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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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瞳想了一下又道:“你是说,他是那个求婚的皇子?”
苏玄秋却不再说话。
凤瞳却不自觉得看向薛牧,一个皇子打扮成随从千里迢迢过来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来看情敌的。薛牧文才自是没问题,但现在的情况可是要动刀动枪的,要是输了,多少有点难看。
而这时箫正左起身道:“谢谢太女以楼南之礼相迎,我们在驿站住了几天,正觉得气闷,难得有如此机,好让我们活动一下筋骨。”
凤祈笑道:“打猎,骑射,看各位喜欢什么。”
箫正左笑道:“能不能请问哪位是睿王君?”
薛牧起身道:“是在下。”
今天的薛牧也是一身白衣,不过他这身白可跟箫正左身后站着侍丛的一身白不同。薛牧本来长相就是顶级,气质不俗,现在站起来以大晋的眼光来看,绝对是顶级公子,只是以楼南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一个公子哥则显得文弱了。
果然薛牧站起来的时候,楼南使者团众人的眼光都有些不善了。在楼南众人眼里,自家皇子是最好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也因为太强大了,所以本国找不到合适的妻主,也就把目光放到天朝来了。
而众所周知的天朝第一人是安国睿亲王凤棠,再者皇子本身也是听着安国睿亲王的神话长大的,一直敬重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所以才有了那个请婚的折子。只是却被拒绝了,即使为小也无所谓,竟然能被拒绝,这对于楼南来说绝对是个耻辱。
所以现在使者团要是看到一个确实比自家皇子强的男子为睿亲王君时也许不会怒,必竟不如人家被拒这没什么,输给了比自己强的人不算丢脸,只是输给了一个看起来如此文弱的书生,就真的让人气闷了。
箫正左的反应也就非常直接了,道:“想安国睿亲王是何等英雄人物,竟然配得如厮王君,实在可惜了。”
薛牧脸色沉了沉,却道:“不知道箫王爷所说的可惜在何处?”
箫正左冷笑道:“睿亲王君可敢与我家侍从比拼高下?”
只是没等薛牧开口,只听凤棠道:“大晋男子并不尚武,再者说,本王喜欢谁要娶谁,与他是不是够优秀,武功是不是够高强并没有关系,最主要是本王喜欢。”
凤棠一句话说的够狠,把楼南使者团堵的无话可说,但对于凤棠起身说话的架式却又不得不服。凤棠掌军十几年,身上气势早成,只是远远看着就有一种震四方的气势,更不用说现在身上的气势。
凤瞳起身笑道:“所谓各花入各眼,难道有朋自远方来,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情争吵不休。这是我大晋皇家猎场,地广物多,不如就按楼南规矩,从现在起,到中饭前结束,看看谁的猎物最多。”
凤瞳的话就是一个台阶,要不是接着下就真傻了,凤祈微笑道:“就按七皇妹说的,中饭也按楼南的规矩,把猎物当场烧了下酒。”
凤祈一声令下,各家自然起身上马,只是凤瞳接过随侍送来的缰绳时,忍不住看一眼苏玄秋道:“亲王滴的王君大人,为妻可要好好看看您的表现了。”
“一定不会让妻主大人失望。”苏玄秋笑说道。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凤瞳就傻眼,这何止是不让他失望,这几乎是对生灵的大屠杀啊。像凤瞳这样水平的对于打猎也就是看见了即拉弓射箭,而苏玄秋则是听声射箭,往凤瞳还没看见动物跑,苏玄秋己经一箭射过去,射完了还要指点一下随侍到哪里去取猎物。
“金碧王朝皇族善骑射,这话不是说着好玩的。”苏玄秋笑着道,当一个国家的某种善长能够名远万里,在万里之外的另一个大国都能人尽皆知时,那个所谓的善就己经到了BH的程度了。
凤瞳对于这个解释己经接受,只是却忍不住问:“那今天王君大人突然大展神威,就为了让众人更加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点?”
