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难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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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大小姐送来玉露膏,怕是静儿便破相了,二嫂下手还真是狠。”崔氏丝毫不留情面,当着院中丫头婆子冷斥着章氏,哪里还有以往的见面三分笑的和蔼模样?
章氏素日也是眼高手低惯了,仗着她是二房的人,三房见到她自然是矮了半个头,她自然是得意些,未料到今儿个崔氏倒是涨了脾气,竟然敢对她横眉冷对,冷声斥责,丝毫不顾及脸面?
她脸腾地红了,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出来,今夜之事,她虽做的隐秘,却也知晓这崔氏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她还不能与崔氏撕破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三弟妹生气是应当的,是我下手太重。”
“何止如此……”崔氏冷哼一声,“二嫂如今不便处理此事,大嫂乃是双身子,行动不便,此事我只能叨扰老夫人做主了,还望二嫂一同前去,我自是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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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拉你下水
崔氏说着便拉扯着章氏往外头走。
慕梓烟立在一旁看着甚是有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却也并未追上前去,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章氏见崔氏这般蛮横,气得脸色铁青,用力甩开崔氏,冷哼一声,“三弟妹这是要闹得府内不得安生啊。”
崔氏见章氏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心头碎了一口,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摆架子,她也哼了一声,“闹得不得安生的可不是我,而是二嫂你吧?”
章氏被崔氏的话语噎住,冷冷一笑,“三弟妹,既然你想要个明白,我自然也想要个真相,这布娃娃可是出现在静丫头院中的,这里头多少双眼睛可都瞧着呢,任你红口白牙也脱不了干系。”
章氏这话明显是在威胁崔氏,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惹得我不高兴,便休怪我拉你下水。
崔氏只觉得一阵好笑,这章氏当真是素日骄横惯了,当真以为三房可欺?
她今儿个不将章氏的一层皮扒下来,她便枉为人。
“这布娃娃为何偏偏出现在静儿院中?自是要分辨分辨,我可不能让那起子黑了良心的如了愿。”崔氏冷嗤道。
章氏见崔氏当真是豁出去了,她又有何好避讳的,事已至此,倘若没有三房的搅和,她还能想到法子将事情都推给大房,而如今,这局面再难控制,她得想法子保全自己,既然三房不识好歹,她也要给三房些教训,让崔氏知晓她的厉害。
慕梓烟此刻恨不得搬个小板凳,一面嗑着瓜子,一面翘着二郎腿瞧着好戏,这崔氏可不是省油的灯,章氏一向趾高气扬惯了,怕是今夜要栽了,她倒是很期待崔氏的表现。
慕梓烟那稚嫩的脸庞看着并无任何地变化,不过那眸低却闪烁着幽光,她转眸看向一旁静立的明空道长,低声道,“道长今夜怕是不能回去了。”
明空道长抬眸对上慕梓烟那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只觉得一阵阴森地冷风袭来,让他身形一顿,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暗道,这女娃邪乎的很,他心绪难宁,显然有些站立不安。
崔氏也不再多言,眼尖地瞅了一眼慕梓烟,“大小姐可是一同前去?”
正在此时,崔嬷嬷入了院子,垂首行至慕梓烟的身旁,给二房与三房行了礼,而后说道,“大小姐,夫人刚醒,已经去了老夫人那处,特意让老奴前来随您一同前去。”
这下章氏有些慌了,她眸光一暗,抬眸看向崔氏,“既是如此,便一同去老夫人那处罢。”
“哼。”崔氏冷哼一声,便领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先出了院子。
章氏见崔氏丝毫不给自己脸面,气得发抖,转眸看了一眼慕梓烟,又看向明空道长,今夜还真是一团乱麻,明明计划好的,却全都出了纰漏,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问题出现在何处?
