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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掩盖真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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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夏总在那个夜晚走进荒漠,使这里终于有一行脚印,一种生命在此蓬勃,填充着空荡,改写着苍白……我珍惜那段瞬间的真情,尽管它很快被残酷的风卷走,我毕竟曾经拥有过——那片飘向远方的云。
  ×月×日
  小慧来电话,约我到小乐园吃饭。我连日来失眠,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没一点胃口。小乐园是本市较好的一家酒店,消费层次比较高,小慧和我说话是很少客气的,直来直去,她说:别给我拿身份,撒得扔(快的意思)来吧,好像谁愿意请你吃饭似的。
  小慧提前赶到那里,定了个小包房。小慧消瘦了,左眼青紫了很大一块,我问怎么弄的,挨打啦?
  小慧说是自己打的。打自己的原因是彭三欺骗了她。彭三认识小慧时说只喜欢她一个人,他们相爱,小慧为爱什么都给了他。忽一日,彭三和别的女人厮混被她发现,她悔恨交加,狠狠地打自己——打得乌眼青。
  折磨自己又有何用,还是想个补救的办法,我建议说。小慧无望地摇摇头,她说失去的情感还能补回来吗?我说要么离开他,她说,不,那样便宜了彭三,也对不起自己。小慧发觉我眼里有泪,刚强地一甩她的长发,忽然挺拔起来,说九花来咱们喝酒,那些不愉快的事让他妈的滚开吧。一杯接一杯干花生露,一脸的兴奋,我深为她的情绪所感染,陪她干了几杯。
  小慧问我青性感又易活动。性感,小慧呵你还受害不够吗?红颜+性感=什么呀?
  小慧给我买的晚装短连衣裙,我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试穿了一下,觉得很漂亮,我把它装进箱子,什么时候穿我不知道,晚装短连裙的确很美很美,我真心喜欢。
  穿,将来一定穿上它!
  第二部 第八节(1)
  ×月×日
  井东市突发一起杀害小姐案,两名歹徒夜间待舞厅散场后跟踪盯梢,摸清小姐的住处。次日上午,选择小姐熟睡之机,持电警棍、尼龙绳、手铐、胶带纸、匕首,冒充公安人员,闯入居室,连打带恐吓,疯狂打劫,劫手机、金首饰、现金等总价值达6万余元。
  琴小姐向我讲述她听说的惨案,当时她正在那家舞厅做服务小姐。说起那个惨案,至今她还心惊肉跳。三名歹徒共谋生财门路,认定抢服务小姐来钱快,又不容易出事,因为服务小姐都来自外地,钱来得也不光彩,把她们弄死,抢了钱,再把尸体处理掉,就没事了,没人会在意一个外地来的小姐的去向,连小姐的亲属也羞于开口打听;三名歹徒遂将两位贵阳小姐诓来,劫得现金、手机、手表、皮夹克、储蓄卡,之后分别用绳子勒死,用被子捂死,再将尸体投入装有强酸液的大缸里溶化掉。
  残害服务小姐案件在本市发生,消息足以让我们心惊胆战,大家相互提醒忠告,我特意给小慧打电话,把本市发生的小姐遇害案告诉她,要她万分小心,轻易不要一个人上街,晚上尽量不出门。
  小慧听后哈哈大笑,她说你怎么听风便是雨,小姐多着呢,遇害的才几人?我们怎么就那么倒霉,被歹徒盯上,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事的。
  但愿没事儿,挣多少钱另当别论,可别出什么意外,人财两空,还不如在金兔村种地,嫁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权衡利弊时这么想,真的让我们放弃做小姐回村去,谁也不会干。
  ×月×日
