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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唐前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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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别想了!你是王。。。。。。”大喇叭说着,被大哥又瞥了一眼,马上吼道:“不可能!”

大哥接着说:“公主,您这点伎俩骗我们,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他是太子啊,活生生的太子!”悦耳一脸认真地表示自己从不撒谎。

 “太子早在去年没了,您这是开玩笑呢?”大喇叭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啊,他就是太子啊,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陛下。”悦耳继续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大喇叭大笑起来,在大哥微妙的眼神下又立马停住。

 “您说他是太子,新太子?”大哥眯着眼,眼里划过一道凌厉的精光。

 “对!”悦耳马上接话道,“他是新太子,听说前几日刚要颁布诏书,结果太子人就不见了。”悦耳说着,悲伤面露于色,后来又立马多云转晴,“没想到在这儿!”

 “什么?!”大哥紧紧盯着李悦耳,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似要将其捏断。

 “疼。。。。。。疼死啦!”悦耳大叫起来,叫道:“你们傻啊,现在带着太子回去交差,还可以放你们一命!”

 “大哥,她,她说的有些道理啊。”大喇叭沉吟了半刻,微微点头。

 “她是在骗我们呢!走!不用理她!”说着,大哥一脸不以为然的“英雄本色”。

悦耳“咳咳”了一声,同样不以为然地说:“那你们抓了我,还指望你们的头儿会给后路吗?”

大哥突然停下,瞪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她说的话确实直戳他的担心。虽说是在为四王爷办事,替暗夜十七掳走永宁公主,可这事毕竟非同小可,若是像四王爷这样精明的人,要是多了个什么想法,他们兄弟二人也难逃一劫。可这丫头说得半真半假,甚是古怪。

 “大哥!”大喇叭催促。

 “把他抬上去。”大哥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发话道。

 “大哥怎么……”

大哥说着,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架在悦耳的脖子上。悦耳顿时吓得一抖,只听他说道:“姑且信你这一回。”

 “我就说啊,大哥。。。。。。”

 “闭嘴!这个人是不是所谓的太子,到时候自然知道了。”大哥吼道。

 “反正是或不是,公主总归逃不了。”大哥阴险地一笑。

见他把刀子移开,悦耳才慢慢缓过神来,原来刀架脖子上感觉那么可怕啊,想来以前阿玛还说自己要是再乱来就把刀架她脖子上,现在想想那时候真不该回应他“有本事你就来啊”。

马车继续行驶着。

她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泥泞,又拍着他的脸,俯首紧贴他耳畔,说道:“醒醒!喂!”

她看着男子紧闭双眼,不禁伸出手探探他额前,好烫!

 “醒醒啊!裴齐丘!”悦耳感觉他身子冰冷,只能尽量靠着他的身子,一阵微弱的心跳声隔着湿衣传来,太好了,他还没死。

悦耳见大喇叭突然掀了帘子进来,立刻把裴齐丘推到另一边,听见“砰!”的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悦耳扶着额,可怜地瞥见裴齐丘被撞的脑袋。

不过他已经昏了过去,要是清醒的话,肯定是一副能杀死人的眼神。悦耳在心里偷偷一乐,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又不禁担心起来。

 “他真是太子?”大喇叭眯着眼,盯着倒在一旁的裴齐丘。

 “你进来干什么?”悦耳问。

 “当然是看住你们!”大喇叭朝悦耳吼道。悦耳摸了摸耳朵,啊,感觉要失聪了。

 “哼!到了!接下来就不归我们看你了!”见马车突然停下,大喇叭狂妄地一阵笑。

悦耳和裴齐丘被两人拖着下了车,关在了一间草屋里。

两个男人走后,悦耳开始使劲地求救,希望有路过的人能听见。不过这应该是徒劳的,这里偏僻得毫无人烟。

悦耳环顾四周,四周挂满了一张张纸,却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她与裴齐丘背靠着背,不禁低声叫他:“裴齐丘!”

 “怎么不醒啊!”悦耳狠狠用手掐了他一下,见他还是毫无反应,她开始害怕起来,扭动着身子,想要看看他的情况,却发现渐渐靠近的火光。

那个十七,他来了吗。。。。。。

 暗夜十七拿起烛火,在她眼前晃了晃,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李悦耳,你也有今天。”

悦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却明显感觉到从一股强大的动力,推动着她发出声音,当慢慢直视暗夜十七隐在黑暗里的眼睛时,她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暗夜十七一笑,对着这间屋子高喊道:“阿柳,你看啊!李悦耳在这里陪你呢!你不会寂寞了!”

 “阿柳?”悦耳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得很,她渐渐想起来,这不是瑶婀说的皓月的姐妹,那个玉华乐坊的女子?

 “就是被你砍去四肢的阿柳!”暗夜十七朝悦耳吼道。

 “什么!”悦耳惊恐地看着暗夜十七逼近的面庞。

 “怎么,想不起来了?恶事做的太多了是吗?”暗夜十七低低一笑。

 “我没有。。。。。。”悦耳突然收了口,也许在她来此之前,永宁公主正如他所说。

 “当年,就因为不满意阿柳的舞蹈,就因为阿柳曾经是王皇后最喜欢的舞女,一句话就砍掉了阿柳的四肢,还说要让她继续给已故的王皇后跳舞!”

