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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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对天鹅公主的潮流资讯已经过时了。”公主的手遮住面孔，“我的内衣一向是和发带同一颜色的，明明一目了然，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呢。”
　　已经有人因为公主发带的想像被电晕过去了，果然不愧是天鹅公主。
　　罗纳德支颌微笑：“此次亡铃圣殿的维纳斯争夺战，我支持天鹅公主。”
　　得到作为报酬的允诺，公主屈膝，微牵裙角表达谢意。
　　所有人目送公主款款退场，夹带数声：“我的爱！”之类的尖叫。
　　罗纳德垂头看向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快来吧，让我们好好招待白夜的小王子，罗伊的遗物，杰克﹒诺森德。
　　杰克在枫林镇四处逛着，这是个建设得很完备的小城，学校，图书馆，警察局，应有尽有。
　　可是未免，完备得过分了吧。
　　杰克确认，这个小镇并非白夜占据，它只是隐藏于此而已。
　　枫林镇上空设有阻止念力窥视的结界，在没有破解分析结界结构之前，奥丁之眼无法使用。
　　杰克逛到一家甜品屋，要了鸡蛋布丁和牛奶之后就蜷缩到了椅子上，侧头看着外面的音乐喷泉。
　　他确实需要一个情报组织，对他将来的事业会非常重要。没错，事业，杰克偶尔还是知道上进的，流星街出来的当个无业游民的确太屈才了，他想念那种疯狂，血腥，让人窒息的恐怖感。
　　杰克隐约猜得到自己的目前的情况都在白夜的掌握下，但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白夜总部大楼的所有屏幕上都是自己蜷缩在椅子上的影像，搭配字幕：罗伊的小王子。
　　比楚门世界更加疯狂。
　　罗纳德看着杰克蜷缩着的样子，微微叹息，辛苦了，小王子。
　　那个蜷缩的姿势几乎是所有流星街人都熟悉的，他们即使在安全的地方，还是不自觉的会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取暖，又仿佛躲避伤害一样。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杰克沉思的脸庞，无声的低语，罗伊，小王子。
　　虽然没有人说，但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罗伊身上有种温暖的特质，对身处黑暗中的人是种强烈的吸引，在他身边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温柔，宽容，安慰，宁静。
　　11年前罗伊的死让白夜几乎分崩离析，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找到濒死的薇安，却只得到罗伊留下的信，和小王子已送往流星街的消息。
　　白夜被罗伊交给了小王子，他们要做的只是等待，那失而复得的光芒。
　　没有人怀疑流星街的残酷，但罗伊的血脉，也只有在这样的淬炼下才会更加纯粹吧。
　　杰克漫无边际的回忆着白夜的资料。
　　号称白夜面前，没有秘密的白夜，是完全由流星街人构成的组织，势力遍及世界，只要出得起价，连敌人的血统都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更别提伪造证据证明他其实是某位夫人红杏出墙的产物了。
　　与高明的能力相反，白夜行事十分低调，交易完全通过专用网络完成，换言之，你甚至不知道枕边人是不是白夜的一分子。

　　雪蛛

　　没有里奇在的日子，杰克又陷入了孤独的状态。
　　不被任何人需要，不需要任何人，哀伤缠绕入骨，氤氲成眼神，氤氲成气质。甚至拂过他发间的风，都渲染上哀伤的味道。但又是冷淡的，孤独的思念着，缠绕着他的静谧空气，昭示着无声的拒绝。
　　哀伤而迷惘。
　　店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静默下来，那哀伤已经仿佛瘴气一样扩散开来，没有给人任何喘息的空间。
　　拿着爆米花待在屏幕前的人们纷纷停住：“……”
