。 
  波洛走到桌旁停下脚步,姿态优雅。 
  “啊,这不是我的朋友安东尼·查普尔吗?” 
  “真是太妙了——波洛,你这条警犬!”年轻人大声喊道,“不是安东尼,我亲爱的伙计,对朋友来说是托尼!” 
  他拉出一把椅子。 
  “来,和我坐在一起。让我们谈谈犯罪!深入地谈一谈,并且为犯罪而干一杯。”他拿起一只空酒杯,把香摈倒进去,“不过你到这个供人唱歌跳舞玩乐的地方来干什么,我亲爱的波洛?我们这里没有尸体,肯定连一具尸体也无法供你检验。” 
  波洛抿了一口香摈。 
  “你看起来很快活,我亲爱的。” 
  “快活?整日沉湎于悲苦和忧郁之中,谈什么快活!告诉我,你听到他们在演奏曲子,你听出是什么曲子了吗?” 
  波洛大胆而又谨慎地回答: 
  “也许有点像你的恋人离你而去?” 
  “思路挺好,”年轻人说,“不过这一次你猜错了。《没有什么像爱一样使人苦恼!》这才是乐曲的名字。” 
  “啊哈?” 
  “我最喜欢的曲子,”托尼·查普尔悲哀地说,“我最喜欢的饭店,我最喜欢的乐队——还有,我最喜欢的女孩也在这里,她正和别人一起跳舞。” 
  “因此便多愁善感起来?”波洛问。 
  “的确如此。波琳和我,你知道,经常如平民百姓所言,打嘴巴官司。也就是说,我说五个词,她就给我对上九十五个。我说的五个词是:‘可是,亲爱的——我可以解释。’然后,她开始滔滔不绝地重复她的九十五个词,于是我们就谈不下去了。我真想,”托尼伤心地加了一句,“毒死自己。” 
  “波琳?”波洛轻轻地说。 
  “波琳·韦瑟比。巴顿·拉塞尔的姨妹,年轻、可爱、极其有钱。今天晚上巴顿·拉塞尔在此举行宴会。你认识他吗?美国的一个商界巨子,脸修得干干净净,精力充沛,个性鲜明。他妻子是波琳的姐姐。” 
  “今晚的宴会上还有谁?” 
  “一会儿音乐停止时你就会见到他们。洛拉·瓦尔德斯,你认识的,在大都会剧院最近的演出中出名的南美洲舞蹈家。还有斯蒂芬·卡特。你认识卡特吗?他在外交部门工作,整天神神秘秘的。人们都叫他少言寡语的斯蒂芬,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说:‘我无权开口,等等等等。’喂,他们来了。” 
  波洛站起身来。托尼向他介绍巴顿·拉塞尔;斯蒂芬·卡特;洛拉·瓦尔德斯小姐,一个性感的黑肤色女孩;波琳·韦瑟比,很年轻,金发白肤,眼睛如矢车菊一样蓝。 
  巴顿·拉塞尔说: 
  “哇,您就是伟大的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见到您我真高兴,先生。您请坐下和我们一块聊聊。就这样吧,除非托尼。查普尔插话道: 
  “他与一具尸体有一个约会,我相信,或者是与携款潜逃的金融家,或者是与鲍里布拉加酋长的大红宝石?” 
  “晤,我的朋友,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下班吗?难道我就不能有一次让自己娱乐娱乐吗?” 
  “或许你和这儿的卡特有约见吧。联合国最近消息,国际局势又趋严重。被盗的一揽子计划务必收回,否则明日宣战!” 
  波琳·韦瑟比尖刻地说: 
  “你非要这么做个十足的傻瓜吗,托尼?” 
  “对不起,波琳。” 
  托尼·查普尔低下头不再说话。 
  “您说得太重了,小姐。” 
  “我讨厌总是演丑角的人!” 
  “我一定小心,我明白。我肯定只谈严肃话题。” 
  “噢,不,波洛先生,我没有说您。” 
  她转过脸,投给他一个微笑,问道: 
  “您是不是真的像歇洛克·福尔摩斯,能够进行奇妙的推理?” 
  “晤,推理么,现实生活中并非那么容易,不过我可以试一下。听着——我推断出黄色蝴蝶花是您最喜欢的花,对吗?” 
  “一点也不对,波洛先生。我最喜欢的花是山谷里的百合或者玫瑰。” 
  波洛叹了口气。 
  “推理失败。我再试一次。今天晚上,不久之前,您给别人打过电话。” 
  波琳笑了,拍起手来。 
  “完全正确。” 
  “你到达这里时间不长就打了?” 
  “又对了。我一进门就打了。” 
  “噢,听起来并不太妙。您来到这张桌子之前打的电话?” 
  “是的。” 
  “确实太糟了。” 
  “噢,不,我觉得您很聪明。您怎么知道我打了电话呢?” 
  “小姐,这可是大侦探的秘密。还有,您打电话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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