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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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千千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生,在我看来,世界却没有像她一样美的人。可这一次错误的相遇和转身,也令我犯下了终生难以弥补的过错,至今为止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纪千千邀请我一起找个咖啡馆坐下来,唠唠叨叨地问我,怎么额头脸上有伤痕,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小女孩很干净,她哭着喊着,妈妈,我要吃大白兔奶糖。纪千千从袋子里面拿出一颗给小女孩,说道你再吃牙齿就要长满虫子了,以后就没有牙齿吃饭。小女孩熟练地剥开了糖果,那妈妈我吃完就再不吃了。
我笑道,她也爱吃大白兔。
纪千千最爱吃的糖永远是大白兔奶糖,以前我也吃了不少。纪千千脸忽然红了,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过得怎么样,听说你进了保密单位,都不能和同学联系了。
我说:“这是谁说的,我辞掉了工作,我现在开了一家花店。”
我原本是想说三年四处漂泊,没一个安身立命的居所,没有一份固定的职业,怕是混的最不好的那个了,可不现在还成为了一个风水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两句简单的说辞。
纪千千已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我还能有什么话要说呢,说一些自己很不错的话或许更能令她心安。
纪千千面前的黑咖啡放了很多糖和牛奶,她原本就是一个爱甜的人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而我也不愿她跟着我吃苦。纪千千的手上的勺子一直在转动,很显然我们彼此都没料想到以这样的情形见面。
冷场尴尬是很正常的。
纪千千将垂下来头发挽'绾的意思:中国古时初婚的夫妇在新婚之夜都要各自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以表同心,从此以后夫妻相偕恩爱不疑。'起来,我看得有点痴了,见她眼神望过来,我连忙移开眼光。
那么,你成家了吗?纪千千问道。
我笑道,没有,等存到钱买到房子让我妈在乡下帮我相一个,有合适就行了。
纪千千点点头说道,那你要抓紧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我现在女儿都两岁了。
我愣了一会,女儿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大白兔奶糖或许是吃完了:“叔叔,我叫晓晓,你认识我妈妈的话,我同意你叫我宝贝。”
我和纪千千相视而笑,没有太多的话语。
花开花谢了还会有花开。春天过去了,冬天过去了,还会有春天。
可是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纪千千,也不会有第二个萧棋。
纪千千出咖啡馆的时候:“你的眼神,你的衣服,你的神采都告诉我过得不好,我已不能说你什么了,你总是这样。你祝福我吧。”
我说,那好,祝你一生幸福。
晓晓拉着纪千千的手,看着怪叔叔的离开,看着妈妈的脸上,问道,妈妈,下雨了把你眼睛打湿了。
回来的路上,路过半仙寿材店铺的时候,我进去找老板要了一栋别墅,再加上十个女的。
老板刘建国刘半仙留着八字胡须,戴一副眼镜,手中拿着一本《麻衣神相》在研究着,上面密密麻麻全部是繁体字发黄的纸张,应该是一本古本,不是市面那种彩色大开的油印普及本,推推眼镜问道,有什么要求吗?
我愣了一会,怎么说?
刘建国说道:“用上好的彩纸手工画要贵一些,而且外国洋妞,中国女人价钱也不一样,当然如果流行日本系列的话可能价钱要另谈了,我给你推荐俄罗斯乌克兰大洋马,身材高大而且上档次,反正寿材市场最火的就是这一款,其他的呢,委内瑞拉盛产世界小姐,那边的女人也不错。”
我忍不住好笑:“用最好的材料做十个俄罗斯洋马,价钱好说不会亏待你。”
刘建国呦呵一声,把手上的《麻衣神相》放下来,好了,留个号码,先交定金,做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算下来定金就要五百块。
我骂道:“靠,一天要是卖一百个俄罗斯洋马你不是发财了。”刘建国说:“可不,我也想,你这是我半年来第一单生意,物价涨得快,纸张费钱,而且俄罗斯大洋马需要材料可不少,你知道光胸前两坨肉就比咱国人多费点纸张。”
出门要走的时候,刘建国开口问我,要不要免费帮你相相面?