　　罗纳德严肃的看着屏幕：“惊人的念。”
　　漆黑的，丝丝缕缕，让人窒息的寂静的恐怖，融合着这个空间，侵蚀着空间内的生命。
　　仅仅只是沉于哀伤而已。
　　屏幕前已经有人撑不住，陷入念力暴乱。
　　罗纳德当机立断，关闭了其他屏幕，他和一些人，依旧紧张的注视着。
　　蜷缩在椅子上的少年无知无觉，依旧沉默的看着玻璃外的喷泉，晶莹的水映在他的眼里，让那进驻着哀伤的眼眸仿佛在流动一样。
　　在某些人眼里具有吸引力的画面，或者，某些不是人的生物。
　　一个白发白瞳的孩子站在街道一侧，隔着玻璃看着弥散着漆黑念气的少年。
　　罗纳德脸色大变：“他！？”
　　同样看着屏幕的科恩立刻切换到枫林镇的警备系统，调出的录像上只见一地尸块，以他的眼力当然可以看出某些头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小王子的出现，他们忽略了正常的警备情况。
　　科恩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他赶了过去。
　　亚当瞳孔缩小，手掌微张，念覆盖桌上的一摞资料，全力分析资料里他的弱点和特性。
　　罗纳德沉默的注视着屏幕，手指已经握得发白，但他必须留在这里主持大局。
　　上个星期得到的情报，HR三号实验室的唯一完成体逃脱，并引爆了埋藏在地底作为抹杀手段的核弹，整个亚留市连同实验室都在地图上消失了。
　　三号实验室，主管生物基因研究，这个损失让HR高层对外发布了格杀令，内部指令不惜代价抓回代号为3726的完成体。
　　危险程度标定为SS级的高危通缉令，甚至可以从那个丧心病狂的实验室逃脱。
　　罗纳德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他什么时候来到了枫林镇，无论如何必须让小王子安全离开。
　　他突然注意到，奥菲丽雅闭着眼睛，全副心神捕捉着那个人的精神波动。
　　她要用那个能力，生命连结，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被剥夺生命。
　　罗纳德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屏幕，奥菲丽雅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何况小王子的安危高于一切。
　　蜷缩在椅子上的少年没有动，他的眼眸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孩子，但又没有看见他，事实上，他没有在看任何东西。
　　那个孩子蹙眉，手穿过了玻璃，是穿过，抵达他的眼眸，碰了碰，手指下移，到了锁骨，尖利的指甲刺了进去，锁骨断裂，血喷了出来，肋骨断裂，手刺入肺部，抓出埋藏的心脏，那血淋淋的东西在他手里颤动着。那孩子慢慢吞吃着心脏，然后手又伸了进去，抓出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少年已经满身是血，但他的脸仍很干净，他的眼眸仍然没有看着这里。
　　那孩子已经吃空了他的内脏，这时扯下了他的一只手臂。
　　刻印着和金联系方式的那只手臂。
　　少年仿佛惊醒一般睁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玻璃外的那个孩子，微笑。
　　＇反噬纹章＇
　　将所受伤害全数返还给施与者的能力。
　　漆黑的荆棘纹路从额头瞬间蔓延全身。
　　那个孩子预感到什么一样，手指抓向少年的颈项。
　　少年擦掉嘴角流下的血，很久没吃人了，这孩子，味道不错。
　　玻璃外的孩子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满身是血，胸腔和腹腔都是隐约可见的空荡，左手没有了，咽喉处更有严重的抓伤。
　　少年侧头看了看，发现店里的人都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变化的瞳孔证明他们已经死亡。
　　他伸手打碎了身侧的整面玻璃，在一地明亮的破碎声中走了出来。
　　他看着破碎不堪的白发孩子：“？”
　　那个孩子抓住自己左肩的伤口，后背慢慢隆起，渐渐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形分离了出来。
