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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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捂着宿醉的脑袋去上班。头痛之下,赶错了车,迟到了半个小时。想着黎老太会怎么修理我,心里烦闷不已。谁知刚进门,看到陈田夫的办公室开着一条缝,瞥眼一看,居然ferrari在里面跟他在说些什么十万八万的事情。抬头一看,里面黎老太已经面带着残酷的微笑,抄着手等我。这一劫延期三天,看来今天是万万躲不过去了。
我正准备鼓起勇气走进办公室,突然陈田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拍拍我肩膀,说:“跟我来,有话给大家宣布。”把我带进了大办公室。黎老太正准备开口找我麻烦,给陈田夫一挥手止住了。他对黎老太小声说了句“我先讲个事情”,然后面向大家宣布:“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东南特派组缺乏人手,经组织研究决定,小黄借调到那边去。”
黎老太目瞪口呆,一个箭步冲上去质问陈田夫:“什么组织决定,我怎么不知道?!”她这可是当众不给面子,把陈田夫也惹恼了,以极轻蔑的口气说:“我想,大家还是都清楚谁是主要领导吧。个别同志有意见的可以保留,可以向上反映,但这个事情,现在就这么了。”
黎老太大概是首次遭到正面反击,给打击得气喘胸闷说不出话来,背过身溜一边坐着烧心燎肺去了。我心里是乐开了花,眼前灰色的办公室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万里青绿的天界草原。陈田夫对我说了句:“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跟赵准将走。”我忙不迭跑去收拾,生怕动作慢了给黎老太回过气来,万一她找出什么条例把我按在这里不得调动受她凌辱,那还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不一会,我就抱着装满收拾好的东西的纸箱跟着ferrari走了。她在我们面前始终一言不发,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侧脸微笑着对我说:“怎么样,给你办到了吧?前天晚上你说了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结果昨天你还专门跑来跟我说。”
原来她一直记挂着我的事,我不由心里一阵感动。突然想到一事,忙问:“你就昨天趁陈少将喝醉了跟他说了同意,他就肯放我?”ferrari哧地一笑,说:“你小看陈田夫了,他可不象表现出来的那么花天酒地毫无作为,心里鬼主意多着呢。他硬从我手里敲了每年10万的经费走,你可真值钱啊。”
原来他们刚才一直是在为我讨价还价啊。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是给ferrari用每年10万的巨额租金租来的,她在我心中一下从大姐直升到最高领导,连忙站端正,说:“失礼了,准将阁下。”ferrari连声呸呸,说:“不许这么叫我,我特别讨厌人家叫我的军衔啊,阁下什么的,好像贵族的称谓一样。我也不太习惯人家直接叫我名字,只有家人才那么叫我。你叫我ferrari就好啦,是在英国念书时取的洋名,现在习惯了。”
Ferrari说是还要到别处去办点私事,叫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跟她一起到阳泉列岛去。我答应了,正准备走到下街去赶公共汽车,她又问:“晚上有什么安排没?要不再到超越玩吧,我请客。”我脸上无光,口中连连答应,急忙溜去赶公车了。
我住在北京GDI单身干部公寓东区,离单位颇有些距离。住了好几个月了,感情实在没培养出多少来,所以即将离开也不可惜。回到公寓时,还不到上午11点,公寓上下都去上班了,静悄悄的。我正准备进公寓大门,突然看到街拐角有个漂亮姑娘提着两大口袋食物什么的朝这边走过来。那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免多看两眼,谁知第二眼看去,看仔细了,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是五月!我的老天,她跑这里来干什么?这是GDI的绝对主场啊!
我绝对做贼心虚地把五月带进了公寓,生怕给人看见了。她倒不管这些,只在我房间里东张西望。我咳嗽两声,问:“今天来,是来给我做饭吗?买了这么多菜啊。”
“是的,我们一起动手弄吧。”五月居然用汉语对我说。
于是我俩一起进了厨房,边动手做饭边聊天。五月告诉我,北京GDI一直监视我到64年6月初,为了不给我带来麻烦,她一直都没有跟我联系。我边表示感激边问:“你怎么想到跑这里来的,有什么安排?”五月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对我说:“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过一天,明天我要上战场了,无忌军攻打伽南。”
听到她以如此平淡的口气说出这么重大的事件,我几乎一刀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了下来。
我小心地绕开了军政大事方面的话题,和她聊起了一些比较轻松的事情。一起用过了午饭,我们才聊起了幻界的情况。五月说,刘诚那边的情况远超过所有人的预料,看来伽南人谋取独立已久,悄无声息地积累了几十年实力了。那颗攻击卫星对天界威胁太大,必须达成一个协议才行。为了保证这个协议有效,无忌军全体会议决定先打一仗,用胜利来保卫和平协议的签署和实施。
“既然是打仗,也很难说就一定能取得胜利。虹至枫太厉害了,我看天下无人能正面挡其锋芒者。”五月说着说着,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我觉得如果这样在战场上遇到不测,这辈子也太划不来了。对了,黄大哥,你既然有女朋友,那么……你们做过那种事情没有?”