第二章阴阳师
我咦了一声:“要收钱的吗,你要是铁口金断,要我一千块钱我是没有了,再说了你要是话语模棱两可、云山雾罩我也没有钱给的,来个准信我看着给钱。”
刘建国读的是《麻衣神相》,熟读在心,店子里面好不容易开了个张,见我来了要给我相面,也算是知行合一,搞搞实践活动。
江湖上面一般算命看相,算命一派都是《子平术》,八字推断,太岁凶神一类的说辞。瞎眼的徒弟从小跟着师父背,不认字也能倒背如流,还必须要熟读阴阳学、鬼谷子、易经八卦算术等书籍,有了理论基础,张嘴即来,郎朗上口,吹得你不信也得信,心服口服,实心实意地把钱送上去,还怕先生不收,紧张得要死。
相术分为,相骨形,相身形,相五官,相部位,相气色,相须发,相身纹,当然最厉害的相术之中就是相声,顾名思义就是闭着眼睛听你说两句话,就可以知道你的前世今生甚至来世是如何,历史上面也只有女神相许负可以做到。
刘建国怪怪笑道,他背后糊好的纸人脸上打了两块红扑扑的胭脂也十分地奇怪。刘建国说:“只是帮你看一看,也不多说话,说多了我遭殃,泄露了天机,黑白无常拉我去喝茶聊天,我可不想,说了你也不用给钱,省得你说我想赚你钱。”
我说:“那行,不要钱你就帮我看一下吧!”刘建国看了我一会,摇头晃脑地欲言又止。
我骂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有话就说,我没钱给你的,我又不是市井大妈。”
刘建国咬咬牙道:“你面上气色似乎有一道阴郁之气,近日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了解过一些相面上的基础学问,对于专门从事这个学问可能比不上,见刘建国的样子,倒有几分信了。嘴上却叫:“老板,得咧,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难怪生意不好,别墅和纸人扎好了给我打电话。”
我说完了就出了半仙寿材店,路上买了个便宜手机,坐公交回到了楚汉大道上。我见军哥正在修车,便问军哥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喝酒。
军哥见我脸上满是伤痕,把手上的工具放下,你昨天晚上打架去了吗?
我说没有啊,昨晚上倒霉摊上一点事情,被警察抓去打了一顿,后来证明我没事情就把我给放了。
军哥说,行,等我把手上的活弄完了,我们就去喝酒,要不要把弟妹叫上。军哥口中的弟妹是谢灵玉。
我惨笑道,不用了,男人喝酒叫什么娘们。
刘军笑道,吵架了?
我说没,只是心里有点事情憋得慌。
我想了一下还是给谢灵玉打了个电话,试一试这个女朋友有没记挂我。电话里面的谢灵玉淡淡说早点回来,少喝一点就挂上了电话。
我又是一阵失落。
刘军把张宗宝也叫上了,那小子原本要给宗笑打电话,军哥也说是男人喝酒的集会,叫女朋友来就不好。
找了一家家常小店坐下来,张宗宝笑着说腰花腰花,要点腰花,天天干活都累了正好补补。
军哥笑道:“就你小子骚,天天想那事。”
最后要了一盘腰花,一盘农家小炒肉和蒙古牛肉加上两盘花生米,整上了一条红烧鲢鱼,叫了两件啤酒。
刚坐下来一会,就看到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不远的位置,目光阴鸷,举止诡异,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东西还色迷迷地看着我一样,是看上我的菊花了吗?
神经病一样。
军哥喊道:“服务员,你信不信我能一只手开瓶子?”
女服务员跑上前,瞪大眼睛,看着军哥,有点不相信。
军哥说:“不相信还不把起子拿来。”
张宗宝坐在那里笑惨了:“师父就爱逗小服务员。”
女服务员花容失色连忙拿了起子跑过来。
我先干了了一瓶,边喝边流眼泪,哇哇地哭了起来。
张宗宝问了,叔,你怎么哭了。(我喊张宗宝师父刘军为哥的,张宗宝喊我为叔再正常不过了。)
军哥说:“小孩子不懂,这就为情所困,困住了大男人也要掉眼泪。”
张宗宝问道,那师父你困过吗?