成婚那么久了,苏玄秋连自家的猎院都没有去过,要说他多喜欢打猎,凤瞳是一点都不信。而且一直以来苏玄秋在众人面前都是非常隐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隐藏自己的性格,现在突然如此张扬,真不符他的性格。
苏玄秋只是笑,正说着却听到刚才去拾猎物的侍儿声音:“这是我家主人打到的,上面还有我家主人的箭。”
苏玄秋微微一笑,打马上前,凤瞳也立即跟着上来。果然,和随侍起争执的正是箫正左的随侍,一只兔子上正插着两只箭,是非常常见的戏码,只是凤瞳总觉得这个意外太巧了。
苏玄秋看了一眼笑道:“射出的时候己经听到箭划过空的声音,应该是箫王爷的箭先到的。”
箫正左却是先注意到了苏玄秋身后马上放的猎物,虽然是夫妻,但是凤瞳与苏玄秋的猎物还是分开的,而明显苏玄秋的比凤瞳的多多。再回想起,刚才那一箭,虽然是自己先射中的没
错,但是论速度,论准确度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容王君好箭法。”箫正左诚心赞着。
苏玄秋笑道:“箫王爷谬赞了,在下一直听说楼南一族骑射均不凡,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我们府里猎苑去,大家一起狩猎。”
说的是场面话,但是对于一个民风相对还非常淳朴的民族来说,这种话是会当真的,再者对强者敬慕这也是楼南的传统。就像楼南对大晋的臣服一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大晋很强大,赢得了他们的真心臣服,他们崇拜的是强者。
第 46 章
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年,整个凤氏一族都不太有心情,因为腊月二十九的上午正元皇帝突然间晕倒在乾林宫里,顿时后宫大乱。皇夫直守在乾林宫外,禁止外人进出,即使是御医也是只进不出。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满朝上下谁都知道太宗皇帝也是这样突然去世的,据太医所说这是头痛病其中一种突然症状,抢救都是来不及。
好像一场突然的灾难把一切都打乱了,安国睿亲王府在那天成为重点看护对象,薛牧只是看到门外的人马就只是心惊,只是凤棠仍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而容亲王府的戒备相当而言宽松的多,只是凤瞳却完全没有外出的心情。听到外面喧嚷声音,韩墨也走进了有凤来仪,苏玄秋看他一眼笑道:“坐吧。”
韩墨看一眼凤瞳,似乎想问,但到底没有发问。
但正元皇帝到底还是醒了过来,在昏迷一天一夜之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皇夫沈氏,好像有几分恍惚,却突然幽幽的道:“朕没死,失望吗。”
沈氏只是身体似乎打了颤,转头道:“快传御医。”
一会功夫御医团们进来,把脉开方好一会折腾,直至御医们退下了,正元皇帝道:“传安国睿亲王进宫。”
沈氏脸色沉了沉,正元皇帝看看他,吩咐道:“朕身体不好,皇夫辛苦了,扶皇夫回宫好好休息,没口谕不准出坤和宫门。”
沈氏脸色难看起来,正元皇帝看向她,冷笑道:“怎么,朕只是一场小病而己,说句话都不管用了吗!”