我实在不明白打仗和做爱什么时候能扯上关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暴露了自己的菜鸟属性,悔恨不已。不料五月的脸更红了,好半天,她突然冒出一句:“我很喜欢你,那你……想和我试试看吗?”
她这个样子,这么说话,还有那红扑扑的脸,纯粹是教唆人犯罪!我无力地抗拒了一下自己的欲念,说:“我可会当真啊。”
这话一说出口,五月的脸都红透了。
我带着她来到卧室,微弱的日光透过窗帘映在我们身上,使得一切看起来都不甚真实。我轻轻吻着她,五月倒我的怀里,浑身如没有骨头般酥软,我搂着她的手也不仅轻轻颤抖了起来。虽然我已经快22岁了;虽然我不再象多数毛头小伙子第一次在荒郊野外打野战,而是有自己的房间;虽然我理论知识很丰富,也曾经意淫过很多次,甚至写过预案一类超级无聊的东西。但真的遇到这样的事,也只有用惊惶失措来形容。等到我回过神来,五月正在我怀中扭动着,满脸红晕,一头是汗。看到她这模样,我忍不住紧紧搂住她,不住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五月听到后,在我怀中哭个不停。
年轻男女的精力是旺盛的,我们一直玩乐到晚上8点过,仍然不想起来。ferrari打来电话,问我还去不去玩,我扯了个谎推掉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五月更重要的呢?
这样的绝对亲密接触之后,我心中那堵厚墙已经土崩瓦解,欢呼着准备迎接五月的进入。然而这时她似乎不愿跟我谈论更远的事情,只顾着与我纵情欢乐。这让我突然有那么一种感觉——她让我爱上了她,却又拒绝我的爱?这种感觉让我心头大恨。然而温柔乡的诱惑远超过心中的嫉恨,不一会我就又迷失了。
那一晚上,好像就没有歇过。我们就是做了后聊天取乐,兴致来了又继续,要说多少次,已经无法回忆。直到最后一次,我迷迷糊糊的兴致又来了,往身边一扑,却扑了个空。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五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
我坐起身来,开始回忆从昨日到今晨,这十几个小时如梦如幻的经历。我不象那些俗人,觉得和女孩睡过就是占了便宜。相反,我是很珍惜自己的。可为什么我和自己的女朋友寒寒都没有到这一步,甚至连亲密的抚摸都不曾有过,却与见面寥寥的五月有了这样的关系?
追寻到内心深处,我感到自己对五月并非没有感情。这种感情似乎还强得令我惊心动魄,不敢再进一步追究下去。无论如何,她的世界和我相差太远了,虽然我们有过这样的关系,但我们的世界,从此也只会永远平行着,如我们的世界一般平行,再不会融合吧。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飞往阳泉列岛的班机是下午三点,得抓紧时间。我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带上了必备的物品后到楼下餐厅吃了顿饭。Ferrari已经打电话来催了,我急忙赶到机场去与她回合,踏上了前往阳泉的旅程。
第三卷 人世间 第04章 初到阳泉
北京GDI纪委东南特派组的本部设在东南海中的阳泉岛,这个岛群的前身是中国的第一大外岛台湾。大时代末期,司徒王组织亚洲部队对外星入侵者盘踞的最后地区台湾——琉球群岛——日本一线猛攻,在台湾地区的争夺最为惨烈。在遭到巨大损失后,被迫多次动用战术核武器和重力弹这些变态的超级武器,造成西太平洋地带强烈地震和海啸。战争结束后,台湾的东南1/3部分沉入海中,其余部分裂成三个大岛。因为司徒王当时势力强大,献媚者便建议将三岛命名为司徒岛、神威司徒岛等恶心名字。史书记载,司徒王为了纪念他的功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项荣誉,把三大岛和一些外岛,包括日本的琉球群岛都合成一个行政区,命名为阳泉列岛(那是他老婆的名字)。
司徒王当年负责的是亚洲部队,统率亚洲十年后,终于在各国各族群体要求分家建国的呼声中一手导演了各国的重建。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是个中国人,理所当然成为当时中国最高军事领导,在划分的时候,不可能做到绝对公正。他搞出来的这个阳泉列岛,就让中国和日本扯了几十年的皮。日本被白砍去琉球群岛,失去土地不说,那一大片的海洋渔业资源、军事隘口都没了,绝对无法接受。而司徒王的意见则是:为了解放你们日本,我们中国人为主的亚洲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啊,连中国第一外岛都没了一半,补偿点也是应该的。
日本人无法接受司徒王这样强盗式的说法,只是他当时权势太大,几乎成为全球独裁者。日本人也只有敢怒而不敢言。在他司徒王出前台,搞了GDI这样一个怪物来替代联合国后,日本人终于获得了发言权。只要开会,就必提阳泉列岛问题。但司徒王态度很强硬——那岛是以他老婆名字起的,要割一半给日本人,岂不等于把老婆送了出去?坚决不干。一直到3047年司徒王去世,这个问题都始终纠缠不休。
