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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80年代买房子(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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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建国冷汗潸潸,直觉总经理真是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
  新任总经理名叫沈灵初,是□□的儿子,一年前空降而来,看着也就25岁上下,他毕业于南京大学,和小侄女李昭同出一门,毕业后就被沈书记分派到沪钢锻炼,年纪轻轻野心却不小,第一个月就和自己搭上线,要搞投机倒把赚大钱。
  沈灵初长相十分俊美,180的身高,白白净净的脸蛋,眉眼轻佻略显阴柔,艳唇勾起妩媚惑人,给人“此僚危险”的错觉,可是仔细看去,分明笑得孩子般纯净,仿佛刚才的挑逗都只是自己思想太肮脏。
  何建国觉得,总经理实在是个谜。
  李昭在值班室等了会儿,忽然眼前有人影越走越近。她欣喜地向对方看去,以为何建国到了,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自己梦里也不想见到的人!
  “李昭?”陈安平试探性地叫了声,见对方脸色煞白,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露出淫邪的笑容,向李昭扑过去:“好你个小浪蹄子,总算让我给逮到了!没皮没脸的贱·货,居然敢杀人逃跑,我可告儿你,你这罪往法庭上一搁,就是坐牢的买卖,识相点跟我回去嫁给大侄子,否则我能把整个村子都叫来,把你全家砍了你信不信!”
  陈平安抓住李昭的胳膊往外拖,嘴里威胁的话语不断,也不怕把人群引过来。在他的认知里,暂时没有“自卫杀人”的概念,还以为杀人肯定得坐牢,所以也不怕把事情弄大,他以为李昭杀了人肯定不敢瞎咋呼,说不定还要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把自己交给警察。
  看着李昭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陈安平舔舔嘴角,想着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东西,到时候嫁给大侄子,让他分一杯羹也无不可。这么想着,手上力度又大了几分。
  李昭心里暗恨自己太大意,那么早把衣服帽子脱下,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遇上陈家人。
  这个陈安平是陈老头弟弟的儿子,看身上穿着,应该是沪钢的员工,真是晦气!
  她当然不怕和陈家人对簿公堂,自己的行为完全可以解释为“自卫杀人”,反而陈家人拐卖妇女,陈老头强·奸未遂,都是证据确凿!
  她信心满满还有个原因,就是陈家到现在还不肯报警。
  陈家死了人,但陈家人不敢报警,究其原因还是坏事做下太多,村里半数以上的女人都是拐来的,哪敢让警方深查?李昭的罪行顶多关个几年,陈家拐卖妇女的事一旦被抓住,村里女人会跑掉一大半,整个家族都要进牢房,得不偿失。
  她算准了陈家人没那个胆子报警!
  80年代是个动荡的时代,杀人犯法的事时有发生,却很少得到处理,反而耍流氓、投机倒把、思想不端正等“政治性”的罪行会被妖魔化。
  李昭正是看准这点,下手毫不留情,陈老头那样的人,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她完全有资格主宰对方的生命,半点负罪感也无,因为她是站在受害者角度惩治那些恶魔!
  善恶好轮回,天命终有报,如此而已。
  两人脑回路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态度都很强硬。
  “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李昭冷冷威胁,手腕上疼痛愈深,却毫不妥协。眼看着周围人群越来越多,反而渐渐镇定,她不信陈安平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抢回去。
  陈安平却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报警?我还没报警呢!你自己杀了人还敢倒打一耙,小心爷爷我直接把你交到警察局,把牢底坐穿了!”
  说罢就一把将李昭抱住,肌肉虬扎的双臂箍住李昭瘦弱的身躯,把她往外面带去。李昭咬紧牙关,稳住步态,尽量使身体保持平衡。
  她四十年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至少和无赖打架这块,她能将自身优势最大化,面对陈安平这肌肉大汉,即使不能反败为胜,稳住下盘还是很容易的。
  双方陷入对峙。
  

  ☆、见面吧,闺蜜!

  陈安平是个农家汉子,力气大得很,周围人明显都是看热闹,不肯来帮忙,李昭今生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比上辈子皮糙肉厚抗打,她咬紧牙关大汗淋漓,明显感觉步子在挪动,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陈安平奋力把人挪出去,可许久也不见成效,急火上来,正准备把李昭扛起来带回去,却听得不远处一声大喝,震得他心神俱裂。
  “你在干什么!!!”
  何建国远远走来就看见大堆人围在门口,吵嚷声沸反盈天。他有不好的预感,急忙拨开人群,就看到一个穿着沪钢员工制服的家伙正在和自家侄女拉扯。侄女很明显是被动的一方,被那大汉拽着走,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他愤怒大吼,制止对方的举动。
  陈安平眼见是何建国,也不敢造次,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递上根烟:“何主管您别生气,家里人闹事,我正处理呢。”
  陈安平不知道何建国和李昭的关系,私心以为对方多管闲事。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何建国多管闲事,他也不能怎么的,对方是总经理的心腹,直接跟上面有牵扯,他们那个破村子人再多,也禁不住沈书记动动手指头。
  何建国本以为只是双方闹矛盾,听了陈安平的话简直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把陈安平递来的烟扫在地上,怒不可遏道:“我侄女有你这么个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陈安平是为数不多在浦西找到工作的浦东人,整个陈家村都为他骄傲。何建国也听说过浦东那边的陋习,对那些穷乡僻壤的人一直怀有偏见,却没想到对方竟把主意打在自家侄女头上,别提多恼火了!