  莎莎走了,谁也没招呼一声,我见床空了几天,方知她离开了青苹果。实话实说,莎莎吃青春饭,自然要趋利而走。本市是计划经济时期北方重要的工业城市,现在大部分工厂已停产,倒闭或出售了……没钱的地方,嫖客也少。莎莎发现了哪里生意好,必然要到哪里去,即使在本市也不仅仅是青苹果一家酒店,经常转移是形势所迫。许多嫖客宿娼喜新厌旧,一个暗娼在某个场所活动过久也会跌价,也容易成为警方注意的对象,而流动起来,既有利于保护自己,又能稳定较高的身价。
  我觉得莎莎离开青苹果还有更鲜为人知的缘故,莎莎连续多日遇心黑嫖客,先是一个嫖娼老手,从嫖友言谈中得知青苹果有个叫莎莎的川妹子好玩,便来青苹果占了个包房,没做什么铺垫便和莎莎谈价,久经磨练,莎莎眼力极佳,断定面前这位嫖客钱夹很鼓,但有一点她失误了,嫖客性情极其残暴,最后以500元包住一宿成交。
  夜里,客人点燃一支烟,也给莎莎点了一支,俩人挤在沙发床上,他突然将烟头烧向莎莎的下身……莎莎一边哭一边给我讲述,还脱下裤子让我看,真是叫人不忍睹,下身处伤痕累累,可见烧痕和刀痕、牙印……我鼻子一阵阵发酸,我们抱头痛哭了一场。莎莎咬牙切齿地骂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服务小姐遭性虐待和摧残常见诸报端,我亲眼所见的莎莎,应算是这些受害者中的一员。莎莎离开了青苹果,并不意味她再不做小姐。怎么说,莎莎走了,或许离开这座城市,向南走,那样离家就近啦。
  ×月×日
  昨天下午夏总来酒店,常大香来叫我开工,说夏总指名要你去陪。
  我怕他再提让我做二奶,态度坚决:不去。
  拒绝客人怎么好呀?常大香说,万一他去找经理,经理再叫你去,你躲得了吗?常大香说的是实话,哪个小姐敢违经理的命令,安姐催莎莎开工去的情景我记忆犹新,拒绝客人的邀请是不容许的。
  我把不开工的理由和常大香说了,希望我的这位老乡能帮我一把,她毕竟在酒店干的时间比我长,像夏总这样的事大概经历过。她思忖了一会儿,说:你不愿做,也不能太难为你。
  我担心地问:夏总那里……常大香打断我的话,你甭管了,你好好呆着,装病,装小肚子疼,咱俩口径必须一致,安姐来问你一定说病了陪不了客人。至于夏总,你交给我好啦,他不就是钱冲(多)嘛!
  第二部 第八节(2)
  我感激地说:大香姐,真的谢谢你啦。
  常大香风风火火地走啦,我立即钻进被窝,假装生病的样子,没什么难的。小时候,我和小慧为骗得疙瘩汤吃而装过病,小慧妈的白面疙瘩汤做得好,均匀的麦穗状,下在炝着葱花的清汤里……至今回忆起来,还有点馋呢!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生病再也不把疙瘩汤当作最好的东西,大鱼大肉是过去过年才能吃到,现今许多人都吃腻了,精明的商人便在饭馆的食谱上增加了疙瘩汤、小米粥、玉米面窝头、菜团子之类,农家的菜馆颇受欢迎,人们在这里可以吃上杀猪烩酸菜、白肉血肠、水豆腐、干灰菜、干苋菜。
  两天前,小慧说三马路头上新开张一家农家菜馆,很有特色,约我去撮一顿。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进餐高峰,菜馆满员了,小慧是个想干什么非干成的主儿,她坚持等先一拨食客倒出桌子,饭在这里吃定了。
  这家菜馆按典型东北农家设计装修——远离城镇、交通不便,接近原始落后的偏僻农村,而且还是七八十年代的风貌:满墙挂着农家用的车马用具和绳绳套套,玉米吊子、蒜辫子、辣椒串,屋正中央的显眼处,挂着毛主席画像,两旁还贴有语录什么的,服务员一律穿草绿色军服(像似那种的确良布),腰束造革皮带,胳臂上扎红袖标……“文革”后出生的我们,只听人们讲过那个时代如何如何,因此对这样打扮穿戴不仅觉得新奇,而且觉得滑稽可笑。
  来农家菜馆吃饭的人,年龄大都在40岁以上,和我父母年龄相仿的人,他们吃得满头大汗满眼泪光,还有人哼唱起语录歌,敲着碗碟唱,不失雄壮和激昂。我还注意到,食客们都在随着唱,不时有人在揩眼角……那是怎样一个年代呀,他们充满着真挚情感回忆着。我见爸爸这个年龄的人聚一起,多是谈那个年代的人和事,哼唱那个年代的歌子,也总有人落泪……我有时想,当有一天我们也成为父辈,大家坐在一起,那么我们回忆什么呢?唱什么歌能使人眼里含着泪水呢?