司徒王去世后,日本GDI更加不依不饶。最后中国GDI不厌其烦,当时南京GDI又正与日本交好,便有一多半人持妥协意见。所谓妥协,也绝对不可能白把经济和军事上那么重要的地皮还给日本人。当时的协议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阳泉列岛设置特别行政区,允许中日双方经审批后的人员随意进入和在上面生活、投资、居住。作为妥协的交换,日本的九州和四国也同样设置特别行政区,方式类同阳泉列岛。因投资面过广,效果不好,几年后,日本取消了九州、四国特别行政区,但阳泉列岛的共用共管形式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个地区不但成为中日两国的共管缓冲地带,而且因为其特殊地理位置和政治方式的存在,成为东西方势力暗中渗透的一个焦点。纪委在这里设置特别派出组,是有特别用意的。
在飞机上,我的精神松弛下来,昨夜的疲惫一下袭上来,立即打起了瞌睡。可惜这觉总睡不好,连连作恶梦。飞到一半时,我再不敢睡了,却又不禁想起了五月。我感到此时很需要她,内心的空虚急需她来填补,而她又在做什么呢?是否现在已经在攻击幻界的军队中了?大概此时我为女人所困,没注意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比较丰富。旁边座位的Ferrari咳嗽一声问:“你在想什么好事,这么色迷迷的表情?”我不由大窘,连忙端起饮料来掩饰。可大姐这时追根问底起来了:“听说你有个日本女朋友,是不是?”我点点头,说:“暂停交流令后,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ferrari笑道:“那你跟我才跟对了,阳泉不施行这些法案,你到了就可以随意和她联系了。”
我和ferrari随意聊了一阵,飞机就已经抵达了阳泉空港。我在大门口等了一会,Ferrari把寄在空港停车场的车开过来了。我一看,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她开的正是她和我电子赛车大赛时用的概念跑车FerrariS735!这是一个纪委干部可能拥有的座骑吗?
“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ferrari简单地解释道。
第二天,我来到金海湾道118号的东南特派组上班了。组里人不多,连我在内一共12人,事情倒不少。我一来,就分到了侦查阳泉特区行政长官助理的专案组。这个组由ferrari挂帅,我负责监视其一切对外通信记录。这种工作,技术性不算特别的强,因为除了专业训练过的有反侦察能力的少数人外,多数人能够使用的对抗技术侦察的手段是很有限的。我没来前,这工作是由ferrari亲自担当,现在她终于可以腾出些时间干领导该干的事情去了。
我就在技侦机房打了个地铺,连续监听了那家伙半个月。工作虽然机械单调,但没了黎老太的清净世界已足以让我睡着了也笑。何况还能时不时上上网,也还不错。
半个月后,守株待兔终于取得了成果,我监控到那家伙的一个只用过一次的手机号码向外打了一个电话,商谈跑路事宜。这时是半夜3点半,我迅速叫醒了外边备勤的两个同事,一边联系ferrari,一边打开保险柜取了枪支装甲准备堵截。
不过,这个家伙也真是的,我都不好说他。你要跑路跑你的好了,干吗非要到东南特派组面前的金海湾来偷渡呢?我们连车都不必开,直接跑步了五分钟,就到了金海湾尽头。五分钟后,Ferrari又带了两个人赶到。我们都把包围圈设好等了10分钟,行政长官助理才匆匆忙忙专程赶来中我们的埋伏。他的两个保镖连枪都没来得及抽出来就给我们扑上去按倒了。
成功有时简单得不可思议,我在北京GDI纪委干了3个多月,除了打出了很多份最后命运是装在铁皮文件柜里再不会有人看的文件外,没有任何所谓成果留下。而才调来阳泉半个月,就分享了成功的快乐。这件事办得不错,东南特派组集体记二等功,这一来,把上次南京GDI给我硬砍下来的一点分加上去了,我的个人积分已经超过了中校水准线。但无论如何,我这时都还不到22岁,要升中校,也太勉强了。
虽然我来了这大半个月,苦干的事迹大家都看在眼里,但这件事仍然引起众多非议。我自然不想太露锋芒:如果是呆在北京总部,再过两三年正常调升的时候也未必轮得到我。问题是他们的闲话听多了,心里难免还是不太高兴。这时大老板ferrari拍板了:“都不要说了,我这方面最坚持公平。人家满足了条件,为什么不往上报?我们这里出了人才,也是大家的光荣,就这么定了!”
有时,独裁者的效率比民主生活会果然高得多。Ferrari决定给我报,叫我写了两份材料交了。10月15日,北京GDI发了特别授衔命令下来,我升级为中校军衔。接到授衔命令时,我正在接寒寒打来的电话,她说准备过来看我。我心里正高兴,问:“龙二和京子来吗?”她嗯了一声,说:“他们都忙着呢,我一个人来。还是……不方便吗?”
“没这回事,我挺想你的。”我催促道:“快点来吧。”
寒寒好像很高兴,又跟我说了好一阵才挂线。说起来可笑,因为我现在级别过高,反而受到限制,不能随便出国去见寒寒、龙二等人。
女朋友要来,自然得好生收拾一下。我向ferra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