　　新生的生物放开自己残破的前一个躯体，他抬起头，已经是一张崭新的面孔。
　　少年觉得有趣的笑了：“你杀不了我，要不要一起来？”
　　那个孩子睁大眼睛，说：“去……哪……里？”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很生涩，也很模糊。
　　少年却听懂了：“寻找活着的理由或者……幸福吧。”
　　那个孩子怔怔的看着他：“你……”仿佛在寻找措词，但表达不出想说的话。
　　少年微笑：“我需要你。”
　　那个孩子放松下来，好奇的看着他。
　　少年无视他的闪避，拍拍他的头：“你还有得学呢。”
　　此时的白夜，所有人看着屏幕，有了一种正在看灵异电影的诡异感觉。
　　伤害掉转，人体分离，最后那SS级的高危生物被小王子一句话收服了？
　　罗纳德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已经紧张到麻木了，小王子和罗伊毕竟不同，他是真正的流星街人，不会被羁绊，无情，残忍，坦然。
　　他轻松的说：“科恩去迎接小王子了，大概马上到。”
　　无数人哀号，全都手忙脚乱的清理着桌上的狼藉，大有偶像要来视察的样子。
　　这个时候，街上，少年随口问到：“你的名字呢？”
　　那个孩子阴郁的回答：“3726。”
　　少年想了想：“你讨厌这个名字。那叫雪蛛好不好？雪蛛很像你。”（这什么鬼名字。）
　　那个孩子疑问的看着他。
　　少年解释：“一种雪白色的蜘蛛，毒由三百多种毒素聚合，被咬一口整个身体都会化成液体。我很喜欢。”
　　那个孩子点点头。
　　科恩走向杰克：“我是科恩，欢迎来到白夜，小王子。”
　　科恩的名字足够叫无数听到的人颤抖，但他却只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为小王子带来某种意义。
　　他带着杰克到了白夜的总部，杰克见到了资料上提到的人。白夜的负责人罗纳德，资料分析家亚当，念能力在猎人世界排行前十的科恩，还有无数白夜的核心人物。
　　罗纳德微笑着说：“白夜属于你，小王子。”
　　杰克环视一圈，知道白夜的所有人在此献上他们的忠诚，就像曾经忠于罗伊那样。
　　即使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杰克明白了为什么罗伊说他随时可以接收白夜。
　　杰克叹息一声，指了指一侧正反复播放的录像：罗伊的小王子。
　　亚当滴下一滴冷汗：“这个，是为了，更好的偷窥，哦不保护小王子的必要条件。”
　　杰克微笑，侧头问罗纳德：“白夜归我了吧？”
　　罗纳德一脸正色：“当然。”
　　杰克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说：“为了感谢大家的保护，我决定此后大家的工资加10％，从罗纳德，亚当那里扣。”
　　这种事没有老狐狸默许怎么可能出现，而老狐狸的钱被扣，驭下一定会更严苛。
　　非常简单有效的报复方法。

　　爱丽丝

　　杰克在白夜待了3个月，大概摸清了它的模式，但他仍把白夜交由罗纳德管理。
　　临走前他留下了和金一样的联系刻印在几个核心人物的手臂上，以及一句话：“等我玩够了就会回来，之前就请大家忍耐吧。”
　　跟着杰克离开的雪蛛忍不住问：“这样光明正大的跷班没问题吗？”
　　杰克摸了摸雪蛛的头：“当然，想做什么就去做，导致的后果可以以后考虑。毕竟没有做的话会后悔的，没有人愿意承担后悔的代价。白夜是个完整的组织，我的存在目前只是精神象征，可以让人感觉到，唔，小王子在这里，这就足够给人力量了。”
　　雪蛛默默的低下头。
　　杰克微笑：“你已经做得很好，猜得没错的话，你觉醒得只是不久而已。”
　　雪蛛迷惑的抬起头看他。
　　杰克摇摇头：“不知道，不知是经历相似，还是波长相同，我很简单就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别担心，以后就不会了。”
　　雪蛛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被看穿。
　　杰克惊讶了一会他的用意，也就没下文了。
　　他带着雪蛛走进一家甜品店，要了蛋糕和茶。
　　杰克手中浮现出奥丁之眼，定下了搜索条件，在整个地球搜适合创立实验室的地方。
　　当他抬起头才发现雪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蛋糕。