“你……”
“儿臣送父上回宫。”凤祈的声音传来,说话间上前扶着皇夫沈氏,沈氏却仍然一副屹立不动的样子,直至凤诉硬推着他走。
凤祈直送沈氏至坤和宫,进了宫门,沈氏的牙才咬起来,道:“我的儿啊,这些天你一定不能放松。”
“父上想太多了。”凤祈轻声安持着沈氏,又道:“要是母上现在驾崩,最大的得益人是儿臣。”
一句话让沈氏激动的神情慢慢平抚下来,凤祈微笑,用平缓的声音努力按抚着神情激动的皇夫沈氏,道:“父上应该更相信儿臣。”
沈氏这才松口气,却又道:“她防我们那么年,最后不可能没有杀招的。”
“儿臣明白。”凤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着,又道:“父上好好休息,儿臣去侍奉母上了。”
沈氏冷笑道:“现在凤棠在她身边,她不会见你的。”
“不,母上会见我。”凤祈说着,又道:“儿臣告退。”
凤祈仍然是以最平稳的步伐走向乾林宫,只是到门口时,守门尚宫道:“皇上说,现在不见任何人。”
“你只管进去通报。”凤祈微笑的说着。
现在局势未明,尚宫不敢太违拗,立即进去,一会功夫转身出来道:“皇上宣太女。”
凤祈微笑着踏进乾林宫,她知道母上一定会见她。
正元皇帝正半躺在床上,汤药己经送上,凤棠正坐在旁边一勺勺的喂着,直至一碗药喝完。凤祈才进去,恭敬的行礼道:“儿臣叩见母上。”
正元皇帝却只是看着她,没说免礼,凤祈就一直跪着。凤祈身形不动,脸上仍然是一派丛容,就连正元皇帝都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儿失态过。
半晌正元皇帝开口,淡道:“你很好。”
“谢母上夸奖。”凤祈说着。
“你说朕怎么突然昏倒了呢?”正元皇帝幽幽的说着。
“因为母上的头痛病突然犯了。”凤祈抬头,一双黑眸里不知道闪烁着什么,但对于正元皇帝的对视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正元皇帝却突然笑了,道:“是呀,皇夫就是再傻也不会想着要杀妻,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母上……”凤棠突然出声。
“儿啊……”正元皇帝突然拉住凤棠的手,轻轻拍了拍,叹道:“看看,太女都没急,你急什么。”
“那是因为儿臣知道,父上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即使有什么人拿出证剧与母上说,母上也不会信。”凤祈缓缓的说着。
“是啊,你的父上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你父上一直是个很沉稳的人。”正元皇帝幽幽的说着,又道:“不过还是比不过你。”
“母上夸奖了。”凤祈再次说着。
“太医说,朕不会有事,朕还会活很久。”正元皇帝说着,却看向凤棠,叹气道:“朕一定会活很久。”
凤棠还没有安置好,她一定不会死。
“儿臣愿母上长命百岁。”凤祈说着。
“你起来吧。”正元皇帝叹气说着,凤祈仍然是无隙可乘,即使她这次病的如此突然,如此的大好机会,她仍然沉得住气,而且还在沉得住之余,也把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安排好。
皇上突然病倒,原因有很多,比如皇夫下毒。而在这后宫里想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太容易不过,沈氏善于料理后宫宫妃,但是一国之主还是她。
长年精于算计的沈氏也许还在担心,病中的她会不会突然下诏让凤棠继位。而从容的太女却己经想到她接下来可能要进行的事情,先行预防做好了防备。
太女很好,真的很好。
“谢母上。”凤祈这才缓缓起身,却不像凤棠那样在正元皇帝身边坐着,只是在旁边站着。
正元皇帝又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的事情,朝里的事情都很多,朕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这些事情你都先料理。”
“儿臣遵命。”凤祈恭敬的说着。
“下去吧。”
“是。”凤祈应着,虽然正元皇帝没说谁下去,但明显是指她。
凤祈正要退出乾林宫,正元皇帝又吩咐道:“往睿亲王府传个话,朕留安国睿亲王在宫里住几天。”
“是。”宋尚宫敢紧应着。
而直到凤祈完全退出了乾林宫,凤棠才苦笑道:“母上,你真觉得我能称帝吗?”
正元皇帝苦笑道:“那对你来说,当皇帝就那么痛苦吗?”