  至于陈安平,早就傻眼了。他听家里长辈说过,李昭可能在浦西有亲戚,却没想到对方背景这么深。何建国是什么人?他是上海□□儿子的心腹,间接算沈书记的心腹,沈灵初把对方当好哥们,沈书记更是对这个后生晚辈信赖有加。
  他惹大祸了!陈安平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何建国也不管陈安平想些什么,直接把李昭从对方怀里拉出来。他也是个肌肉大汉,比陈安平还要壮上几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看对方傻气的表情,仍觉不解气,伸手一推,就把对方推倒在地,陈安平屁股着地,撕裂般的疼。
  “我会建议总经理把你开除,做好准备吧!”
  何建国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安平在原地待了许久,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把李昭接到自己的办公室,何建国开始对她嘘寒问暖,话题很快绕道陈安平身上,他性子急,忍不了多久便直言不讳:“侄女儿,你跟那些乡下人怎么认识的?”
  李昭惊魂未定,很快拾起从容。她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老大妈,心性比真正的小年轻要沉稳得多,表舅问起,她就如实答了,隐瞒自己重生和蓄意杀人的部分,只说是正当防卫,何建国越听越来气,憋着股气把脸都憋青了。
  “岂有此理!真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们家的人!乡下人实在无法无天,居然敢跑去表姐和表姐夫家威胁,有没有王法!”
  何建国狠狠发了顿牢骚,见李昭说完默然不语,以为她担心杀人的事,豪气地拍在她肩膀上,道:“李昭你放心,自卫杀人根本不会判刑,更何况你是被害人!那些乡下人不报警还好,但凡报警,我就让他们知道,上海地界究竟谁说了算!”
  李昭得了何建国的保证,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何建国笑道:“李昭你放心,你是我侄女,算半个上海人,上海人团结一心,不会叫乡下人欺负你!就算有人报警,那些乡下人的龌龊习俗众所周知,没人会认为是你的错。相反,你敢于捍卫自己的尊严,正是我辈楷模!”
  说及此,何建国胸口油然而生骄傲之感。
  李昭爱死他这不把“乡下人”当人看的态度了,她也十分认同,那些生活贫瘠,思想更贫瘠的的家伙的确不能称之为“人”,就算陈家后来有钱有势,照旧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放心吧,舅舅给你安排地方住,然后想办法把你调到沪钢工作,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那些乡下人手伸到哪儿都不能伸到外滩来!”何建国温柔地摸着李昭脑袋,“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是我们家族的骄傲!舅舅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昭撒娇似的抱着何建国粗壮的腰身,泪水湿了眼眶。
  她上辈子怎么那么蠢!要是早点来找何建国,哪会吃那么多苦头……她心头渐渐升腾起一种想法,这想法上辈子跟随她很多年——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变得强大,成为像何建国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叔侄二人正暖意融融,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门口,打破片刻的安宁。
  “何建国,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来人正是沈灵初,他没想到自己下属正和亲人团聚,也就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沈灵初走近一步,看到李昭,顿时愣在原地。李昭看到对方,也颇为惊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最后定格在少年青葱的面孔上。
  “李昭?”
  “沈灵初?”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沈灵初和李昭是大学同学,也是好闺蜜,两人同为南大毕业生,在学校里十分要好,有人曾开玩笑说他俩是情侣,但李昭和沈灵初都明白,他们仅仅是最好的朋友,因为沈灵初是个同性恋,也就是英语所谓的Gay。
  沈灵初暗恋李昭同乡的学长,李昭当时崇尚欧美自由恋爱法则,对沈灵初绝对支持,在其中拉红线。虽然学长的事最后吹了,但两人的友谊保存下来,沈灵初很高兴能有人理解自己,直到毕业前夕,两人还恋恋不舍痛哭流涕,发誓以后在一起工作。
  可惜毕业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密谋吧,陈家!

  上辈子沈灵初的下场也不怎么好,他跟家里出柜,被父亲赶出家门。他找不到任何工作,“同性恋”的包袱在20世纪末十分沉重,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咒骂。最后他实在无法,跟随情人飞往美国,然后再也没回来。
  “真没想到你就是何建国的侄女!”沈灵初夸张地拥抱李昭。
  眼下两人才分别一年多,算得上久别重逢。沈灵初心里的秘密只有李昭知道,也只有她能明白,所以沈灵初心里最好的朋友,现在为止还是李昭,学生时代的友谊弥足珍贵,不像后来社会上的关系,到底沾染了些利益牵扯。沈灵初自然万分欣喜。
  李昭也很欣慰,重活一回,也算弥补些许遗憾,上辈子大学毕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沈灵初,每每传入耳中的消息都是对方如何悲惨,顿觉同病相怜。
  何建国听李昭解释他们俩是大学同学,颇为讶异,同时心里更高兴了。有沈灵初撑腰,比他何建国更有说服力,乡下人想为难李昭,更是痴人说梦。
  沈灵初和李昭各自问了些近况,何建国适时插嘴,把李昭的委屈悉数说来,请沈灵初帮忙。沈灵初想也没想就答应,旋即冷笑道:“那些乡下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旁的我管不着,但想欺负我们上海人,最好先打听清楚!”
