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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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头大不止的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说她刚才怎么问我的夫人哪去了。”
锦云坛主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我问过小芳,她看上你什么了,她说她看上你从天而将,一如仙神,把她给救了,还把方子庵给挤兑的无言以对。还有她到御香斋找那些姑娘问地,说你在御香斋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夜夜换姑娘,也只是喝酒听曲而已。你说我是说你的功夫让人给废了呢?还是说你让人给下了哑药,成了哑巴?再说这王青也是真不见了,这多好一借口啊!”
鬼手气道:“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还有小芳什么时候也看上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锦云坛主大方的一挥手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替你打发的这种麻烦还少啊!不过母子至亲,这谢也就免了吧!”
小岸心中一动说道:“王青没死,她是被我关到了牢里,回头我跟宗主说一声,放了她就是,婆婆不用担心。”
锦云坛主怕小岸多想,赶紧说道:“我就跟小芳那么一说,王青那人,真放了她又该不老实了,你还是让她消停两天吧!”
鬼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菜蔬说道:“小岸,你去买点菜吧,新鲜的羊肉五斤,牛肉二斤,牛肝牛肠,蘑菇菌子只要菜场有的,一样来二斤,一斤半的活鱼两条,肥鸡一只,豆腐两块,豆皮两张,冬笋四个,最后多来点白菜心。”
小岸瞪眼道:“这么多,吃的完吗?”
鬼手道:“七个人,得有这么多。如果宗主回来,就是八个人,若再一时兴起,把驼叔也叫上,那就是九个人。若是展少爷听说宗主回来,再带上李柏,十一个人……”
小岸忍俊不禁的说道:“行了,别说了,已经坐不下了。”而后转身而去。
☆、奉公守法痴丫头
鬼手开始收拾厨房里现成的干菜,锦云坛主说道:“我有一事没想清楚。”
鬼手道:“什么事还有你想不清楚的啊?”
锦云坛主道:“那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内伤。”
鬼手心中一暖,笑道:“娘,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吗?没事,死不了,你儿子那是命大撞的天鼓响!以前我不也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吗?再说了,余火莲身世这道坎我已经过去了,这世上,以后就没能拦的住我的坎。”
锦云坛主不理他的杂七杂八,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好像宗主也没受伤。”
鬼手瞪眼道:“什么叫宗主也没受伤啊?娘,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怎么着,非得小岸也弄上一身伤,你才平衡啊!刚还说人武功好,我武功烂,人家样样比我强,还处处护着人家,压我一头。合着你骗人家呢?!”
锦云坛主道:“我骗她干嘛啊,我跟她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没想明白嘛!这会要是她受一身伤,你屁事没有,信不信我立马让她休了你。”
鬼手立时大叫道:“嘿!嘿!嘿!又晕头了吧,我没听说过这世上女人能休夫的,更别提婆婆让儿媳妇儿休夫的。”
锦云坛主道:“别跟我打岔,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
鬼手笑了笑说道:“其实也就是因为腿懒,我受了伤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绿灵跟小岸说她要回苗疆,那苗家蛮姑我打过两回交道,心硬情纯还认死理。因为受了张峄他娘的气,从哪后就消失不见了。张峄为了找她,把个汴京城都快翻遍了,黑白两道的朋友也托遍了,她硬是半面都不见。而且还是说走就走,半点含糊都不打的,再加上脚快,一夜工夫就是三百多里的山路。张峄那家伙也是个认死理的,绿灵当时要真走了,张峄非追苗疆去不可,娘,你说我好容易能闲下几天,这苗疆一趟,顺利的话,也得俩月,稍微麻烦一点,呆上半年也说不定,有这时间,我多陪陪你多好,再说我要人在苗疆,本门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也捞不着我不是,于是就逆运了下真气。”
锦云坛主嗯了一声道:“狠了点。”
鬼手道:“原本也没这么狠,结果,第二天又强运气动了剑。”
锦云坛主瞪眼道:“那你怎么还活着?”
鬼手道:“我不死,你不开心啊?那一剑就只使了一半,余火莲已经把人打的吐血了,我还使什么啊!”
锦云坛主呸了一声道:“敢情你们三个结阵头一回就没把人给杀了,好不丢脸。”
鬼手一耸肩道:“三一回也没杀成,那个小狼是余火莲的亲妹妹,余火莲最后也没能狠下心。”
锦云坛主叹了口气,说道:“半人不鬼帝王家啊。”
一行分三路,张峄与绿灵难分难舍,可两人也不能就此留在驿站。最后张峄说道:“你去哪?”
绿灵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回皇宫吧!我没回苗疆,也总得跟爱莱子说一声吧!”
张峄道:“行,就是你怎么进宫,翻墙?”
绿灵一笑道:“不用啦!皇帝给了我这个,说我以后直接进去就行。”而后取了一面铜牌给张峄看。
张峄一看,是一面内宫的腰牌,当下说道:“这是内宫女官的腰牌,我都没有,你也真够有面子的。”
绿灵听了就要把腰牌塞张峄,口中说道:“那给你好了,反正我觉得也没什么用处。”
张峄失笑道:“傻丫头,我都说了是女官的腰牌,你给我有什么用啊!再说了,这是圣上恩赐,不能给别人的。”
绿灵道:“什么恩赐不恩赐的,皇帝说宫规森严,我老翻墙麻烦,就给了我这个东西。”
张峄无奈笑道摇头,说道:“我陪你一块进宫吧!”