“皇位我坐不稳。”凤棠说的很认真。
正元皇帝不语。是啊,这样的凤棠登基确实是坐不稳江山的,即使凤棠手中有兵权。凤祈太强,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她太低估凤祈了。
“太女己经很好了。”凤棠叹气说着。
“朕不喜欢。”正元皇帝停了一下,黑色眸子里闪现在一丝恨道:“你父上德君就是死在沈氏手上的,这是朕一生最大的遗憾。我不想他的孩子继承我最重要的东西。”
“母上,您是皇帝。”凤棠淡淡的劝着,德君去世的时候她己经十五,知晓的太多。
“所以,凤祈还是太女,沈氏还是皇夫。”正元皇帝说着,即使是皇帝又能怎么样,也许该说就因为她是皇帝,所以她要忍的事情更多。
“那件事与太女无关。”凤棠叹气,又道:“太女只是没有来的及阻止而己。”那时的太女还小,很多事情都是沈氏在摆布。
对于凤棠来说,她从小在太夫慈安宫长大,太夫不喜德君,连带着他们父母见面时候不多,关系自然疏远。倒是母上,天天下朝来看她。一直以来她很伤心父上的死,也皆尽所能照顾小妹,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笔帐要从太女身上讨回来。
正元皇帝冷笑道:“她不赞同沈氏这个做法,是因为她知道她是一个守成者。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争宠与一个宫妃争宠而与最高权利者决裂。”即使那个地候,她是那么的希望德君成皇夫,但是也做不到无故废后。
有些人需要争,有些人需要的则是稳,就好像攻与防一样。凤祈非常清楚的知道,攻只会暴露她的弱处,而她又没有一击必中的实力。所以,她一直是最佳防守人员,把自己守护的密不透风,但是一定她进攻的知道,也将是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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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宫里传话出来说,皇上己无大碍,凤瞳才大松口气,却差因为体力不济栽倒地上。苏玄秋伸手扶住她,笑道:“你啊,这点事就经不住了。”
凤瞳抬眼看向他,不是经不住,而是后果太严重。要是母上现在驾崩,她弄不好要直接去上吊了,她没本事在这种时候还沉的住气。
苏玄秋却看一眼一直陪着的韩墨,道:“韩官人也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大家都有点紧张了。”
“是。”韩墨应着。
直到韩墨退出,苏玄秋才小声在凤瞳耳边道:“你担心过度了,皇上要是真驾崩,沈氏也许会陪葬。”
“自古没有皇后陪葬……”接下来的话凤瞳没说下去,后宫里想弄个人太容易不过,以前无不能下手,是担心沈氏折腾,而正元皇帝临死之即要是弄死了皇夫,沈氏就是想报仇也难。而且接下来要登基又是沈氏所出的太女。
“相信我,为了皇位,太女就是知道了,也不会阻止的。”苏玄秋微笑着道。
这话凤瞳倒是相信,只是心里却不禁一阵冰冷,虽然皇室很可怕,但是为了皇位看着自己的父上去死,这样的太女更可怕。
凤瞳抬头看向苏玄秋道:“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这与你以前的一些观点并不相同。”比如以前苏玄秋就说过,也许凤棠只是刺激凤祈的参照物而己。
“那是因为我初来乍到,对于皇室八卦了解太少的缘故。”苏玄秋说着,从凤瞳跟他说过,一个皇女能被皇上教养到到拿剑直冲皇夫寝宫的时候,很多观点就改变了。
“那你现在知道多少关于皇室八卦?”凤瞳忍不住问,重点是苏玄秋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苏玄秋除了恩科时那番良善举动外,其他时间真是太老实,当然那些小到不能再小的好人好事他还是一直在做着。有时候还会成为慈善机构的代言人,让贵女们意思意思捐点钱搞些公益活动,比如在东街那边修了一个孤儿院,每月定期拔银子过去。
但除此之外,苏玄秋就真的没什么作为,当然说没作为也不一定,必竟一天有一半时间不在府里,去哪里了,不知道。
“离我的目标还很远。”苏玄秋一脸感叹的说着。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凤瞳又问。
苏玄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