 暗夜十七苦笑一声,喃喃道:“结果呢,我的阿柳,马上要成为我妻的阿柳。。。。。。”

悦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现在不愿去伤害任何一人,在被册封之后,我对之前的事已经毫无记忆了。”

 “毫无记忆了?哈哈,你以为一句毫无记忆,就可以否认那些过去吗!”暗夜十七低吼一声,拔出剑抵在悦耳雪白的脖颈上。

悦耳听着,只觉得胸口一阵痛楚,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告诉他,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李悦耳了吗?如果能那么容易原谅一个人,那又为何要去设计陷害,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鬼魅罢了,何况他失去的又是自己的挚爱。

她的手冰冷地不知该放在哪里,却感觉到被一个同样冰冷的手反握住,一声冷静而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都说是过去了。”裴齐丘慢慢支起身子,低哑的喉咙发出声音:“又为何不能释怀?”






第17章 落网之鱼(2)
  “裴齐丘?”悦耳背靠着他,看不见他的样子,却感觉这一刻又想哭又想笑。

 “那裴大人能不能释怀呢!”暗夜十七冷冷一笑。

 “暗夜十七,你只会用这种手段吗?”裴齐丘声音虚弱,语气里却透着凛然。

 “只要能让李悦耳,让她给我的阿柳陪葬,又有什么手段区别!”暗夜十七瞥了一眼裴齐丘,又怒视悦耳,说道:“给皓月陪葬,你也该愿意吧?”

裴齐丘无法看到悦耳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这戛然而止之下她那停了一刻的心跳。

 “皓。。。。。。皓月……”悦耳定定地看着暗夜十七,突然喊道:“是你……害死了皓月?!”

 “不,是你!”暗夜十七因她激起内心对皓月的悔恨,向她怒吼道:“若不是皓月碰了下毒的筷子,她不会,她不会死!她因你而死!”

 “是你下毒失手,害死了皓月!”悦耳同样对他吼道,泪水顺着脸不住地流淌。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接着说:“还有,那个替我更换筷子的宫女,也是被毒死的吧!”

 “她早就和我们达成协定,又有何毒不毒死,她迟早得碰。”暗夜十七说着,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不过是对她说这是有解药的毒,她就信了。别傻了!这可是毒箭木,要害死你,我会用那么少量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干的。”悦耳听着他的声音,一阵冷汗从后背冒起,却不觉拳头被渐渐攥紧。“为了你在乎的人,就可以无止境地伤害别人,伤害别人所在乎的人,还把不相干的人都搭进去。”悦耳也不知自己何来的勇气,朝他怒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暗夜十七笑得近乎癫狂,“今日是阿柳的忌日,也是你李悦耳的忌日!”

 “够了!”裴齐丘挣脱开绳子的一瞬,反手压住暗夜十七的手,扔掉他手中的剑。

烛火从他手中跌落,立刻燃烧起来,火势蔓延开去,只听暗夜十七突然吼道:“住手!这是阿柳的!我花了好多日造好的!”

 “这是阿柳的东西,不要烧!”暗夜十七脱下衣服往火上盖去,却见火势越来越大,它袭卷起周围挂着的纸张,在暗夜十七眼里却变成了最绝望的一幕。

 “不要!这是阿柳辛苦写的曲子!不要!阿柳。。。。。。”暗夜十七抓不住正被大火吞噬的纸,他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魂魄就要随之孤独散去。

悦耳眼里映着这个可怕又可怜男子的男子,竟忘了自己仍然身处火海。

 “快走!”裴齐丘拉起她的胳膊,想要越过暗夜十七。谁知暗夜十七从他身后翻身而过,挡住他和悦耳,捡起手里的剑就要朝裴齐丘刺去。

裴齐丘低腰仰首一躲,拉着悦耳就要离开,上方的房梁柱忽然倒下,横在两人之间。而悦耳却被身后的暗夜十七擒住,脖子上又是一股冰冷。

 “是该做个了结了,裴大人!”暗夜十七朝对面的裴齐丘喊道。

火星子在裴齐丘脚边灼烧,“放下。”好像冰冷的一句话,就能瞬间冷却整个火势。

 “这怎么可能!”暗夜十七咧嘴笑起来,火光下面目狰狞,“李悦耳,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说着,就要向她刺去。

悦耳看着火海那边的裴齐丘,突然鼻子一阵发酸。是因为要死了吗,好像不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啊。

如果一旦被刺中,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心里的答案很明确,是的,无论是在这儿死了,还是回到了大清,她都见不到他了。

这种对他强烈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无法明白。

裴齐丘抓住暗夜十七的手,右手拿起随身的剑向他胸口刺去。殊不知,突然袭来的一阵猛烈的刺痛,左臂上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暗夜十七倒向地上,手中却死死抓着那待为灰烬的纸,慢慢贴向自己的胸口,燃烧着的曲谱灼着那片殷红,互相慰藉着最终走向灭亡。

 “裴齐丘!”悦耳惊呼,“你的手!……”只见他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走!”裴齐丘支撑着仍然晕眩的身体,猛地拉过悦耳,用右臂紧紧护住,蒙住她的双眼。

悦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却能感觉到他步履蹒跚,却始终坚定如一。

直到看清裴旻将军的人马到来,他移开她眼眉上的手,让她看见这依旧安静的天空被慢慢染上夜色。

她靠着他,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走吧。”她微微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睛终抵不住疲惫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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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更天,雨终于停下。

李隆基听闻悦耳回来的消息,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见徐公公出现在门口,问道:“何事?”