慕梓烟上前行至章氏的身侧,“二婶婶,道长自然是要前去的,祖母已头疼了一夜,明空道长道行高深,许是能有法子。”
章氏目不斜视地打量起慕梓烟来,仔细地回想着今夜所发生之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当她对上慕梓烟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又否定了心头那一闪而过的心思,这丫头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厉害?绝不可能……
慕梓烟眨着明灿灿的眸子,接着说道,“我随二婶婶一同前去吧,三婶婶许是还在气头上,心疼三妹妹,故而才对二婶婶那般。”
章氏听着慕梓烟的话熨帖了不少,瞧瞧,连这丫头都知道崔氏是个不给脸的东西,她想起崔氏适才那牙尖嘴利,恶言相向的嘴脸,心头那股子怒火涌了上来,转身便踏出了院子。
慕梓烟自是将章氏的神色看了个彻底,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转眸看向明空道长,见他已经跟着章氏一同离开。
碧云跟在慕梓烟的身后,凑近她说道,“大小姐,我怎觉得那道长有些怕您?”
慕梓烟淡淡挑眉,“何止怕。”
芸香如今还在想着那玉露膏的事,那玉露膏内掺了那日二小姐送来的养肌粉,她只知这养肌粉有祛疤美颜之奇效,不过瞧着大小姐的神色,她心下暗忖,怕是这养肌粉内暗藏玄机。
崔嬷嬷抬眸看了一眼前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二夫人章氏蒙着面纱,那额头被马蜂叮的红包还未消散,看着颇有几分狼狈。
三夫人崔氏气势汹汹,怕是今夜不得安生,必定是要闹翻天的。
碧云将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对慕梓烟心生敬佩,只觉得大小姐终于长大了,懂得了以牙还牙。
慕梓烟慢悠悠地走着,看着倒有几分地惬意,她将手中的帕子随手丢给了芸香,“将这个收起来。”
“是。”芸香双手接过,低声应道。
这帕子一角特意用一种催泪的草药浸泡了的,只要眼角碰触上这一角,便会泪流不止。
芸香记得昨儿个大小姐命她前去寻了这草药,不过是寻常之物,长在墙根下,不甚起眼,带着几分的辛辣,气味还有些呛人,她按照大小姐地吩咐浸泡了一夜,而后晾干之后,未料到大小姐竟然用到了二小姐身上,也不知二小姐今夜要流多少地泪水。
长松院此刻热闹不已,齐氏额头包着一块红色的长巾,面色有几分地憔悴,歪倒在椅子上,坐的是特意准备的软垫,不过她那双眸子却依旧明亮,不失威严。
她远远便听见脚步声,便瞧见崔氏脚步生风地走了进来,还不等从嬷嬷通传,便直接冲进了里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顾慕擎然在一旁,便扯开嗓子,哭天抢地地嚎了起来。
“老夫人,您可要给儿媳、给静儿做主啊。”崔氏抽出绢帕,扑倒在老夫人的床榻前,哭得声泪俱下,肝肠寸断,那刺耳的哭声犹如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扎入老夫人的耳内,她心头一阵烦躁,不悦地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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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崔氏这真的是豁出去了……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
☆、034 黑了心肝的
齐氏在外头听的真切,崔氏这一嗓子那犹如石破惊天,整个长松院皆回荡着她那哀戚的哭喊声,声声刺耳。
章氏前脚刚踏进院子,便听见崔氏哭天喊地,她眉头紧蹙,脸色黑沉地厉害。
疾步入了厅堂,便瞧见齐氏正依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瞧着真真不太好,章氏心头多少有了些安慰,好在齐氏那头未失手。
慕梓烟紧随其后,待入了厅堂,便担忧地迎上齐氏,“娘,您怎得来了?”