  “李昭的官司没事吧?”何建国小心翼翼地问。
  “官司?别说得太夸张。”沈灵初声声冷笑,宛若冰窟寒流,“乡下人自作自受罢了,直接到局里做个笔录就好,自会有人去查明‘真相’,叫那些黑心买卖全都受到惩罚!”
  沈灵初绝对不是说着玩,凭他的身份,办成这件事实在是小菜一碟。80年代是个很动荡的时代,处于历史转折点,新老思想激烈斗争,灰黑地带数不胜数,成功与否完全凭双方手中的势力,法律很少能起作用,因为法律本身就是模棱两可。
  浦东,陈家村西。
  昏暗的土房子里,五个男女围成一团,大榆木圆桌上摆放各色农具,锄刀、犁耙寒光森森,尖锐处磨得十分精细,最坚硬的木材也能轻易刮断。
  烛火幽幽,土房子的轮廓并不明显,隐约有个土炕的形状,里面烧着火,火光和红蜡交相辉映,木门上栓,却不曾有太大作用,木头陪伴这所老房子已经几十年,凡是有棱角的地方全烂了。很明显,这是个穷人家。
  圆桌上还有个搪瓷盆,多处泛起黑铁皮,里面盛了满满的茶水,五个人面前都有一只碗,谁想喝水就从盆里舀来喝。
  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陈老头的孩子,大春,二牛,三虎,四秋,五狗。
  老大陈春花是个女人,膘肥体壮嗓门粗,两道浓眉飞起显得十分凌厉,她率先开口,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嗓门堪比掐着脖子的公鸡:“陈安平的消息都知道了吧?那小蹄子还真有些本事,把个书记的儿子当靠山,该怎么办你们说呀,总不能就这么不管吧!”
  “不管咋能啊,钱都花下去了,那女人就该是咱家的!要给邻居晓得家里跑了女人,我们还不能追回来,脸都要丢光了!”老三陈老虎人如其名,出了名的狠毒,他家女人也是买来的,从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女人本来就是买卖用的赔钱货,钱花下去还有什么好说的,活该你待在家里生孩子做家务,谁家叫你是女人!不听男人话的女人,就往死里打,总能把她那股牛脾气打过来。
  老二陈老牛为人更加稳重:“丢脸是小事,如果被村里其他女人知道了,个个去外滩找帮手,村里要闹出大事。”
  “大哥你说怎么办?”陈老虎眉间凶煞跃然而出,好似地狱来的讨命鬼,他平日就是家里最凶悍的男人,打架闹事啥的都是他领头。
  陈老牛把他的旱烟在桌沿敲了敲,沉声道:“陈家村不是什么富村,但我们骨气还是有的,到这儿来的女人要想离开,除非是尸体,陈家村的人不能给外人欺负了!”
  一段话说得在场众人豪气薄天。
  老五陈老狗长得很瘦小,他是家里年纪最小的,活儿干得少,安逸惯了不想惹是生非,于是犹犹豫豫地建议道:“还是算了吧,人家爹可是大官,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我们小地方的人惹不起这种杀神。”
  “五狗,你小子胆儿也太小了!”陈老虎抄起桌上一把锄刀,恶狠狠地挥舞着,锋口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悲鸣,“当官的了不起啊?告诉你,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敢对我怎么的,我就杀到那孙子家,把他全家砍了!”
  陈春花扯着大嗓子,帮陈老虎吆喝:“老五你怕个鸟!咱家老四也在政府里工作,还怕了那小浪蹄子不成!”
  陈家有底气的原因之一,就是四姑娘陈秋月,她很小就去外滩扎根,勤工俭学读完高中,然后被分配到工厂工作,因工作表现突出提拔很快,现在是沈书记的秘书,位高权重。
  “大姐说得对,老四前些个儿给家里递话,等他手上的事办完,李昭那贱·货就不会逍遥太久!”陈老牛神秘一笑,嘴角弧度令人胆寒。
  沪钢钢铁厂,总经理办公室。
  “何建国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想和李昭单独商量。”沈灵初命令何建国。
  何建国皱皱眉头,凝望李昭半晌,而后衔命而去,细心帮两人把门户掩好。
  在沪钢,他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能干的,但他最有眼力,也最能办实事,所以沈灵初打算投机后,他成为最重要的帮手,鲤鱼跃龙门和沈家搭上线,如今也是人上人。
  沈灵初的架势,分明是想谈些隐秘,不该他知道的就把耳朵捂上,何建国很有自知之明。
  办公室就只剩下李昭和沈灵初。
  “李昭,我想和你说说——关于祁阳。”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沈灵初认为自己没必要隐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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