  ×月×日
  又有两个人住进来,现在宿舍是5个人,我,常大香、阿琴和新来的玉萍、阿佳,还有一张空床,基本住满。
  玉萍和阿佳从湖南乡下来,她俩为姑嫂结伴,玉萍为嫂,阿佳是小姑子。从年龄上看玉萍要比阿佳年轻,容貌也比阿佳姣好,阿佳也有嫂所不及的,皮肤非常白皙细嫩,眼睛也比嫂子亮,身材苗条,像竹子,湘妹子嘛。阿佳还有一大特点,爱说,是见面就把自己毫不隐瞒放你面前的那种人,她说她们的村子很多女子外出当小姐,发家致富靠这个。姐妹为伍、母女同行、父携女外出都有,当地有人这么说:“外出一条破裤子,回来穿着呢料子,手上戴着金戒指,袋里兜满新票子,家里盖了新房子,务农不如当婊子。”
  玉萍制止了小姑子,不让她胡乱什么都说,阿佳还有点不服气:有什么,都这样说嘛。
  阿佳比嫂子有文化,做过一段村里的代课教师,她后来一人到沿海城市打工,成为打工族中一员。姐妹中有人上班做工,下班做娼妇,收入颇丰。阿佳在人欲横流的土地上卖身赚钱,后被警方突击行动,在洗头房里擒获她,遣送回家。繁重的庄稼院劳作,收入无法与当小姐相比,于是她劝说嫂子,又说服了哥哥,结伴出来,发誓挣一笔大钱衣锦还乡。
  姑嫂俩像大雁迁徙似的向北方走,当过洗头妹,按摩女,路边店拉客妹……阿佳理解嫂子顾及到哥哥而难在家人面前下水,她很直率地说我们出来是用身子挣钱,我哥也知道也同意的。“特别服务”使姑嫂俩志同道合。
  阿佳开工去了,玉萍留在宿舍里,因她不太爱聊天,我只好关灯睡觉。
  第二部 第九节(1)
  ×月×日
  小慧来电话,这次不是约我吃饭,是看光碟,房间有些神秘,通过洗浴中心的一个隐蔽门,幽径一般的三楼,房间的门看上去不像门,不熟悉这里情况的人,便像进入迷魂圈。当然,洗浴中心的三楼酷似青苹果的三楼,不是谁人都可以上的,洗浴中心一楼是蒸汽浴室,与大众洗浴那类澡堂子差不多,对外开放,价格也低,男3元,女5元,二楼的大厅椭圆形,设床若干,不分男女均可在此休息,有闭路电视可看,还有其他服务项目:譬如泡脚、拔火罐、按摩、踩背等等。按摩又分局部按摩和全身按摩,局部按摩比较简单,捶一捶背、拍一拍头,一般都在大厅进行,全身按摩便在单间里进行,每位小姐只穿三点式,裸到极限,露到无遗。三楼做什么用,常来的客人明白,那里为客人“特别服务”提供场所,叫避风港也可以,安安全全不用担心外界打扰,想做什么放胆去做,反正服务费已交到总台,(客人和按摩小姐的费用另算,多与少,是两个人的事),尽情地享乐。这里还有一条特殊的规定,客人可自带小姐到三楼,按小时计算,交台费就成。
  三楼楼梯口站位保安,极客气地向小慧点头。我们走到走廊尽头,小慧捺了下壁灯的开关,只听咔嚓一声,然后推开一个拉门。屋内装饰像别墅、过轿车代步的富婆生活。金兔村从史至今,尚未出现一个富翁,百年历史中,只出现一个叫毕小圈——走路罗圈腿的土财主,最荣耀时家有两沟羊(羊多,用沟作单位来计算)和两挂胶轮大马车,土改时,羊分给了佃户,他挨了斗争,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常大香成了金兔村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富人。
  第二部 第九节(2)
  小姐发家前做了什么,怎样发的家,大概不会有人去探究,一点点地积攒也好,一夜暴富也罢,终归是富有了。
  去香港前,常大香做着准备,开始使用港商为她购买的韩国系列化妆品,衣服从头到脚换了。按港商的意思,常大香先住在本市最好的宾馆(五星级),直至离开本市。但不知处于怎样的心理,她坚持住在青苹果,安姐闻知此事,专门为她安排了一个较好的房间,免费让她住,她还是不肯,坚持和我们住一起,一起吃大餐(服务员、后厨、保安,全体共进的三餐),一菜一饭,常大香吃得仍然那么香。
  我和小慧商量,在常大香去香港时,送给她些礼品,买什么让我们颇费心思,今天的常大香已是准富婆,低档次的东西她不会看上眼,高档的东西又该买什么呢?