 “陛下,武惠妃殁了。”

李隆基慢慢睁大双眼,身子向后一颤,徐公公立刻跑去扶住他,听他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武惠妃听闻永宁公主被劫,发起病来。”徐公公哀声道。

李隆基的凤眼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瞥见案上的奏折,仍是举荐寿王李瑁为太子的奏折。

他慢慢垂下泪眼,叹气道:“为何要,如此伤朕。”

在深入调查前,他难以相信武惠妃那些疯语,可事实确实如此,就像她所说,她就是害了皇后一门,害了他的三子,他曾经最爱的太子。

但是,永宁的危险又提醒着他,另有其人正窥伺着。

 “永宁被劫之事,务必要给我查清楚。”半晌,李隆基只说了这句。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倘若直接公布武惠妃过去所为,又否决举荐李瑁为太子,有可能让永宁陷入更加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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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光晕洒在那副安静的面庞上,也许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是安静的。裴齐丘睁开眼睛,见悦耳趴在自己身旁,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臂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这样静静地躺着,不过有她在身边,好像也不用那么急了。他伸出右手,想要触碰她,却因她身子微微一动,手不禁收了回去。

 “阿玛。。。。。。那个,不是我干的。。。。。。”他只听她呢喃着什么。阿妈?裴齐丘一笑。

见她身子又向自己靠近了些,他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又突然收住。

窗外的风沙沙地一动,心底的那一处终于也为此敞开了。

他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脖子,身子缓缓移动,最终将那等了半晌的唇贴上她的。

感觉她微微一动,他立刻收回,殊不知,颈却被她突然勾起。他的唇再次触碰到柔软,这次却是火热而带着无尽的渴望。

 被她突然地一吻,他有些措手不及,却在下一刻扭转局势,深深侵入她的唇,像山海倾倒之势,带着天地间的一切芬芳打开。感觉到他齿间轻咬住自己的舌,她顺势灵活地轻舔着他慢慢滑动的舌,学着他的样子咬起来。

他的右臂缓缓抬起,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脖颈,顺势而下,指尖极尽温柔地探进她的衣内,当炽热的肌肤接触他冰冷的手时,身体像触电似的,竟不能自已。

因支撑不住仍然虚弱的身子,他突然向后倒去,而她勾着他的手也下意识地加重力气,却也抵不过他的沉重的身躯,最终两人一起躺倒在床上。

这倒把这个绵延的吻顺势加深,不料悦耳却撒了手,笑起来。裴齐丘看着她,闷哼一声。悦耳见他脸色突然沉下来,倒是识相地朝他一笑,红着脸在他颊边啄了一下。

裴齐丘望着这双灵动的眸子,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好像自己的天地只有这双眼睛,只有这个人。

那终于绽开的梨涡,在心上敲打起微微波澜。他情难自禁,再次噙住她微笑的唇,见她的眼睛不听话地没有看他,却是盯着他的左臂,那双眼里渐渐沁出泪珠。

太医说他的左臂因为伤及筋脉,无法再提笔写字了,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书写胸中逸气的书法了。。。。。。悦耳想到这儿,不禁抽泣。

 “对不起,都是我……”

裴齐丘不要听她说这些,顺势用右手强迫她看向自己,吻去她想说的一切。她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耳鬓厮磨间传来:“唤我。”

她从那双黝深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娇羞的面容,却听他轻声唤:“悦耳。”

这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最令人安心的一个声音。在他的面前,她不是永宁公主李悦耳,也不是佟佳氏悦耳,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见她深深地一笑,他双颊有些发烫,正想继续吻住她,躲避她的目光。耳边却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幽幽地传入心间。

 “夫君。”

他一笑,看着她慢慢绽开的笑颜,再次靠近她的唇。

 “那个,那个。。。。。。公。。。。。。公主、驸马……打扰了!”这声音真是熟悉啊,好像是个叫海棠的丫头。

等一下,海棠!悦耳连忙爬起来,从裴齐丘身旁跳起来,朝着海棠慌忙的背影,喊道:“等一下!”

 “咝。。。。。”听闻裴齐丘发出声音,悦耳连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悦耳焦急地看着他,却见他微微勾唇。

 “好啊!”悦耳见他骗自己,努了努嘴。

 “没事。”裴齐丘低笑,转移话题,“你一直在这儿吗?”

 “对啊,你都睡了四日了,比我上次睡得还多。”悦耳带着股莫名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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