齐氏捏着帕子轻轻地拭着她额前的薄汗,慈爱地笑道,“府内出了这等事,我自是要过来一趟。”
“女儿担心弟弟闹腾。”慕梓烟盯着齐氏凸起的肚子,不满地嘟囔道。
齐氏眉眼间含着笑意,疼爱地说道,“比起你的确闹腾不少。”
“烟儿最乖了。”慕梓烟得意地挑眉,抬着下巴,惹得齐氏浅笑着。
章氏尴尬地立在里间外头,等待着从嬷嬷的禀报,亦是听到了慕梓烟与齐氏的对话,心里头不是滋味,那一厢是母慈女孝和乐融融,而她这处却是孤零零的,兮儿自幼便怕她,从来不肯亲近她,如此一想,心头莫名地有些酸涩起来,却又将齐氏跟慕梓烟更恨上了几分。
慕梓烟贴心地给齐氏捏着手臂,好舒缓她的疲惫,齐氏瞧着女儿这般懂事,颇感安慰。
崔嬷嬷立在一旁自然瞧着欢喜,倘若如今是在霁月院便好了,三夫人的哭声还真真吓人。
老夫人见崔氏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脸色一沉,“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崔氏一听,吓得止住了哭声,一面拭着眼角地泪水,一面哭诉道,“老夫人,素日媳妇敬二嫂是个心地和善的,未料到今儿个却对静儿下此狠手,老夫人,静儿年岁尚幼,却也是女儿家,这额头留下疤,那可是破相了,日后该如何是好?即便静儿犯了错,那还有媳妇管教不是,即便媳妇教女无妨,不是还有老夫人您吗?二嫂素日眼高手低惯了,不将媳妇放在眼中那也便罢,难道连老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老夫人听得眼皮直跳,崔氏的声音刺耳,句句直戳心窝,她抬眸递给从嬷嬷一个眼色,从嬷嬷连忙转身,掀开帘子,便将章氏迎了进来。
章氏自然将崔氏的哭诉听得真切,暗道这崔氏当真狡猾,不提在静丫头院子内搜出布娃娃,不提静丫头偷了老夫人送与大小姐的生辰之礼,但说她打了慕梓静,更是挑起她与老夫人的不睦,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仗着老夫人偏疼二房,骄纵跋扈吗?
章氏心肝气得发颤,暗骂道,“好你个崔氏,黑了心肝的。”
她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进了里间,随即便跪在了地上,“老夫人,是儿媳的不是,因着担忧兮儿的身子,便失了分寸,才伤了静丫头。”
章氏不用那催泪的草药,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伤心地看向崔氏,“三弟妹,此事怪我,你若有气,尽管冲着我便是。”
崔氏瞧着章氏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她先是一愣,暗嘲这章氏惯会装可怜,她亦是止住了哭声,冷哼道,“二嫂此言,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老夫人见崔氏这架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她此刻却不便插手,只是闭着眸子,靠在床榻上不理会。
慕擎然略显尴尬地坐在一旁,看向章氏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儿,虚了老夫人一眼,便垂眸不语。
章氏也渐渐收住眼泪,声音带着几分地沙哑,哪里还有适才在院中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柔弱不已,慕梓兮俨然是她的翻版。
她低声道,“兮儿至今昏迷不醒,老夫人又突然犯了头疼,我自是焦急万分,请了明空道长前来作法,此事我想三弟妹是知晓的。”
“二嫂这半夜闹出那么大阵仗,想不知也难。”崔氏冷哼一声,话里带刺地回道。
章氏也不计较,继续说道,“这布娃娃可是自静丫头院中搜出的,而这缝制布娃娃的缎子,还是静丫头自兮儿那处讨要的,三弟妹,倘若此事换做是你,你难道会冷静?”
崔氏见章氏终于将此事扯了出来,她冷笑道,“二嫂只说这缝制布娃娃的缎子乃是静儿讨要过来的,我怎知当日兮丫头给静儿的是不是这缎子?静儿自幼便不喜爱这些物什,她年纪尚幼,怎会懂得厌胜之术?且不说这些,单凭这布娃娃,便说静儿心思恶毒,那我倒要问问了,兮丫头院子内怎会挖出死尸的?而且那死尸还是大小姐院子的丫头,若如二嫂所言,静儿心思歹毒,那兮丫头的心思怕是更歹毒吧。”
崔氏果真是得理不饶人,如今一股脑地说了一堆,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却将章氏堵得哑口无言。
齐氏在外头眯着眼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
慕梓烟听的津津有味,一面吃着茶,一面捏了一块糕点,这三婶婶的嘴皮子还真是溜,不过,她知晓这不过是个开始。
“兮儿自然不会做出这等子事。”章氏气得红着脸,怒视着崔氏。
崔氏嗤笑一声,“二嫂不信兮丫头心思歹毒,又为何认为静儿会做那等子害人的东西?”