绿灵笑道:“好啊!你的腰牌呢?”
张峄一笑道:“我没腰牌。”
绿灵道:“可皇帝说每个人出入宫禁,都要有腰牌,难不成你也翻墙。”
张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傻丫头,我在宫中当了两年的侍卫,这张脸就是腰牌了。”
绿灵咯咯笑道:“那你的腰牌可比我的好多了,绝不会丢掉的。”
张峄一笑,两人一同进宫而去。在张峄的带领下,自是熟门熟路,两人自北门而入,绿灵寻到先前和爱莱的住处,却见里面只留了一个小宫女,哪还有爱莱子的影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就在绿灵走的那天晚上之后,爱莱子就悄悄的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张峄问道: “那你现在去哪里呢?”绿灵想了想道:“我还是回药堂吧!别的,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张峄道:“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绿灵笑道:“好啊!”于是两人一道出宫又去药堂。
不多时,茶韵已是请了钱富兴兴头头而来,小岸也买了菜回来。厨房地小屋狭人多了转不开身,便让钱富和锦云坛主和方离一同到正堂坐着喝茶,鬼手小岸茶韵三个人在厨房分工忙活。
鬼手在两个火上都熬上了汤,又让茶韵去院子里再支两个火熬汤。
茶韵正在洗菜,突然想了起来问道:“小芳呢?”
鬼手说道:“她不在这更好,我娘跟她说我杀了王青,她刚又能找我证实过了,这会不知道躲哪害怕呢!”
茶韵说道:“我心里觉得小芳有些不对头。”
鬼手笑道:“也许是她太正常了吧,不正常的是我们,所以我们就看她不正常了。她看我们肯定更不正常。”
茶韵想了想道:“也是。”于是便去支火了。
小岸正在择菜,听鬼手又吩咐她去支火熬汤。皱眉道:“你熬这么多汤干嘛?”
鬼手道:“做火锅啊!四份底汤,两个鸳鸯锅,正好!”
小岸说道:“这么多的底汤,多麻烦!”
鬼手笑道:“这不是因为夫人请了钱右使吗!”
小岸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请了钱右使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叫他钱右使,不是该叫他爹的吗?”
鬼手停了一下手中正切的肉,而后又一边切一边说道:“十五年前,我是叫他爹的。那年快过年的时候,我娘带我到京城里,说要给我成亲。当时别的都记不清楚了,可他到码头去接我跟娘,把我抱下了船,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和。而且他抱起我时,我觉得自己原来可以这么高的看其它的一切。他就那么把我一路抱到了车上。娘跟我虽亲,但娘总是把我当成大人,到了苏州后从来就很少抱我的。那天坐了一路车之后,他就带我跟娘一起去吃的火锅,说是驱寒气。再后来回到苏州后,我很多时候也会想起他来,想起他抱我的温暖,想起他抱着,我可以看的那么高,想起那顿滚烫的火锅。再后七岁那年我杀了人,从牢里出来以后,娘让人把我送到了京城里来见老宗主,还是他去接的我,我还叫他爹。可是他的脸却很冷,说他不是我爹,让我叫他钱右使。再以后,我就叫他钱右使了。七岁之后我回入了本门,知道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就讨厌他,更恨他,把我娘扔在苏州一扔就是那么多年,他给我娘的每一封信,都是催我娘给她交钱的。而且他的信还很多,每天都会有,娘看过后,很多时候不是扔火里就是随手扔水里,然后把空鸽子一放,也懒得跟他回信。他仍是每天都写。”
小岸噗哧一笑说道:“婆婆好厉害。”
鬼手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厉害的,最开始娘觉得不回信也不太好,回又懒得回,就把那些鸽子养在了苏州,直到最后一封他来信说,就算娘没钱,至少也把鸽子放回总坛。我记得那天,娘一放就是十几只鸽子,飞的柳家满天都是白点。”
小岸想了下那个场景,忍不住再次大笑不已。
鬼手却没笑,只是说道:“娘最讨厌的就是收到他的信了。娘讨厌他的信,讨厌他要钱,也讨厌他整个人。”
小岸道:“那后来呢?”
鬼手哼了一声道:“后来?后来就是现在了,娘依然讨厌他,他也依然做着那些吃力却让娘更讨厌他的事。”
小岸叹了口气道:“也真是哀伤,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
不多时四锅底汤熬好端到了屋里,用两个小炉子在下面煨着,小芳忙着一起把,一盘盘的菜摆在那里。
茶韵呵了一声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干活时找不到你的影子,吃饭时你倒来的快。”
小芳脸上一红道:“我拿酒去了。”
鬼手一怔,今日多是女眷在此,虽说也请了钱富,但钱富自来不是嗜酒之人,而且他也就没想到酒这一项,于是说道:“谢了,不过今个没什么对饮之人,寡酒无趣,坐下吃饭吧!”