  小慧说咱俩慢慢琢磨,总会想出来的,再说常大香一天两天走不了。还是先请她吃一顿或请她一起玩一天。
  我建议到水库去,尽情玩一天,吃一餐鱼宴。市郊有一个大型的水库,水质很好,供应这座城市用水。水库里主要有鲤鱼、鲫鱼、香港小姐好做,她许诺介绍我们过去。我相信她是发自内心的话,我们能从金兔村出来,不但是受她影响,又是她介绍做小姐的,不能在一个地方干得时间过长,将来说不准要去香港。
  常大香换了登机牌,通过安检,行动有些迟缓、笨重了一些,尽管她穿着肥大的衣服,下腹明显隆起,她自己说怀孕5个多月,身板子好凶哩,她为这隆起感到骄傲,隆起给她铺设了一条宽广的人生大道。在同坐一趟班机的旅客中,还有几个小姐,我粗略地数了数,有八九个人。她们也许去广州,或是换机到什么地方,或是刚刚从家走出的女孩,或是从这一城市流向另一城市的小姐,小姐如云的今天,像常大香这样的人是很少的,因此说她是幸运的。
  第二部 第十节(1)
  ×月×日
  我常想,世间的事是不是早有安排,像今天发生的事,便是命中注定的。
  通知我去陪客人,阿佳、阿琴同我一起去的。“嫩芽”包房中有三位客人,胖子由阿琴陪,阿佳则陪很年轻、略显拘束的男人,我则陪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他约30岁出头,喷着酒气。我刚挨他坐下,他便攥住我的手,醉眼蒙眬地望着,连连说:小姐,真靓啊。
  客人如何评价,粗俗语言也好,文雅赞美也好,一切都不要理会,权当一场买卖,一次交易。做小姐必须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识别客人属哪类人,腰包究竟有没有钱,陪他时好掌握分寸。
  阿琴很老练,胖子很笨地搂紧她,她则用一只手捋胖子秃头顶那稀稀拉拉的一绺头发,从左移向右,我能见到阿琴裸出的一大块白花花的后腰。
  阿佳坐在客人的怀里,撩开衣服让客人看,她很大胆,乳罩掀起来,那年轻人欲火直蹿,双手抚弄着,试图用嘴去吮吸,被阿佳拒绝:不行。
  络腮胡子伸出一支胳膊揽抱住我,挑逗的语气问我:怕不怕扎。
  这个极简单的问话,却十分难回答,如果说怕扎,容易惹客人不高兴,说不怕扎,瞧这家伙情急火燎的样子,非在脸上啃起个没完没了。我急中生智,说:你的胡子很有特点,左边还生个旋儿,再长下去,像张飞。
  张飞?我是张飞?络腮胡子男人竟然大笑起来,而后他又问我:你说我是干什么的?大体猜猜。
  逢场作戏,我必须敷衍好。猜职业我不在行,更没什么窍门。从络腮胡子的衣着看,基本都是名牌,语言表达像是有点文化,又不太高,口气挺冲表明有几个臭钱。反正是场面——台面上的戏嗑儿,不必太认真,胡乱猜猜取悦客人,我说:你是一个大老板。
  络腮胡子很满意,说我的眼力不错,人很聪明,他接着说:我是少数民族,少数民族除生活方式与汉族不同外,例如身体结构和汉人的不一样,相当厉害的……说“相当厉害”时,手在我的后背摁一下,给我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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