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天下:杀手巫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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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林夕儿手记里的灵符是按级别来划分的?分别代表初级、一级、二级……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而且,离那人杀人已经过了好几年,他如今什么样子,竟然没有人能知道。
于是御风依旧用灵符对自己家下了禁止,就像她之前对寺庙里储存粮食的房间下禁止一样。凡是想来找他们的人,都会发现,不管自己绕多少圈,就是莫名其妙地进不去。
当然,这对于巫师有没有效果,御风并不知道,所以,她在各个门上和房间里贴了让隐形的人显性的灵符。
她可不希望自己跟个看不见的对手作战,如果是公平的决斗的话,御风根本就是很有信心的。
做完这一切,御风秀美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走到镜前,只见里面的少女明眸善睐,脸色也因为最近的营养充足,而呈现淡淡的粉色,美人胚子的雏形已经慢慢显现出来。虽然没有戴任何珠翠,身上也是朴素的棉布衣裳,却自然流露一种妩媚动人的神态。
这样的绝色会没人要,御风冷笑,只是在镜子里的女子,即便是冷笑,也艳若桃李般的夺人心魄,但是,又自然流淌一种属于少女的青涩,冷笑中包含的寒意力度被无形地消减于无形。
御风于是忽然想到,难怪,自己对那个什么轩辕夺夜都冷淡到如此程度,他竟然还敢在自己身旁安然入眠,完全没有惧怕或者不悦的样子。
于是,御风在琢磨是不是应该戴个什么面具,将柔美的外表紧紧地包起来。
此时,轩辕夺夜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此时,他正冷着一张俊脸,懒散地靠在一张大红的撒金椅子上,
在他的上位坐着太后和新登基的皇帝,以前的四皇子。
轩辕夺夜和四皇子都是太后亲生,四皇子沉默寡言,一直不被先帝重视。而轩辕夺夜却不同,他自小就很傲气,而且因为生得最像先帝,所以,先帝在这么多的儿子里唯独最疼他。
那真是,摘星星送月亮,轩辕夺夜房里用的,都是番邦进贡来的最珍贵的宝物。
先帝只要得了,先想想轩辕夺夜是否用得上,如果用得上,肯定第一时间就送了来。
轩辕夺夜自小就很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他不服的话,即便是先皇也要顶上几句,如果是能令他信服,放下皇子身段,可以亲自去臣下的府邸请教。
从小琴棋书画,并不是很上心,却样样精通,而且声名在外,于是,先帝越发宠爱,甚至十岁让他陪在御前,一起批阅奏折,还经常问他一些政治见解。
兄弟相残
兄弟相残
但是,十二岁,轩辕夺夜染了怪疾,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易怒,而且,也不愿意再去看什么折子。
先帝对他的宠爱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时时挂心,甚至告诉周围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轩辕夺夜,无论他是否还活在这世上。
太后慢慢想着这些往事,风韵犹存的脸上,徒添了几许忧伤。
旁边的新皇一直看着轩辕夺夜,他与轩辕夺夜的容貌有两分相似,青碧的发,尽收于雕金串玉的皇冠里,显得利落而霸道。
皮肤微黑,一双利眸,身体健壮有力,曾经多次随先帝出征,战场上斩杀过无数将领,在外敌面前也颇有威名。
他看着轩辕夺夜的时候,仿佛看着一根横亘在心底的刺,先帝是突然暴毙的,驾崩前。急招轩辕夺夜进宫,但是,轩辕夺夜却为了替他找生辰的寿礼,去了远在城郊的安业寺。
最后,先帝才叹了口气,找来了四皇子:“朕现将皇位传于你,你别多心,朕属意你许多年了,所以多你更为苛刻。以后,你好好好照顾这个国家,你的母亲,还有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知道吗?”
在那一刻,四皇子不是完全不感动的,也许,也许父皇后母后这些年对弟弟的偏爱,以及对自己的严苛,真的是因为,早将四皇子他看成了皇位的最终人选。
所以,严苛其实也是一种爱,他很想骗自己相信。但是,当他在属于皇帝的密室里找到那张发黄的立帝遗诏时,他才知道——那是多大的一个谎言,原来,一切都应该靠自己,幸好,他也这么做了。
轩辕夺夜、新皇和太后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品尝旁边放着美酒佳肴,十名歌姬在翩翩起舞,白色纱衣曼妙飞舞,还有粉色花瓣不时飘落在舞姬白皙而诱惑的胸部和腰间。
轩辕夺夜又打了个喷嚏,肃立一旁的崔城忍不住想:呃,不是御风小姐在骂我家王爷吧,还有,玉佩没卖吧,恩恩,还是不想比较好,一想,我就脚发虚。
轩辕夺夜想了想,站起来向新皇敬酒,因为这个举动,让两人尴尬的关系变得融洽了许多,甚至,很有兴致地从襁褓一直回忆到了弱冠时候,两人第一次比剑。
期间太后娘娘握着两人的手,一再提醒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都是哀家亲生,自然比其他的兄弟又亲近些。老四,你如今登了皇位,尤其要对你弟弟亲厚些,要知道,你们只有彼此是亲人了。”
太后慈祥而睿智的目光又落在轩辕夺夜身上:“对皇上要恭敬懂礼,知道吗?忠心辅佐皇上这是做臣子的本分,也是做弟弟的担当。”
轩辕夺夜难得老老实实地道:“臣知道。”
这一次的家宴十分的融洽,甚至新皇那百年冰山的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难得温和地拍了拍轩辕夺夜的肩膀:“夜,你的第二任夫人也死了很久了吧,该纳新妇了,也让母后高兴高兴。”
轩辕夺夜一挑眉,满脸玩世不恭的冷漠:“还是皇上先吧,后位空悬,选妃是当务之急了。”
初级巫师
初级巫师
“放心,朕选妃的时候,也替你物色个好的。”新皇把玩着手里的碧玉佛珠,玩味地看着轩辕夺夜,“你如今膝下还没有一子,做皇兄的很是为你担忧啊。”
“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臣弟也急的很呢。”轩辕夺夜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纳妃生子?然后,将自己杀了,让自己的子嗣继承王位,稚子无法反抗,所以趁机收回兵权?