“此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可不是我冤枉了静丫头。”章氏冷哼一声,“明空道长作法,东南处有妖气,怎得偏偏在静丫头的院中寻到了那布娃娃?”
“二嫂,我也觉得奇怪,侯府内可从未发生过这等子怪事,怎得今夜却是怪事连连,难道不是冤魂索命,怨气太重?”崔氏双眸溢满惊恐,盯着章氏凉凉地说道。
“三弟妹此言何意?”章氏被崔氏如此瞧着,心气越发地不顺。
“巧云为何无端端地死了?前几日我还瞧见她满面红光的,那丫头倒是个心灵手巧的,瞧着那身段,还有那一手绝妙的刺绣,日后必定是有大出息的,未料到如今却是死于非命,还是一尸两命,我听说,身子弱的人,最容易招惹污秽,难道不是兮丫头招惹了巧云的怨气?”崔氏意有所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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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成功地挑起了二房跟三房的内斗,在一旁看好戏,看得好欢乐啊……亲耐哒们,乃们看得不高兴咩?嗷嗷嗷……求留言啊!
☆、035 掌嘴
章氏听得气红了脸,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三弟妹,你何苦如此?兮儿如今还昏迷不醒,你却说这些话诅咒她,巧云为何无端端地死了,此事必定要查,即便三弟妹说是兮儿身子弱招惹了污秽,可是老夫人今夜头疼不止,三弟妹此言是在咒老夫人吗?”
崔氏一时口快,却忘记了老夫人这遭,暗暗懊悔,未料到将老夫人这茬给忘了,她连忙“哎呦”一声,抹着眼泪道,“二嫂口口声声说是静儿心思歹毒,我不过是分辨一二,怎敢诅咒老夫人呢?”
章氏见崔氏能言善辩的,她压下心头的怒火,面带哀伤,“三弟妹有意袒护,却也不能胡乱攀扯,倘若是因兮儿一人昏迷不醒也便罢了,奈何老夫人也病了,这些且不必说,连带着大嫂今儿个也见了红,故而我才前去请了道长前来作法,未料到竟然出了这等子晦气的事,我知静儿是好的,可是,这布娃娃的确是在静儿院中寻到,我当时不过气急,才一时失手,三弟妹又何苦糟蹋兮儿呢?”
崔氏听得章氏那委屈的话语,她冷哼一声,盯着章氏说道,“且不论这布娃娃的确在静儿院中寻到,单说,兮丫头后院处的死尸该当如何?”
崔氏心头冷嘲道,你扯着布娃娃不放,我便扯着那春喜的死尸不放,她倒要瞧瞧,这章氏还能如何?
老夫人继续闭目养神,充耳不闻,任由着这二人耍嘴皮子。
慕擎然听得有些心烦,他甚少牵扯后宅之事,自然不知晓这女人争吵竟然如此聒噪,只吵得他头疼。
慕梓烟听见章氏提起齐氏见红一事,眸光一暗,转眸看向齐氏,见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慕梓烟心头一跳,知晓娘亲怕是有了算计。
崔嬷嬷立在一旁,见里头吵得不可开交,转眸看向夫人与大小姐,二人皆是一副泰然自若地样子,便也不多言,只是安静地立着。
碧云与芸香二人对看了一眼,未料到这二夫人与三夫人素日瞧着端庄贤淑的,这嘴皮子功夫可是一点都不比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差。
章氏也想知晓春喜的尸身怎会出现在兮儿的院中,可是如今却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要先解决了三房这个麻烦再说。
她冷视着崔氏,语气依旧是那般地低柔,“三弟妹,且不说那春喜的尸身缘何在兮儿的院中,可是,春喜身上却掉下一个香包,香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