军哥说,不提了,喝酒。张宗宝哦了一声,原来师父你也困过啊?
三个穿西装的男子只点了一盘花生米,三个人在吃花生米,要了两杯白开水。老板心里面早就开骂了,白占位子不说,三个人点一盘花生米。只是碍于三个身形魁梧不敢说出来。
忽然两个西装精壮汉子站了起来,走到我们一桌面前。毕恭毕敬地朝我鞠躬鞠躬说,压着怪怪的调子:“哈伊,萧先生,我们先生请你过去说话。”
顺着方向看去,那个上年纪中年男子色眯眯地看来,鼻子上面还留着一撮胡子,刚才光顾着忧伤喝酒没怎么注意,现在看一眼,衣服干干净净,白色衬衣一丝不苟,断然是个日本人。
嘿。
昨晚祖师爷刚刚托梦,今天就有日本人来找我,还真准。要是他老小子心情好,托梦告诉我第二天双色球的号码就好了,我天天给他烧别墅和俄罗斯大洋马。
我冷笑道:“他没有腿吗?我就坐在这里,他不会过来跟我说话。没看到我们喝酒吗?难道你们日本人不懂礼貌的?学了这么多年华夏文明还是这个德行吗?”
男子生硬地说道:“我们先生请你过去。”
我心中怒火中烧,加上酒精的影响,咚咚瞧着桌子叫道,别给我找不痛快,爷今天心情不好,犯不着见你的先生。
我祖上和日本人有仇,村子被日本军屠杀不知死了多少,祖上八年抗战一把沥血宝剑保家卫国,现在还挂在家里面。要我过去见他,真是他妈摆谱。
张宗宝拿起酒瓶:“师父、叔我给你们倒一个,什么龟孙子王八蛋,我们是想见就能见的人吗!爱见不见。”
一道黑光,刘军电光火石之间伸手把张宗宝往旁边一拽。我也下意识往后面一躲,只感觉眉宇之间一道凉风。张宗宝一脸不解看着刘军:“师父,你怎么……忽然看到自己的啤酒瓶下半截已经落在地上,手上拿着的半截瓶子,半桌子菜全都被啤酒给浇湿了。”
军哥顿时就火了,一把桌子:“在老子面前动刀,你们是找死吗!”
西装男子手上明晃晃地握着一把匕首之类的东西,造型奇怪,样式古朴。
我按住军哥:“别动,我过去看一下。”
军哥瞪了一眼西装男子,低声说道:“这一手割啤酒瓶的招数应该是自小就练习的,没看错的话是日本忍术。”
我听军哥介绍过,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世界杀伤力最狠的就是中国武术和日本忍术。
张宗宝吓得不敢再骂了,那一手要是切在自己手上,那就完蛋了,是手里剑吗?张宗宝平时无聊的时候看过一动漫《火影忍者》,里面就有这种奇怪的功夫。虽然自己亲眼所看没有动画片里面夸张,但对他的震撼已经十分惊人。
我拍拍军哥肩膀,没事,我去看看,笔直走到中年日本人面前。踢开椅子坐了上去,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笑道:“刚才多有得罪。我叫安倍梦流川,是日本阴阳世家传人,你是萧棋吧?看起来果然一表人才。”
这一句话,张宗宝又听到了,日本动漫里面也有一部叫做《少年阴阳师》,其中有一个叫做安倍晴明的,老牛逼的,难道这个安倍啥子川就是安倍晴明的后人吗?
我说怎么了?你找我过来不会是说夸我长得帅的吧。
一杯酒喝下去,忍不住打了一个长嗝。
安倍梦流川道:“有人告诉我龙游水把衣钵传给你了,我找你是来,是想跟你做一件买卖,你看可不可以?”