轩辕夺夜,深邃细长的重瞳微微眯缝着,似乎因为酒液而微醺,神智却无比清明,曾几何时,兄弟间没有了友爱,剩下的只是猜忌和暗算?
出了宫,轩辕夺夜径直走入王府最深处的栖水亭,当他和崔城进入亭子后,与亭子相连的小径立刻被收了起来,万里平湖,除非小舟再无办法到达亭内。
说是亭子其实里面有十几间屋子,都是雕梁画栋,里面摆着漂浮荷花的碧玉鱼缸,倒是很有些清雅矜贵的样子。
里面几人见轩辕夺夜进来,都迅速站起来行礼,脸上都浮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王爷无恙就好,皇上想来暂时不会动王爷了。”
“恩,”轩辕夺夜墨黑的眸子淡淡扫了下众人,“一切的眼线都藏起来,皇上现在恨不得掐断我们所有的棋子呢卧薪尝胆的时刻,就从今日开始了。”
御风这边,万事停当,只等着那个初级巫师的到来。这个初级巫师名叫张臻,赌博、嫖妓、打劫、杀人,就因为会了一点巫术就无恶不作,人也生的五大三粗。
即便他杀了人,原本该判斩立决的,却因为他的本事被巫师院赦免,他只需要完成巫师院指定的一些事情,就可以免于刑法。
巫师院的最大官员,便是国师——乔不语。
张臻刚从巫师院回来,就看到自己母亲半边脸红肿,哭倒在□□,不由得心底震怒,虎声虎气地道:“娘,是谁敢欺负您,老子去杀了他。”
“还不是隔壁的林氏,她的女儿长得很是不错,却心狠手辣,竟然……竟然用滚烫的热茶泼我,呜呜呜……孩儿,替娘对那母女两个先奸再送到青楼里去,哼,如果就这么杀了,可不便宜了他们。”张氏一看自己孩儿回来了,脸也不疼了,委屈也不诉了,早将那狠毒的主意一一罗列了出来,这可是她想了一整天策划出的最恶毒的办法。
张臻想到那王玉秀本来就生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女儿可还嫩着呢,不由得色心骤起,竟然觉得心痒难抑。
嘿嘿淫笑两声:“这还不容易,反正,林将军应该也不要这两人了,再说,她们忽然失踪,谁能说得清楚,许是跟小白脸逃走了呢。”
“我儿说得对,不过,那个林夕儿长得再美,我儿也不可贪图欢愉,那丫头,狠毒着呢,养不熟的狼崽子。”张氏忍不住一再吩咐,就怕自己儿子见了美人儿,就忘记了娘亲。
“老子就耍一夜,尽兴了就往兄弟开的青楼一扔就是了,又不是以后不可以去嫖。”张臻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砸吧着嘴就出了门。
小小惩戒
小小惩戒
张臻是兴冲冲出去的,但是走了两个时辰后,太阳都西斜了,他也发现了问题,为什么王玉秀她们家就在眼前,但是,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到呢?
这真的是见鬼了吧,难道,他们也请了巫师保护?
想到这里,张臻头上开始冒汗,为了不显露自己的马脚,章臻忙低头回了家,不行,明天去巫师会打听下再说。
但是,张臻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他刚往王玉秀府邸靠近,御风设定的禁止就开始报警了。
用灵符烧化丢入水盆中,就看到水里出现了张臻的样子,环儿咂舌:“好壮的汉子,一拳就把环儿打成肉泥了。”
御风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她镇定地看着张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初级巫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张臻脸色阴沉地回到家中,张氏还喜滋滋地等着张臻给她报仇后回来呢,看到张臻立刻笑成了一朵胖菊花:“儿子,怎么玩这么会儿就回来了?是那丫头不中用了吗,你有没有尽兴啊?哟,你可别给她玩坏了,娘,还指望着她多赚点银钱使呢。”
“闭嘴!”张臻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晦气,想不到竟然无功而返,这叫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子可以镇住别人,张臻可是霸道惯了的,妈的,他明天得请个厉害的同僚回来一起好好治治那家人。
张氏见儿子一脸狱卒,不由得大惊:“怎么了?他们上面难道有很硬的后台?”