小岸笑道:“这个好,四个汤味,我能涮出四种不同风味的豆腐了。”
就这在时,大门被猛的一下撞开,马汉带着几个公人闯入,说道:“开封马汉奉命辑拿杀妻嫌犯柳穿,哪位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岸双目一冷,看向了小芳森然问道:“你报的案?”
处在方离和鬼手之间的小芳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已经挨到了方离,口中清楚的说道:“是。”
方离气道:“谁让你去的,我不是说等火莲回来再说吗?!”
小芳转过身来看着方离道:“可姑爷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谁知道姑爷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这人要是跑了,又或者伤了你可怎么办?”
锦云坛主头上下打量了小芳一下道:“前途无量,可惜了。”
鬼手看了马汉一眼,笑道:“差爷,能等我吃了饭再去吗?”
马汉双手一拱说道:“对不住了柳公子,不是在下不通融,实在是久闻您的大名,唯恐慌差使有失,不敢大意。”
鬼手桃花眼一翻,把筷子一扔道:“得,忙一上午,我还一口没吃呢!”转眼看向锦云坛主说道:“娘,这传说中的为得他人做嫁衣,说的就这么会事吧?”站起了身就要走。
小岸豁然一声站了起来说道:“王青是……”
鬼手不等她说完,已是在她肩头按了一下,悄声说道:“你不能去。”嬉皮笑脸的说道:“这顿我吃不成了,媳妇,你多吃点,把我那份一并给吃过来咱才不亏呢!”
小岸急道:“人是我捉的,我又是官身,比你……”
鬼手不容质疑的说道:“我去。”又悄声说:“人不能落入包拯手中。”高声道:“娘,为了给您老人家省钱,我去吃包拯的了,瞧您儿子多会精打细算。”又来至马汉面前说道:“诸位,那就走吧,总不成不让我吃,你们想在这蹭一顿吧!”
马汉道:“不敢,柳公子请。”
两名公人上去把鬼手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眼见着向个公差就这么把鬼手给压走了,钱富说道:“这下可怎么办?”
锦云坛主平静的说道:“热办,吃饭,不能糟蹋我儿子做的这桌好饭啊!”抬眼瞟了小芳一眼道:“对了,这个饭你别吃了,穿儿在里面下了毒,吃了你就找不到婆家了。”
小芳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开去。方离看看她的背影又看了锦云坛主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钱富心下难以安生,说道:“我去找人打探一下,倒底怎么回事。”
锦云坛主平静的说道:“有人来报案,说有人杀人,而且这个被杀之人一家,还真的就凭空不见了,你是包拯你不派人去捉人啊?”
钱富道:“话虽如此,我还是放心不下,还是再找人去问一下里面的情景吧。”说罢转身匆匆而去。
茶韵不安的说道:“姐,现在怎么办?”
小岸冷冷说道:“等!”
茶韵道:“等什么啊?”
小岸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
茶韵焦急道:“不知道那我们等什么?”
锦云坛主笑道:“还我媳妇看的透,不过这等也不能傻等,该吃,咱还得吃,想吃什么自个下。小离,你也吃啊!”
方离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就半点都不担心你儿子吗?”
锦云坛主不以为意的说道:“不就去包拯哪过个堂吗?说他杀妻,王青尸首,凶器,作案现场,一样都不能少,没有这些,只凭一个不沾边的小丫头的几句话,就能定罪啊?天下没这个道理。”
方离道:“钱婶也读过宋刑统?”
锦云坛主道:“我哪看过那玩艺,不过听别人说过而已。”
茶韵说道:“姐,那要不把王青放了吧,王青一出来,姐夫杀妻的罪名不就没了吗?”
这话很可笑,可在坐的众位都都明白茶韵在说的什么。
小岸说道:“不行,没有皇上的圣旨或是余火莲的命令,不能放王青。”
茶韵担心的说道:“那姐夫怎么办?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呢!”
小岸道:“他刚才特别对我交待,不能放让王青落到包拯手里。所以,只能等了。”
方离心中疑惑的问道:“王青为什么不能落在包伯伯手里?而且你们这样私拘她人,也是犯罪的。”
小岸没好气的说道:“问余火莲去!”说罢豁然起身而去。
锦云坛主抬眼道:“都走了?咱仨吃,吃过了,一会把那个鱼肉汤底的,还有蘑菇菌子汤底的给穿儿送过去,他嘴挑,开封府的牢饭,估计他难吃的下。再说他也有日子不下厨了,好不容易做一回,不能让他自个吃不成啊!”
☆、牙尖舌利真刁民
马汉押着鬼手一路回到了开封府的大堂上,包拯即刻升堂,鬼手昂然而立。他二人先前便已早知彼此。都已见识过了对方。
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下站何人?姓甚名谁?何方人氏?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鬼手懒洋洋的说道:“下站草民,姓柳名穿,苏州人士,见了大人,我为什么要跪?”
他这副模样,倒真让满堂衙役开眼界。天子脚下做衙役,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