斜着看了一眼,两个忍者跳上了电扇,在电扇上面一动不动……
我问道,可以拒绝你吗?
第三章扶桑鬼术
安倍梦流川正色道:“萧桑听我说完再做决定。我本来是来中国魔都帮松下选择新厂址,听说龙游水换徒弟了,我就过来找你,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写一张纸,说鬼派输给了安倍家族,然后把《集成》烧掉,承认里面是胡说八道的,然后……我留你一条命,你看这个买卖怎么样?”
我一听更火了,狗日居然让我认输,且不管鬼派和安倍家有什么过节,听着口气,好像是我捡回了一条命占了很大便宜。
我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他妈做梦,一九四五年日本人就投降中国人。我要是认输,我祖爷爷会从坟墓里面跳出来把我给掐死,死后也不让入祖坟。”
忽然两只怪手从桌下面伸了过来,冰凉凉黑乎乎的黏得要死居然过来摸着我的大腿。断然不是人的手,因为安倍梦流川双手都放在桌上。
怪手若有若无的感觉就像一个死去男人的手,我全身毛孔一股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鬼手牢牢锁着我不能动弹。
我挣脱了两次,两只手都紧紧地把我压在位子上。
安倍梦流川道:“萧桑,别生气,坐好听我慢慢说。我们大和民族也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只是美国人不了解我们的苦心。丢下原子弹才导致这一进程失败,不然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骂道:“我日你祖宗,大东亚共荣,你给我滚的多远就多远,别提那档子事情,老子现在正郁闷,不想打架。”
军哥在部队里面呆了八年,祖上抗日的时候也留过血出过力,大东亚共荣几个字刺得他怒火冲天,一脚踢开凳子:“咱商量商量你妈个腚,看是不是你妈的共荣。”
军哥全身肌肉硬朗,骨头捏得发响。提着拳头就上来,两个忍者往上一跳,嘴上刁了一把匕首,手上各握了两把匕首,随时就要动手发作。
又嗖地一声跳上了吊扇和吊灯上面。
我艹,跟猴一样。
梦流川说道:“历史问题有争议咱们可以商量,不要动手,动手就不是买卖,那就是打架斗殴了,这样子不好。”
我看形势不对,我们这边只有军哥,对方两个日本猴子一样的忍者还加上一个神鬼莫测的阴阳师,实力悬殊。
店老板见有人要打架,还涉及到外交问题,拿起电话随时准备报警了。嗖地一声,一个飞镖击中他手中的电话……
我笑道:“安倍先生,你用阴招难道我不会吗,你已经被我下了蛊虫了,我不想害你,解法是用七十度的水洗澡,最好洗满一个小时。”
话一说完,我抓桌上的花生米朝他泼去,脚上两只手一松,伸在我面前,将花生米全部挡住。
我往后面一退,就看着两只黑乎乎的手,心中暗惊,这个阴阳先生居然随身带着一只鬼,用两只鬼手接住了花生米。只见鬼手里面长满了鳞片,好似被火烧过一样,而且还缠绕着极重极浓的尸气。
阴气和尸气结合,更是改变了我的观念。
阴气是属于亡魂的,尸气一般是死尸身上,死尸包括人和动物。寻常人带着这两样东西,过不了两日就一命呜呼,可梦流川太阳穴鼓起,丝毫不受两种气息的影响。其御鬼能力之强当真不是盖的。能控制恶鬼为自己所用,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单说与鬼的意念沟通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多人就败在了第一步,被恶鬼夺了性命。
双手伸出的时候,整个饭馆里面也笼罩上了一股厚厚死人气息。店老板只觉得眼前迷迷糊糊,几乎要晕倒。
我双手一拜:“今日不是说话的时机,人多眼杂,青山绿水,咱后会有期。”
我怕梦流川要作祟,架着刘军往外面走:“大哥,咱不生气。”指着梦流川喊道,狗东西,有本事咱们约时间再斗。
张宗宝出门的时候,朝梦流川束了个中指,信不信老子找人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