“不是,里面有会巫术的。”张臻阴沉着脸,“母亲莫怕,我明天,请厉害的人来收拾她们。”
张氏不由得一哆嗦:“要不算了,也不知道底细,你不是说国师不喜欢巫师内讧。”
“哼,国师?国师忙着呢,哪有机会管我们这些的。”张臻阴沉着脸,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晦气,不把这两个娘们弄死,他以后真不要混了。
张臻的房间杂乱无章,他住的时候很少,里面多是一些符纸桃木剑,还有很多巨大的石头,是他平时练功用的。
胡乱踢掉□□的杂物,张臻合衣倒在□□,想了阵该找谁,再盘算盘算事成后,他分七成,只给帮忙的那人三成。
张臻想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注意到外面婆娑的树影中,一双阴冷的眸子正盯了他。
御风在黑夜中宛如敏捷的猎豹一般,一开始只是耐心等待,当确定里面的人睡熟时,一把带着尖利钩子的飞索,轻巧地勾住了窗户,凌空飞起,迅速翻窗而入。
毫无声息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用以减缓冲力,□□的人还在酣睡,五张定身符毫不犹豫地飞贴到□□健壮如野猪般的男人身上。
张臻猛然动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的瞬间,一块黑布将他的眼睛蒙的结结实实。
斗大的汗珠慢慢从额头上冒出来,御风鄙夷的轻抿淡色的唇,手里利刃的寒光不断摇曳,发出嚓嚓的声音,张臻的眼珠子飞快动着,粗重的喘息昭示这心里的惧怕。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头上不断感受到利器冰冷的杀意,更令他觉得难受的是,那是一种猫儿戏弄老鼠的不屑,那个人没有割他的头,而是将他的头发都割去了。
下手缓慢而危险,每一次,张臻都以为会削去自己半个脑袋的时候,偏偏又只是挂着头皮。
最后,当他拼命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只是被人剃了头发的时候,头部一阵剧烈的痛,让他不住翻白眼。
御风冷冷一笑,让你猜到我想干什么,我就不叫御风了。
窗儿吱呀一声,只留下满室淡淡微香和一地黑色的粗短头发,四周静寂一片,甚至能听到血珠慢慢滚落在地上发出的啪嗒一声。
张臻没有死,只是头上留下了寸许的利落伤口,而他身下的席子已经被他的冷汗给全部濡湿了,跟雨淋了似的。
半个时辰后,定身符撕拉一声毁成了黑色粉末,张臻长长喘了口气,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抖着扶床站起来,冷汗还在一直流着。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乎猛的冲出去,冲进他母亲房里:“娘!”
“怎么了?乖儿?”张氏不明所以地穿衣起来,见张臻半边浴血的样子,都快变成血人了一般,差点就直接晕了过去,“我的观世音菩萨,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你的钱呢?你的银钱还在吗?”张臻的眼底闪着疯狂的光,他知道是谁干的,就是那家人,就是那家,他永远走不进去的那家人干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张氏警惕地道:“你,你要钱干什么?”
“你别管,有多少钱,快拿出来!!”张臻狠狠地道。
“不行,这是给你留着娶媳妇的,乖儿,你给娘看看,你怎么了,啊?”张氏还意图想要劝说这个仿佛被什么迷了心窍的儿子。
张臻也懒得给张氏废话,一把推开她,从床底下拖出个黄色锦缎的小包袱。
张氏急了:“不行啊,我的天杀的,这是老娘一辈子的积蓄,是老娘的棺材本儿啊。”
张臻随便将张氏推倒在地上,他楞了下,挥动手里的包裹:“可恶,那姓林的两贱人想至我于死地,我要去请最高明的巫师,老子做了她们,哼!”
伴着张氏捶胸顿足的哭声,张臻冲出了家门,一时间,附近几家的院落慌张地立刻熄灭了灯火。
王玉秀隔着窗户看斜对面的张家:“夕儿,那家人不知道怎么了?那张氏躺在地上哭得好凄惨啊。”
“哭就哭呗,夫人啦,我说您就是菩萨心肠了,也不记得,之前那母大虫是如何欺负咱们的。”环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御风只淡淡扫了一眼道:“睡吧,娘,明天我们搬家。”
“诶,”王玉秀对此全无留恋,“以后夕儿到哪儿,哪儿就是娘的家。”
看着王玉秀高兴幸福的样子,御风欲言又止,其实,她以后的道路艰辛波折,实在不适合带着环儿和母亲。
不过,御风终究没在这天告诉他们,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御风相信,她们很快会明白这一点的。
失眠
失眠
夜阑人静,万籁无声,明明是最容易好眠的时候,轩辕夺夜却睡不着。
高大的象牙雕刻的床榻,新进贡的冰丝锦绣被,枕头选用天鹅最柔软的绒毛,经过多次加工,并薰入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