　　杰克扶额：“你平时吃什么？”
　　雪蛛看着他，白色的瞳仁如冰晶莹：“人，我喜欢心脏。”
　　杰克弯起嘴角：“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我比较喜欢蛋糕。”
　　雪蛛模仿着杰克拿起叉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那一刻，他的眼睛惊异的眯了起来。
　　杰克看着手中的念选出的城市，摩尔加。
　　城市已经选定了，杰克决定掌握常规之外的强悍力量。
　　他开始在脑中罗列第一阶段要要开发的产品。
　　人形娃娃，时间回溯器，媒源，念力物质化，brain…gear，脑波同调仪，基因融合。
　　暂时就这么多。（你以为自己是小叮当吗？）
　　名字就叫，LK实验室好了。（没创意）
　　只是人不够，还缺几个关键的人物，白夜里的人强度不够，情报和开发是两码事。
　　杰克思考着，他抬起头看到雪蛛的盘子空了，随手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蛋糕推了过去。
　　雪蛛弯起嘴角，开始吃新的蛋糕，杰克伸手抹掉他嘴边的奶油，舔掉。
　　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到是一旁偷偷看着他们的女侍应生兴奋得快要昏迷了。
　　杰克突然想起雪蛛曾是HR三号实验室的唯一完成体，问：“我打算创立一个实验室，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他的问话非常单纯，只是征求雪蛛的意见，并不存在利用或阴谋，他还不屑。
　　雪蛛只是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干脆的回答：“他们说我的身体可以说是一个生物基因库。数万种生物的基因融合，会因所受伤害不断快速进化，学习能力很强。”
　　3个月从蒙昧的野兽进化到人，学习能力的确很强。（这已经超出逻辑范畴了好伐？）
　　杰克没想到问出这种结果，他隐隐的兴奋起来，一种棋逢对手的愉快：“HR，不错啊，那是个什么地方？”
　　雪蛛侧过头回忆了起来，杰克讶异的看着自己的习惯动作，学得很快呢。
　　他慢慢说：“在那里的情况记得不大清楚，那时‘我’的意识还没有出现，不了解外界的情况。我们3947个半成品，经常数十个被放在一起让我们互相捕杀吞吃。慢慢的有些怪异感，现在知道那是罪恶感，我的人类成份比例很大，21％左右，就打破了屏障，把所有半成品和研究人员都吃掉了，包括那些非基因补完计划的人，最后意识慢慢完整起来了。”
　　他说得坦然，丝毫不觉得对一个人类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对。
　　杰克虽然觉得这些话有违和谐，但还是忍不住笑了：“漂亮。”
　　雪蛛怔了一下，问：“你不害怕吗？”
　　杰克弯起嘴角，眼眸中的傲慢漂亮得让人侧目：“我怕过什么。”
　　雪蛛看着面前堕落天使一样的少年，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让他在以后的无数次回忆起来时，想要微笑。
　　虽然没有说，但杰克知道，雪蛛在逃亡过程中一直受到人类的阴暗恐惧恶意排斥，这些负面的感情让他非常痛苦。
　　杰克看着他：“你和人类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既然如此，也不用勉强自己和他们一样，不用介意他们的恶意或排斥。我们有自己的规则，贯彻自己意志的胡作非为。下次听到别人说什么，就当作是食物链低级生物的吠叫，听不懂，或者杀掉。”
　　杰克没想到，雪蛛把这些话贯彻得过于彻底，后来竟然达到无视全人类的地步。
　　这时他只是定下搜索条件从手中的地球寻找合适的人。
　　看着浮现的目标，杰克不由自主微笑，这样的人才竟然也存在。
　　他侧头看了看店里的人，他们的眼睛失色仿佛玻璃珠。
　　雪蛛解释：“破坏部分神经系统的毒气，他们还活着，但不具思维。不这样做会走漏风声。”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杰克：“你生气了？”
　　杰克失笑：“怎么会，只是有些奇怪。不用在意我，想做什么就做。”
　　雪蛛点点头，有些放心的样子。
　　杰克的身上刻有